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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被贴脸嘲讽的那一方,此时的胡闹却反而是正在进行安慰的人。
毕竟他非常理解沃特林在看到那枚徽章后对他急转直下的态度,同时他也期望从对方口中得知更多关于梅洛彼得堡的事。
“哎,算了……您既然拥有神之眼,选择追随贵族,也不是什么坏事。”
叹了口气,沃特林更像是自我安慰般的说了一句。
“是吗,但看起来你好像并不是很待见我这种打算去给贵族当狗的人啊?”
当,当狗……
沃特林有些无语,没想到这人说话还挺直白的。
“你说的没错,不过我能理解你们的选择。”
你,们
沃特林的感叹明显不止在于胡闹投奔贵族这件事,看来他对自己同僚们的所作所为也并非一无所知。
“把这个交给我的人说,如果看见有这个纹章的人,就先装作普通的犯人。
看起来,他们似乎也能理解你。”
听他这么说,沃特林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嘴角勾起的弧度却让他的表情比哭还要难看。
“我知道,其实也挺难为他们的,既要委屈自己趋炎附势,又要忌惮我背后的老头会不会找他们麻烦。”
“你背后,所以你也是贵族?”
“不是,只是贵族的远亲而已,不然你觉得我会在这里?”
像是自嘲般的反问,胡闹点了点头补充道
“但因为是远亲,哪怕你来了这里,其他人依旧忌惮你的背景。”
啧
沃特林攥紧拳头,随即又无力的松开。
事实就是这样,他心中的正义感让他在成年后选择加入警备队,原本他曾一度进入到特巡队之中却在一次次秉公执法后,被升职到了梅洛彼得堡。
而哪怕换了一个地方,曾经的沃特林依旧我行我素,成为这个已经被腐化透彻的地方里,唯一在乎律法的人。
不过现实很快给年轻的沃特林上了一课。
在梅洛彼得堡,只有你一个人在乎律法是没用的,因为那些能行使特权的人,自有各种方法为自己开脱。
“最可笑的一次,我亲自将贵族开办黑厂的事以书信形式递交到了沫茫宫,期望能了结这里的一切。”
啊?
胡闹一愣,你还往沫茫宫写过信,这事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是被芙宁娜大人丢给那维莱特了?
“沫茫宫没管?”
“不,那封信根本没来得及抵达沫茫宫,就被无数人争抢着送了回来。”
从那以后,沃特林就看清了现实,他不再做无用的努力,只是固执的在这座暗无天日的监狱里当个异类。
有的时候,他自己都会怀疑,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除了折磨同僚,安慰自己,对那些真正应当被审判的人,有一丝作用吗?
他不敢也不肯细想这些。
“从那之后,我就彻底成了这里的异类,他们陪我玩着恪尽职守的游戏,又禁止我与外界联系。”
摇了摇头,沃特林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能找个人说出这些话,对他来说也算是种放松。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胡闹说这些,可能是因为他刚刚进来又立刻要出去,心中还希冀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呵。
“等下,禁止你与外界联系,你多久没上去了?”
“一个月,两个月,谁知道呢。”
沃特林早就懒得数自己有多久没见到过太阳了,哪怕是梅洛彼得堡的守卫,每个月也有至少五天的假期,而他没有。
他与这里囚犯的唯一区别,或许就是吃穿的好些吧。
“那么久啊,那你岂不是在芙宁娜大人就职以前就在下面了。”
“芙宁娜……啊,你说的是芙卡洛斯大人吗,那位大人终于正式就任水神了吗?”
胡闹点点头,沃特林看上去有些激动,随即又恢复冷静。
“我还在特巡队的时候有幸见到过几次芙卡洛斯大人,那时她还不是水神,枫丹也处在混乱之中。”
芙宁娜大人还不是水神的时候,他说的应该是前代水神刚刚陨落的时期吧,中间好像确实有个一年半载的。
“那位大人智慧、美丽、果决,充满令人钦佩的人格魅力,想必成为神明后,枫丹廷会越来越好吧。”
美丽我认可,智慧、果决,人格魅力……你说的确定是我家那只芙宁娜大人吗?
胡闹总感觉沃特林口中的和自己记忆里的并不是同一个神,话说也不知道这两天芙宁娜大人在上面怎么样,自己不在,她肯定过得很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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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宁娜大人,您今天的下午茶已经准备好了。”
“嗯,辛苦你们了。”
将今日份的茶点细心摆放整齐后,无论是厨师还是女仆,都有些欲言又止的看向芙宁娜身后那个戴着面具的人。
迪柯尼大人,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来厨房偷吃了,甚至连工作时间的翘班聊天都不见他人。
并且女仆们发现,这几天水神大人和迪柯尼大人说话的次数都变少了,该不会真的和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