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久,没有好好晒过一次太阳了
晒太阳吹风,坐在老屋的躺椅上,听着竹叶的沙沙声,奔流的瀑布与喳喳的鸟语便是最美的伴奏。
阳光撒在身上,不消多时便浑身都暖洋洋的,哪怕刚刚起身,不自觉的便又睡眼惺忪起来。
这大多是属于老人的奢侈,已经奔波过一生的他们,选择在这里停下,不必去思考养家的重担,不必去担忧儿孙的前途。
这里就是轻策庄,整个璃月着名的养老圣地,在这里生活的五成以上都是有着自理能力的老人与孩子,同时这里也是璃月的大粮仓,整个璃月一半的粮食都是从这片土地上种出。
“李老头,快给我来杯茶,别躺着了!”
眼睛都懒得睁一下,听到这声自己听了半辈子的烦人声音,李老头毫不客气道
“要喝自己倒~”
“嘿,你这老家伙,要年轻时你是这态度,早饿死你个老东西了!”
嘴上虽然骂骂咧咧,但身体还是很老实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牛饮一杯后,同样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
“哎,老李,你今天怎么事,莫不是孙儿走了,到现在还想,你要这么想,干嘛不跟着一块回璃月港去?”
听到这屁话,李老头终于舍得睁开眼,瞪了一旁的同样是老东西的损友一眼。
“要是想回去,老子早就回去了,还用你说!”
瞪完之后,李老头重新闭上眼睛,感受着从山坡上吹下来的宜人秋风,半晌才感慨道
“都这把年纪了,不想再折腾了,再说,我要走了,她一个人儿在这,得多可怜呐。”
“……是啊,你得在这儿陪着她,她是个胆小的,身边总得有人陪着,离不了你。”
听着这话,李老头有些得意的睁开眼睛,斜视着旁边的老家伙
“当年,你去经商,回来时候我俩孩子都有了,后悔不?”
“呸,说得好像当年我不走,就有机会似的!”
“哎,这话我爱听~”
“啧,要不说我和你这老东西,一辈子都是孽缘呢。”
看着对方那得意的样子,刘老头像是吃了只苍蝇一样难受,只是他们都老了,再不能吵吵两句就动手动脚,也没那个精力了。
“沙沙~沙沙~”
一阵秋风吹过,竹林再次发出沙沙声,两人同时抬头望天,看着仍是一片晴空,才舒心不少。
“嘿,你说怪不怪,咱们两个老东西都这样了,今年收稻子指定是下不去了,却还是跟着操心。”
“都跟着操了一辈子心了,小时候跟着爹娘种田,就怕收成前下雨,你是忘了咱俩为什么不种地改出去闯荡了?”
此话一出,两人眼里俱是一片怀念之色,其中夹杂着些许感慨与痛苦。
“怎么忘啊,一场大雨,一场大水,爹娘、庄稼,都没了,就剩你一个把我从废墟里刨出来的老梆子……”
“我也就是手贱,把你挖出来,就跟我斗了一辈子嘴,临了临了,又在这轻策庄碰上了。”
闻言,老刘头哈哈笑了出来
“咋滴,就许你来这山清水秀的地儿养老,就不许我来?”
“我呸,你不在璃月港抱着你的金山银山,跑来跟我抢这绿水青山干什么。”
老刘头当即摆了摆手,什么狗屁金山银山,到死了又带不走,不如趁着还能动弹,来跟这老东西斗斗嘴。
“你们当年瞒着我跑来轻策庄这事儿,我可一直都记着呢!”
“那你不也跟狗皮膏药似的,不到一个月就跟来了!”
“那你别管,反正是你们不辞而别,你们背信弃义,对不住我!”
不说还好,说起这事老李头就来气,这个老东西,自己和老伴去哪都有个他,走南闯北有他,游山玩水又有他。
这不老了,准备过过二人世界,瞒着这老东西搬来了轻策庄,好嘛,不到一个月人就找来了,要不说摩拉有用嘛,想知道啥,摩拉撒出去就是了。
“算算时间,收完稻子,还有一月就可以挖冬笋了吧……”
“怎么,馋啦。”
“馋啦,馋啊,怎么不馋呢,新鲜的冬笋挖出来,一挖就是一大筐,那么大的一个筐被我装的满满当当,她最喜欢我炖的腌笃鲜了。”
听着老李头一口气儿说了这么多,老刘头以为他是又思念起亡妻来了,自从老伴儿走后,他就老是这样。
“这腌笃鲜啊,最好的就是用这轻策庄后山的青年土猪,那肉才好呢,不老、不硬、不紧、不松,再取来那山泉水,文火慢炖,炖他个烂糊,才真能入了味。”
光是听着,老刘头便感觉一阵喉头涌动,这老家伙,还没到能挖笋的时候就说这些,这不是成心馋他嘛!
这么想着,老刘不满的睁开眼睛刚想骂两声,就见自己的老伙计似乎不太对劲,嘴里仍旧不断嘀咕着什么。
他心里一紧,连忙翻身下了躺椅,走过去才听清他在说什么。
“老刘,我刚说的,你,你记住了吗?”
“记得,记得,我吃你这老东西做了那么多年了,不用你说我都记得!”
闻言,老李脸上露出一抹喜色,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