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性不好这个事儿,我之前可是领教过,尤其她看着好像挺精明,实际上妥妥的恋爱脑,上来那个劲儿比我年轻的时候还要缺心眼子。
我说:“追魂索命库找到了?”
姜云哲指着眼前的古墓,说:“我在姜家老大的嘴里问出来的,就在这里!”
待我和那五位武行师父打过招呼,其中一个叫陈豪的人问姜云哲,咱们是大山里面,所谓的姜家死卫总不能从天上飞下来吧?
姜云哲说:“实不相瞒,姜家死卫只有历代家主才知情,我也只是打听了一点点,剩下的事情恐怕还是要靠你们来帮忙。”
王二蛋说:“那这种事可不好办,俺们是习武的,真要是抓鬼啥的,咱也不会啊。”
叫翠荣的妇女说:“谁说不是呢,咱们是武行师傅修行的是武术,你这把我们叫来挖坟,简直开玩笑一样。”
当时那五个人都有些不悦,甚至嚷嚷着要回去,眼看情况有了一丝快要失控的状态,没想到的是姜云哲使出了他的“钞能力”。
他先是点燃一支烟,淡淡道:“一个人再加十万。”
感觉这五位武行师傅也没见过啥大钱,听说十万块钱,眼珠子一愣,陈豪说:“诸位师兄,我觉得助人为乐也是你我习武之人具备的传统美德。”
翠荣说:“师兄说得有道理,不就是帮个小忙嘛,小意思。”
“铁锹呢?总不能咱用手挖吧。”赵勇说。
“当然有家伙事儿,都在车里呢,二位随我一起拿一下?”姜云哲说。
他们一共五位武术大师,自从传武被接连揭露骗局,一些武术大师穷得连饭都吃不上,还有一些靠着养生功夫的噱头来敛财。但实际上,传武已经断代了,不是传武的修行方法断代,而是生态链彻底断开,没有了生存空间,大多数只剩下劈砖,胸口碎石的江湖把式,真正的高手凤毛麟角。
王二蛋、刘刚俩人跟在姜云哲身后去收拾东西,拉开后备箱,果然拽出一些挖坟的工具。
结果几个人围着老坟,在姜云哲的招呼下,开始凿坟,谁知一镐头凿下去,“砰”地一声脆响,这老坟结实得好像实心的铁球子,震得人手脚发麻。
王二蛋说:“老板,咱可是学过内力的,这么结实的玩意儿,不会逗我们玩儿呢吧。”
刘刚说他也试试看,结果他铆足了劲儿狠狠一砸,“咣”地一声,羊镐被崩掉了碴子不说,并在半截处折断,刘刚看着我,说:“这玩意儿忒结实了,不行你找个挖掘机吧。”
姜云哲紧张问我,“张大师,咱们都已经到这步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皱着眉头,内心思索着眼前风水格局,索命门也是外八门的人,而且能作为最具攻击性的暗杀组织,怎么可能没点手段?而且这里的风水格局精心布置的,坟墓变得如此坚硬,只有一种可能,是地气被古墓隔于外,形成坚硬的保护层。
除非能将风水破掉,否则根本没办法打开古墓,当然,这种事情难不住我,风水有凝穴之位,其中气聚所在,就是风水灵根,只要斩断灵根,把坟墓的灵气放掉。
我思索道:“钓鱼的时候,鱼的本性是贪婪,明知是钩也会去咬,所以立此风水位,必会先锁鱼口。”
我顺着鲤鱼坟墓开始摸索,找到一处孔窍。
待我将手伸进去,顺着寻摸时,里面被埋着一根钉子。
问姜云哲要来一把钳子,我对着鱼口,用力撬开,就听“噗”地一声,坟墓好似泄了气的皮球般,随即冒出大量的气体,附着在古墓的大理石相继脱落。
我说:“继续挖吧。”
五个人活动下拳脚,随后陈豪说:“师兄们,加把劲儿,开整!”
又是一镐头,老坟塌陷,原本坚硬如铁的坟土变得松软,五个人轮流开始凿,不一会儿就将坟墓凿开,紧接着,更为古怪的一幕随之出现,棺材里面只有几件衣服和用于摆放衣冠冢的假人。
把假人拽出来,底下还有一个容纳一个人的窟窿,很像东北农村用的地窖。
我们七个人面面相觑,姜云哲说:“我已经打听清楚,就在这底下,姜家的黄金,还有秘令。”
陈豪用手电往下边照:“这里面乌漆嘛黑的,啥也看不清楚,你确定没整错?”
姜云哲说:“我连全款都给你们了,怎么可能会错,放心好了,就是这儿。”
“那咱们是下不下?”赵勇说。
几个人再三犹豫,又看向我,其实我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危机,但在不确定的前提下,我也不好说什么。
我说:“我觉得还是从长计议,对了,这地方刚被挖开,地下氧气不足,要不然你放个蜡烛试试?”
陈豪竖起大拇指:“专业!”
然后这些东西自然是姜云哲准备,没想到他还思维缜密,什么都准备得挺齐全,用绳索缠绕烛台,把蜡烛放下去。
当烛火完好无损被拽上来,陈豪又顺势丢下去一块石头,听着“啪”的一声脆响,这黑咕隆咚的洞似乎并不深。
姜云哲兴奋道:“有劳五位大师帮忙,只要能找到姜家的宝贝,我会在原有的基础上,送你们五个,每人一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