正说话,司马夜夏匆匆而来。
他手里拿着两封信。
两封都是战字军营里寄回来的。
“祖母,铁鸽子送信回来了。”
老太君十分高兴,“给祖母看看。是老三的信吗?”
老三就是战国公,司马忌。
“嗯,有一封是三叔寄回来的。”
司马夜夏递她了一张白色的信纸。
老太君端详了一下,“字太小了,祖母看不真切,你给祖母念念,叫你表妹,你母亲也听听。”
司马夜夏接过信去。
大略扫了一眼。
“这封是三叔寄回来的平安信。三叔信上说,他现在正回昭州的途中,原本他当时收到我们寄过去的家信,他打算提前回来的,结果,在济州遇上了水患,为保济州大坝,在那里耽误了几日,让我们不要担心,回昭州安顿了军营事务,就会回京回府,看望我们,还问家里好不好……”
老太君激动道,“我儿辛苦了!我们都好,就是明月受了点惊吓,可怜我儿,济州下大暴雨,济州大坝,他是如何能保得住的?不会又把寒症撩发了吧?”
司马夜夏劝道,“祖母您也别担心,三叔信上没说这个问题,让我们别担心,一切都好,还有第二封,也是军营里寄出来的,还要我看不?”
老太君道,“看看看……”
大夫人奇道,“军营寄两封信回来甚?三弟是怕我们收不到,所以分成了两个铁鸽子吗?”
姜明月看了看司马夜夏手里的信环,她道,“应该不是,两个信环都不一样,纸张厚薄也不一样,想必不是同一个人寄的。”
老太君更好奇了,让司马夜夏别卖关子了,赶紧念信。
司马夜夏开始念。
这次的信不是司马忌写的。
是司马忌手下的副将,这位副将平时负责司马忌的起居饮食等事务。
老太君她们都认识他。
……
司马忌的信是报平安的。
而这位副官的信里,都是对司马忌身体的担忧。
“祖母,副将大叔说,三叔在济州大坝里,泡了三天的冷水,为了平息水潮,三叔还动用了身体里的寒毒余毒,将水面冰封,让他身体的寒毒迅速爆发,已经吃喝不下了,身边都不能留人了,怕被传染寒毒辣,副将大叔十分担忧,怕三叔支撑不了,希望表妹能过去军营给三叔再治下寒毒……”
此言,让众人都沉默了。
老太君道,“明白,你怎么看?你三舅舅他的寒毒,真的会复发到这种地步吗?”
近前不能留人,岂不是整个人又快要冰封了?
姜明月也甚是忧心,“有这个可能性。如果三舅舅真的这样做了,就是故意激发寒毒,我去一趟昭州军营吧!我现在出发去昭州军营的话,可能正好遇上三舅舅回军营,正好给他治病。”
寒毒本就可以再生,不控制的话,就会再生,故意激发,再生的速度会更快,冰封到整个洪水水域的地步,那寒毒的力量不可小觑了。
这也是司马忌的性格做得出来了。
为了百姓安危,他会舍弃自我的奉献精神。
老太君一面是担心儿子。
一面是不放心姜明月。
“你遇了惊吓,身体都还没有好,生肖阁这么猖狂,连廖时玉都着了道,你不能去。”
大夫人又在旁边担心道,“万一,三弟的寒毒真的严重了,不及时治疗,像上次那样……”
姜明月皱眉,“对,如果像上次那样严重了,又得治两年以上的时间了,说不定要更久。让我去吧,我可以多带些战字军保护我,昭州与京城又不远,骑马一天的工夫就到了。”
不过百余里的路。
老太君看向司马夜夏,“夜夏,你说呢?”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的直觉不想让姜明月去冒险。
可是三儿万一真的太凶险了呢……
心里也是矛盾与纠结。
司马夜夏是战国公府里小字辈的成年男子,出去游学,长了这么多见识,征求一下孙子的意见。
“回祖母,我的主张也是,不用明月表妹去昭州。一,这封信不是三叔寄的,三叔兴许还能扛得住,不如别人眼里那么糟糕。
二,此时非常时期,生肖阁的目标说不定还在明白表妹的身上,她出门,哪怕带一千战字军,别人一样能在路上设伏!生肖阁的势力庞大,上次在年集,鼠潮一来,几百御林军根本杀都杀不完。
三,昭州与京城只隔百余里地,表妹带人去要一天的时间,而三叔想回来,半天光景都不要,所以,三叔不差这半天的时间,他真要是撑不住了,他自己回来找表妹治疗,理论上来说,更适合。”
司马夜夏有条有理地分析。
最后,大家都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大夫人听儿子分析,心里欣慰,儿子长大了,这见解考虑方方面面,还处事不惊,真不错。
谁说她生了一个病怏子的儿子?
她这样优秀的儿子,别人家的后生拍马难追。
最近儿子不仅习琴,读书,练武,还在学习兵法之道。
她儿子能悄悄惊艳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