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人说,人类从历史中能学习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从不吸取任何教训。
但如果两件事相隔并不远,前车之鉴的作用还是很明显的,至少我们亲爱的水神大人,这次明显有所进步。
“所以这究竟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穿这身衣服下来啊!”
芙宁娜看着和花孔雀一样的胡闹,十分庆幸此时已经把艾斯特夫人送走了。
不然要是那位可怜的夫人,看到她所说的护卫是这个样子,恐怕会当场崩溃吧。
“我那身制服都淋湿了嘛,我又不像水神大人你,有满满一衣柜的相同衣服。”
这其实很奇怪,淋湿的衣服在脱下来之前,穿在身上好像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但是只要一脱下来,再把湿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就会哪哪都不舒服。
于是胡闹在尝试了拧干衣服失败后,果断选择了重新换一件,他倒是也可以使用甩干的方式,不过房间里恐怕会被溅的到处都是。
“算了,那维莱特,你跟这家伙说说我们之前讨论的吧。”
那维莱特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案卷递给胡闹,恰在此时,大门再一次被推开,气喘吁吁的德尼抱着另一份案卷跑了进来。
“那维莱特大人,芙宁娜大人,阿尔丹前科的案卷找到了!”
“辛苦了。”
那维莱特点点头,上前将那份案卷接过,一边看一边向胡闹介绍道
“根据艾斯特夫人的叙述以及她带来的物品,芙宁娜女士假定阿尔丹先生真的遭遇了陷害。
这是审判官工作的失误,如果案情属实,理应由我重新召开大审判。”
这其实也侧面暴露出来了一些问题,审判庭的案件,如果全压给那维莱特,那不仅会给他增加极大的工作量,同时也是极大的浪费。
大审判不该因为一些丢狗找猫之类的小事召开,最高审判官和水神的时间也不该浪费在这种地方。
但同样的,因为向上传递这种案件传导方式,最终送到那维莱特手上的案件有哪些,几乎全都由下面的审判官来决定。
他们依靠主观来判断,这些案件该不该、值不值得由最高审判官召开大审判处理。
这也是马车撞人事件后,那维莱特不再需要一天连续召开好几次大审判的原因。
“所以芙宁娜大人,您是怀疑审判官里有鬼?”
“现在还不能确定,所以这件事就要靠你来调查了!”
“我?”
胡闹有些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为什么啊?
“对,之前的事情不就是你解决的吗,我相信你这次肯定也可以的!”
啧,原来是那个时候种下的苦果。
胡闹咂吧了下嘴,他算是看明白了,自家水神大人这是既怀疑这事是有审判官搞鬼,又怕这又是贵族们自导自演的圈套。
左右为难之下,只好继续遵循前车之鉴,把自己这个前车拉出来继续干活。
“不过这个我该怎么查啊?”
讲道理,上次的事情他能解决,完全是因为伊莎贝拉来高密好不好。
这次可没有人直接把正确答案甩在他脸上了,水神大人您让我用头查。
“芙宁娜大人?”
看着胡闹询问的目光,芙宁娜心虚的把头转向一边。
“那维莱特?”
“嗯……”
你别光嗯啊,也别装作一副低头思考的样子,给个答案好不好?!
实际上,那维莱特并不是在装思考,他是真的在思考,这件事芙宁娜并没有对他隐瞒顾虑。
所以他也不能只以最高审判官的角度来考虑事情,还必须兼顾这件事可能造成的影响。
虽然那维莱特并不在意贵族们的针对,但为了“帮他”应对贵族们的针对,芙宁娜和迪柯尼所做的努力他是看在眼里的。
既然如此,再次面临可能的情况时,他也在试着从芙宁娜的角度思考问题。
这是一件已经被盖棺定论的案件,并且与伤人案不同,是实实在在造成了人员死亡的重案。
不管是水神还是最高审判官,当然都有资格发起再审,但如果这真的是一场贵族自导自演的戏码……并非说那位艾斯特夫人是在演戏,但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蒙骗也不是没可能的。
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还是查明真相之后,再有所行动。
要达成这一点,目前最好的突破点
“那个,我认为可以从梅洛彼得堡的阿尔丹下手!”
唰!
同时被三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注视,德尼又体验了一把心跳加速的感觉。
但他也知道,现在是他最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