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飞眼见火候要到了,于是赶紧继续添柴:“兄弟,就算你有天大的罪,确实要活不了了,但那也得死个痛快不是?何必受这么大的罪再死呢?而且就算是你能扛得住,但是就这么死了,你一副血淋淋的骨架到了阴间,阎王爷都不认识你是谁啊。”
“啊,血淋淋的骨架,好可怕啊。”卫生员在一旁装出来十分害怕的样子,但是此时几乎已经吓破胆的匪徒,又怎能看得出来?
肖飞鄙视地瞪了他一眼:“你小子胆子这么小,居然还学医当兵?你瞧这位兄弟,就毫不在乎。”
说完之后他照着卫生员屁股上踢了一脚:“去,就你了,你去用刀,把他一刀刀割成一副骨架,锻炼锻炼你的胆子,我去问其他人去。”
“长官不要啊,长官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说。”
再看这小子,已经吓得哇哇大哭了起来。
肖飞内心感叹:我还以为是多硬的汉子呢,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吓住了。
这小子内心已然崩溃了,问他啥说啥,因为此刻死都无所谓了,只要不折磨他。
这一招供,可就招出来不少内容。
原来,这次袭击,确实是民团和“镇边墙”手下的土匪一起干的,而且是以民团的人为骨干。为什么当时刘子龙会觉得那些机枪打得非常准确?因为操纵机枪的,都是民团里面的班排长们。
一个招供了,别人也就好办了。突击审讯下来,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有谁参加的也就一清二楚了。
更关键的是,经过这番审讯,彻底摸清了这些土匪的藏身之所。
事不宜迟,说走就走,除了留下一个步兵连看管这些民团外,其余人都立刻奔着匪巢而去。
骑兵乘马、侦察兵乘汽车先到,步兵们只能靠两条腿在后面跟着了。
侦察兵先秘密将这些土匪监视起来,骑兵则在外围担任警戒任务。副参谋长带着步兵团到达后,立刻进行了分工,制定了作战方案。
骑兵营负责担任预备队任务,那个负责看管结婚人家的骑兵连,自然也随着民团被解除武装而撤回来了。
侦察营负责进攻土匪巢穴;步兵团则堵住各个山口,防止土匪逃窜。
剿匪最关键的在于瓮中捉鳖,而不是战斗本身。
要说这一带的山区,没有什么太深太长的溶洞,山也比较秃,高大的植物并不密集,不太适合隐蔽。但是山势往往比较险峻,易守难攻不说,外人往往不熟悉地形而追不上这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其实土匪就是在和官军打游击,打游击的关键不在于地形,而在于是否能够得到人民的支持和准确的情报。
以往这些土匪勾结官府,官军一来他们就会提前得到消息,而躲得远远的。但是这次刘子龙的部队在获得情报后,立刻赶了过来,这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
直到步兵团将周围团团包围,他们依然毫无察觉。肖飞暗想,天罗地网在此,尔等是插翅难逃了。
这时候,刘子龙也带着警卫营赶到了战场,他要亲自指挥这场剿匪战斗。
警卫营自然是秦虎率领,他们是憋着一股气要给牺牲的战友报仇。
到达战场后已经天黑,侦察营秘密进入了潜伏地域。反正这些土匪没有什么火炮,潜伏安全度很高。
警卫营非常想接替这个进攻任务,但是人家在前,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盼着攻击不顺利,让自己再上。
与进攻正规军的阵地不同,这些土匪一打就散,也没有构筑什么坚固的工事。所以根本不需要炮火准备。如果炮火准备,反而会惊动土匪。
只是让能够伴随步兵登山的各种步兵炮在后面紧紧跟随,随时等待进行火力支援。
根据情报交代,土匪住在山头的一座大庙里,侦察兵们过了子夜十二点,立刻端着冲锋枪朝山上摸去。
一路上直到山门口才发现土匪的岗哨,本打算偷偷地把对方解决掉,没想到土匪警觉得很,立刻就发现有人上来并开了枪。
这一开枪也就没啥可说的了,手榴弹、掷弹筒立刻打进了院子里,紧接着战士们就冲了进去。
这些土匪并不是小说中说的那样个个身怀绝技人人身手不凡,而大多是乌合之众。反应快点的,抱着一支步枪刚出门,就被一枪撂倒在地;有的还在床上,就被手榴弹给炸死了。
从山头枪声的四散分布就可以听出来,对方没有有组织的抵抗,而是各自为战。
这种抵抗毫无意义,只是拖延时间,但是时间也没拖延太久,天还没亮战斗就解决了。总共打死与活捉78名土匪,缴获了一批破枪,也没见到什么钱财。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五挺崭新的歪把子机枪。
刘子龙吩咐肖飞道:“快审审,匪首落网没有,尤其是那个外号镇边墙的家伙。还有,这些机枪的来历,也要查个水落石出才行。”
一直审到天光大亮,才最终确定:镇边墙没有抓到。原来这家伙好几天前就不在了,跑到哪里去了也没人知道。
刘子龙不禁感慨:“好狡猾的家伙啊。那这些机枪的来历说清楚了吗?”
肖飞回道:“是一个脚盆鸡教官带来的,不过战斗一结束,那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