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向后退到墙角,屋内的五个人都是一个表情,他们倒在地上,五官狰狞扭曲,嗓子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一个个东倒西歪,不停翻滚,最可怕的是,他们血管完全爆起,甚至比正常时候还要大出许多倍,好像随时都会爆炸一般。
格桑咬牙切齿,满头虚汗,跪在地上说:“你。。你,你做了什么?”
说完,他艰难在怀中摸出一把冒烟的家伙。
这玩意儿就算擦着边都不是闹着玩的。
我推开后门想跑,结果一看不要紧,发现癸仔竟然躲在门后,他正在吹一个腿骨制作的笛子。
笛子明明没有发出声音,可屋内五个人却痛苦万分,鲜血顺着鼻腔往外流,格桑愤怒道:“癸仔,你他妈为什么要对付我,你……”
格桑用尽全身力气扣动扳机,危急时刻,我下意识推开了癸仔,子弹擦着他的额头掠过,当真吓得不轻。
格桑他们倒在地上的五个人,彻底丧失抵抗力,皮肤开始出现大面积的水泡,这些水泡裂开以后,竟钻出来一个又一个的黑色蛆虫。
我瞪大眼睛,惊呼道:“卧槽,这什么玩意儿?”
“哥,多谢你刚才救我,以后我们是朋友。”癸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瘫坐在屋子角落,说:“我阿婆懂得一些蛊术,我也是从小跟着耳目渲染,学了一些皮毛,那个毛毯是用动物的皮毛制作,浸泡过好多种药材,能够附着蛊卵,我的本事没有学到家,所以让你提前吃药,因为我没办法控制住蛊毒范围。”
我竖起大拇指:“厉害,癸仔,你能送我回家吗?我相信,我的家人一定在找我,把你送回国内,我给你钱。”
癸仔挠挠头,说:“哥,黑爷的确说过把你送回去,可我们这里是缅甸的南部,而且交通不发达,如果咱们坐车,沿途会遇到关卡,很容易被格桑的人抓到,到时候咱们就完了。”
我依旧装糊涂:“那个叫黑爷的人,就没有留下别的后手吗?”
癸仔说:“有,他让我找一个人帮忙,可这里到处都是格桑的人,咱们要想办法溜出去。”
癸仔是我的救星,要不然,我可能真的喂鱼了。
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衣服给我换上,然后我们俩合伙把五具尸体丢到后院池塘,看着不远处的池塘中心,我再次确定,那个黑羊已经快成了气候,只是可惜了,当前还是逃命要紧。
癸仔带着我从森林横穿过去,他背着一个小包,告诉我再回去也不可能了,村里人都将格桑当做他们的信仰,还有人给格桑立庙,如果被抓到,肯定是会被弄死的。
但癸仔叹了口气,说他也不舍得这里,可自从知道爹妈都是被格桑杀害的,他留下来的唯一目的就是报仇。
癸仔说,这个包里都是他阿婆给他留下来的东西,靠着它们,他也能在外面生活得很好。
我问过他的年纪,癸仔比我还要小一岁,他皮肤黝黑,所以显得牙齿很白,一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
我们俩在森林里穿梭了一天一夜,真的是精疲力竭,好在终于活着走出去,电话有信号以后,癸仔拨通了号码。
为了活命,我仍然装作什么都不记得。
现在这种环境,就算我联系李常春,他也救不了我。
在异国他乡,都要靠自己。
感觉癸仔不仅单纯,还很天真,他打电话说:“哥,您电话是黑爷给我的,他说我救一个青年,然后联系您,您什么时候来接我们?”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但癸仔却把我们的地址,详细告诉对方。
这种做法很危险,人心隔肚皮,万一对方想对我们不利,根本无处可逃,最好的办法是约见一个地方,我们提前到,踩好点,然后再会合。
不过,我们等了大概两个多小时,有一辆黑色轿车过来接我们。
我始终担心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只是为了活命,只能逆来顺受。
心里盘算着,有机会要给李常春打个电话。
上了黑色轿车,我们被拉到仰光郊外的一处庄园,整个庄园大概足球场那么大,刚进院子,就看见笼子里关着的两只大老虎,个个都足有二三百斤重,冲我们龇牙。他们的保安也都是配枪的,庄园一共四个岗楼,站着哨兵,待司机到了别墅以后,说有人在里面等着。
癸仔眼睛四处乱瞟,一脸羡慕说:“哥,他们太有钱了,我以后也要努力赚钱,像他们一样,过上好日子!”
我心想,这种财富和地位已经不是光靠努力就能达到的。
管家出门迎接,到了屋内,装修的堪称皇宫一般富丽堂皇,不一会儿有一位长得又高又胖,身上全是纹身的男子在二楼下来。
他爽朗道:“你就是癸仔啊,之前老黑跟我说过,来来,快坐下!”
他一开口就是东北大碴子味儿,他让我们叫他川哥就行了。
癸仔惊喜道:“川哥,你这个房子好大,你可真有钱啊,能教我赚钱好不好?”
一开始我记得格桑说过小心东北人,难道指的是川哥?
我去缅甸那次,互联网还不发达,手机都没有完全普及,网购刚刚兴起,是一个连转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