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们正在挥锹挖土、抡镐掘地的时候,十几个鬼子突然从村子里冲了出来。
哨兵发现之后,居然大喊大叫,而忘记第一时间开枪射击。
一个排的新兵,此时都把枪集中支在了一起,手中并没有武器,瞬间不知所措。
一个班长大声叫着:“快拿武器啊”这些人才反应过来。
然而鬼子却抢先开火,几枪就打倒了几个去拿枪的战士,这一下子谁都不敢去拿枪了,有的吓得就地卧倒,甚至有的扭头就跑。
三个班长作为老兵比较有经验,背后的冲锋枪也一直背着,所以互相配合着向敌人射击起来。
排长则挥舞着驳壳枪,大声命令所有新兵冷静,尽量去取枪支。
然而,这十几个鬼子配有掷弹筒和轻机枪,很快就在对射中将三名班长打死,然后端着刺刀冲了过来,又杀了排长和一些战士,其余人都吓跑了。
这些鬼子则拿上武器弹药,撤回了村内。
这些武器包括排长的驳壳枪、三个班长的冲锋枪、一挺轻机枪和二十多支步枪,及大量的子弹手榴弹。
这件事追究谁的责任呢?
首先怨不着新兵;其次也怨不着班排长。他们已经在战斗中英勇牺牲了。
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啊。
后来,还是营长把所有班排连长组织起来,然后又补充进了同样比例的表现好的新兵,在副营长带领下成立了一支突击队,在重机枪和各种炮的掩护下冲进村里,依靠近战歼灭了大部分鬼子。
村里的伪军一看这些人如此凶猛,以为是老部队来了,也干脆就投降了。
否则这一百多人要是顽抗到底,也够这个营喝一壶的。
但是,这些跟着老兵一起冲进村里歼灭了鬼子的新兵,也一下子就拥有了残酷战斗的经验了。
至少,以后不会那么慌张了。
到了44年底入冬后,鬼子的大部队终于从南方回援了。
而此时刘子龙已经在鲁豫两省集中了多达八十万的兵力(虽然主要是新兵),这让了解到实际情况的鬼子都大吃了一惊。
此时鬼子根本没有那个能力集中起来足够击败这八十万刘子龙大军的部队了。
所以只能采取些小打小闹的小规模战役,刷一下存在感。
而这些既不会对刘子龙的实力造成影响,还能让新部队进行轮战,提高部队战斗力。
到了十二月份,在前线对峙的双方士兵,从生活条件上就已经看出来胜负分晓了。
从御寒衣服来看,战壕里面的刘子龙部队士兵,穿着棉衣棉裤大头鞋,还裹着棉军大衣;对面的脚盆鸡普遍缺乏大衣,只能是谁站岗谁出去穿。
吃的差距更大。
刘子龙部队严格执行伙食标准,即使是一线对峙的士兵,也保证每天吃到热饭,而且每天有肉,有蛋,细粮粗粮混着吃。
反观脚盆鸡士兵,饭团经常不够吃,副食更是没保障。即使有个所谓的牛肉罐头,里面也没有牛肉,而是用牛血替代。
那些助纣为虐的伪军就更惨了,百米白面这样的细粮都不用想,顿顿棒子面、小米饭,弄点盐水就着吃。
关键是这样,还不够吃的。
这样的伪军,几乎全部都在找门路想反正。
除了生活条件的对比,武器装备也逐渐倾斜。
随着后方兵工厂加速生产、尤其是齐鲁大地新建的兵工厂投入生产,轻重武器数装备数量迅速提高。
一线部队,每个连队都配齐了九挺轻机枪、九具掷弹筒、三门60毫米迫击炮和三挺战防枪,营一级配齐了不低于八挺的重机枪和六门82迫击炮,及一定数量的无后坐力炮。
战场上你来我往的厮杀,只是战争形态的一部分和表象上的反映。这就如同山和石头的区别。
再矮的山,它也是有根的;再大的石头,也仅仅是浮于地表的。
双方一个个蒸蒸日上、一个江河日下的差别,就是从穿衣吃饭这些细节中体现出来的。
在双方的炮击中,一开始还能当面锣对面鼓的打一打,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鬼子的虚弱更加明显。
到了45年初,一枚75毫米山炮弹打过来,往往能遭到十几发二十几发105榴弹炮的报复。
此时刘子龙的专业炮兵部队,已经不再装备如此小口径的火炮了。
就在这种对峙之下,迎来了抗战最后一年的春节。
春节这天,干部和后方慰问人员,亲自把各种慰问品送到一线战士手里。
包括点心、糖果、书籍、钢笔铅笔笔记本、扑克象棋等等应有尽有。
这些人还和坑道里的战士一起包饺子、做菜、演节目,热热闹闹地过春节。
尤其特别的是, 还有一支特殊的不带枪的部队来到了前线,那就是脚盆鸡被俘人员组织的“反战同盟宣传队。”
他们到来后,利用高音喇叭宣传喊话、讲述思乡之情,讲述目前的国际国内形势,唱家乡的歌曲,还往鬼子阵地上打慰问弹,以此来瓦解鬼子的军心。
不能说这招有多大作用,但是对于瓦解敌人一定有用。
受各种因素的影响,鬼子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