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夜夏淡淡一笑,他已经听小厮们说过了。
“那天,那个来福还欺负你的表妹来着,你表妹长得好看呢!”有人朝司马夜夏挤眉弄眼的。
司马夜夏嘴角不自禁地上扬,“那必须的。”
“听说你表妹还会医术?治好你们家老太君的眼睛,还治好了战国公的病?真的那么厉害吗?”
司马夜夏的嘴角上扬的弧度更高了,“是的。我的身体也是我表妹调理好的,你们以后要是挨了夫子的毒打,或者挨了爹娘的板子什么的,要看大夫,可以去对面姜记医馆,那就是我表妹开的医馆!”
他坐在这个角度,正好看到姜记医馆的门口。
他这一边与挚友们说话叙旧,一边拿眼睛瞟着姜记医馆。
众人恍然,“原来如此啊!我是听说了对面这家姜记医馆是个女大夫,据说还医术不错呢。”
“竟然是国公府的表小姐开的医馆。”
“你们老太君竟然也允了,女子抛头露面做大夫,换成我们家老八股的爹娘长辈们,是断断不会允许的。”
……
司马夜夏微微笑,“我表妹是奇女子,不能常人判,我祖母也是尊重她的意见,再说了,我表妹有这个本事,治病救人是积大德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不好。”
“那倒也是!”
“下次我要是被打了,去姜记医馆治病的话,报你司马夜夏的名字,你表妹会不会给打个折扣,少收点诊金什么的?”
司马夜夏斜他一眼,“你堂堂户侍郎家的公子,你好意思说这话?”
众人哈哈大笑。
正说笑着,外面突然有司马夜夏的小厮来报,“公子,楼下有人找……”
司马夜夏也没有避着人,问,“谁?”
小厮回道,“是谢小姐的丫鬟,巧儿。”
大家闻言,均一脸坏笑地看着司马夜夏,神情间都是看热闹的意味。
司马夜夏推门出去了。
谁知道,他一推门出去,就收敛了身上的锋芒,仿佛一瞬间,人就变回成了以前众人熟悉的那个病弱自卑的少年郎来。
众人看着一愣。
司马夜夏病弱的样子下了楼,和楼下那个丫鬟说了几句,那个丫鬟便离开了。
临走时,那眉宇间,高高在上,带着几分小瞧的姿态,让楼上盯着偷看的一群人,都看呆了去。
后面,司马夜夏复上楼,回到房间内。
又恢复成了意气风发的青年郎!
大家不再嬉笑了。
“夜夏,你这是?”
司马夜夏苦笑,“唉,事到如今,我不瞒着你们了,我有事相求你们……”
“夜夏,我们都是兄弟,你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
……
在这一群热血的年轻人的隔壁包间内,有一个衣着严实,头戴斗笠的男人,也在喝茶。
观察着姜记医馆。
从这个角度里,根本看不到姜明月。
姜明月在里堂里诊病,很少到大门口来。
出入也都是后院小门出入的。
只不过,闲着也是闲着,没事来这里转转。
刚好听到隔壁那群热血年轻人说话,耳力好也没有办法。
之前,他们大声说话的时候,他还不是很感兴趣。
到了后面,声音小了下去,他竖起耳朵倒是听了一番。
原来,战国公府里还有这种糟心事吗?
工部谢尚书,生了个“好女儿”啊!
“长风,有空去查查谢家。”
长风陪主子来喝茶,嗑瓜子,享受难得清闲的下午茶时光。
陡然听到吩咐,立马站起来,“主子,哪个谢家?”
“工部尚书,谢寻春。”
***
谢府。
后花园。
一个锦衣华服的娇俏少女,正在花园里赏花。
少女生得标致,五官出众,看起来仪态端庄,娴静,实际,眼底里隐有不耐烦。
像是在等什么人。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男子从后门那里绕了过来。
少女看到他,眼神一亮。
小跑上去,“表哥。”
年轻男子将她拥入怀中,“芳儿,让你久等了。我现在不方便进府,姨父将我赶出去,让我不要出现在你的面前,我接到你的信,是趁人不注意,翻了围墙进来的,还要避着人,就来晚了一些。”
此人正是谢芳的表哥,熊云敬。
他是谢家老太太的外孙,是谢家姑娘下嫁到熊家去,生的长子。
熊家不如谢家势大,还不住在京城。
熊云敬是打小就在京城里读书,老太太十分疼爱这个外孙子,怕他住在外面吃不好,住不好的,就接到谢府里住。
一直住得好好的,直到司马忌出关,谢寻春就把熊云敬给赶出了府去。
说什么外男大了,该单独去住了。
谢老太太闹了几次……
最后,谢夫人不得已拿了一套小宅子出来,送给熊云敬。
才把他给请了出去。
“表哥!他回来了!”谢芳有些害怕。
眼泪哗哗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