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他好像化作了一缕自由的风。
风从某处的海岸出发,一路穿过山脉与丘陵的沟壑,顺着河流与小溪的沙岸跋涉无数距离。
没有目的地,甚至没有方向的四处飘荡,有时他会帮助破壳的幼鸟展翅高飞,有时他会吹起阵阵麦浪滚动,有时他会拂去某人腮边的泪将她的思念带去远方……
一段熟悉又陌生的旋律伴随着他前往了每个地方,在经历了无数无数的旅行后,风渐渐变成了另外的样子,他的背后似乎长出了一对洁白的羽翼。
也正在那时,他看到了一个正张开双臂等待着什么的人,那个人正是,我。
呼~
“唔……”
清晨的一缕微风从窗沿吹入屋内,与它相伴的阳光下一刻便照射在少年贪睡的脸上,让他不由蹙了蹙眉。
‘不对,我怎么睡着了?’
忽然的清醒是在翻身的一瞬间,胡闹猛的从床上坐起,首先便感到自己胸前凉飕飕的。
随后迷茫的看了看左右,他十分确认这里不是自己租住酒店的房间!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我记得我好像喝了一杯酒,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虽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结合现在的情况,他也能猜出个大概,应该是自己不小心喝醉了吧。
原来喝醉是这种感觉,那好像还不错嘛。
梦虽然已经忘了个干干净净,但这一觉他是睡得真舒服,这是一种,跟使用方相之力调理身体后睡着不一样的舒服。
那种舒服在于睡了一个无梦的觉,醒来之后精神圆满充沛,而喝了蒲公英酒之后睡醒,则是那种心情舒畅的舒服。
他不知道自己在梦里经历了什么,但那一定是场好梦才会有这种感觉。
吱呀~
“醒了吗,宿醉的感觉如何。”
随着一阵推门声,举迪卢克着一个托盘走进来递给胡闹,上面摆着牛奶和饼干。
“谢谢,感觉很不错!”
感觉不错?
迪卢克蹙眉,宿醉的感觉怎么可能会不错,尤其胡闹还是第一次,此时应该头疼欲裂才对。
他哪里知道,哪怕睡着了,胡闹体内的方相之力也不是吃白饭的,喝酒嘛,就像抹了蜜的苦瓜。
甜头与苦头并存的事情。
但方相之力就能做到把甜头留下来而把苦头全部消解掉,它甚至保留了醉的部分而只把损害身体的部分祛除了,这谁用了不说一声好!
“对了,老板,昨天谢谢你了,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迪卢克,我的名字。”
“哦哦,迪卢克你好,我是……”
“胡闹,我知道。”
(?⊿?)?
是,是吗,原来你知道啊,哈哈……
看着尴尬之色逐渐爬满胡闹的脸,迪卢克仍旧是那副冷淡的样子转身道
“把东西吃了,穿好衣服下楼。”
“好……”
啪嗒~
看着关上的房门,胡闹将一块饼干塞进嘴里,一边砸吧着一边想这个叫迪卢克的酒馆老板,自己难道是在哪里见过他吗?
不可能,如此显眼的红发,如果自己见过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忘掉。
那也就是说,是他从另外的渠道认识了自己,这里是蒙德,对方是从哪里知道的,结果似乎不言而喻?
“咔嚓咔嚓,该不会,这个酒馆老板,咔嚓咔嚓,其实是个很厉害的人吧?”
咕嘟咕嘟咕嘟……
将杯子中的牛奶一饮而尽,胡闹打了个饱嗝,随手甩出一道符箓收拾了饼干的残渣后,他从床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难不成这就是英雄的待遇?
那对方和西风骑士团的关系应该很好吧,只不过感觉他脸色臭臭的,好像所有人都欠了他五百万摩拉一样。
哒,哒,哒
“这是……”
从酒馆二楼走下,胡闹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见从楼梯到地板,四处躺满了四仰八叉的酒鬼。
他们有的甚至都躺在一堆呕吐物中,手中却还紧握着空掉的酒杯。
空气中同时弥漫着各种复杂的味道,这让胡闹对能站在那里面无表情擦杯子的迪卢克心中默默竖了根大拇指。
而看到他下来,迪卢克则放下手中的杯子,走出吧台一把推开了酒馆的大门让一阵风立刻吹了进来。
不少人一个激灵顿时从睡梦中惊醒,但更多的人,却还是沉浸在宿醉当中。
不用多说什么,只是一个眼神。
在胡闹惊讶的目光中,迪卢克和酒保开始一手一个往外扔酒鬼,那些自己醒了的,则是一个个摸着头一边嘴里嘟囔着什么一边往外走,俨然是对这一幕十分习惯的样子。
很快,整个酒馆的酒鬼便被全部扔了出去,酒保对着迪卢克微微鞠躬便关上店门告辞,再过不久就会有专业女仆来收拾这一地狼藉。
哦,现在用不上女仆们来了。
“这样可以吗?”
胡闹将所有的垃圾秽物全部用风元素力卷在一起,然后燃起一把不会扩散的火,最后甩出一张水元素符箓,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