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托坚固防线的坚守,阵地其实是很难短时间被打穿的,而且从以往的交手经验看,叛匪虽然很凶狠,但是战斗技能、战术能力缺陷都比较大。
所以刘子龙j及以下官兵都觉得一线阵地的坚守根本不是时间问题,而是完全不成问题。
面对着两面的夹击,一线的那个营及增援过来的警卫连主力誓死阻击,战斗强度很大,质量本来就不太好的国内仿制冲锋枪很快就因为打红了枪管而无法射击。
无奈之下只好一边扔手榴弹,一边收集敌人死尸上的莫辛纳甘骑枪射击,甚至是拿起砍马腿用的马刀、大刀进行肉搏。
砍到后来刀都卷刃了!
残酷而又高强度的战斗,必然带来巨大的伤亡。警戒阵地几乎没有什么幸存人员了。要知道这是骑兵部队,武器配置、人员数量及防御战水平都低于普通的步兵部队。
而这次也是为了让骑兵们经受硬仗的考验从而获得最快的成长。这个营及警卫连也幸不辱命,这个营战后被授予了防御英雄营的称号,警卫连也获得了防御英雄连的光荣称号!
涌现出了好几位战斗英雄。
刘子龙见坚守已经超过了两个小时,守军也伤亡严重,于是下令二线防御阵地对敌人发动了一次反冲击,目的是掩护一线防御部队沿着事先构筑的交通壕顺利撤到后方休整。
表面看被包围的这些叛匪得以在后续部队的接应下逃出生天,刘子龙包围全歼的作战企图没有达到。其实刘子龙根本没有想一口吃掉他们的想法。为什么呢?人数比人家少,对方还是机动能力出色的骑兵,蛇吞象的想法太不现实了。
而叛匪看似已经攻破了一线防御阵地,且营救出了被包围的部队。但就是这一仗及耽误的两个多小时,让自己进入了万劫不复的地步。
坚守的刘子龙部队固然损失惨重,但是只是一个营的惨重,对于整体战斗力没有影响。而叛匪的骑兵每支部队几乎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亡,有的营连甚至遭到了全灭的命运。比如那个前卫营三百多人,都被分割后消灭了。
而现在怎么办?继续进攻吗?官军一线防御是在自己两面夹击的情况下攻破的,还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代价。再进攻二线防御阵地?别说能不能打得破,恐怕所有人都没有这个勇气了。
绕道而归,恐怕是唯一的选择了。
这些叛匪在阻击部队迫击炮不停地轰击下,纷纷上马向后逃去了。刘子龙站在高地上,用望远镜看着队伍中的那四门野炮,有一种菜刚转到眼前就被人家转走的感觉。
不行,我得赶紧把菜转回来,然后连盘子带菜都是我的!
随着夜幕的降临,叛匪撤退到一处较大的村庄过夜,村里的人早跑的一干二净了。有时候逃命中的部队进行休息会遭到后人上帝视角的指责,但这些上帝视角的人,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也不会好很多。
这些叛匪可是一直在野外生活,而且在作战。这次又是两天一夜的奔驰,然后又是一场血战,无论人马都疲惫至极,连马带人可见的消瘦。
极度疲劳之外,还有个问题已经非常严重了。那就是这次入寇携带的粮食弹药已经接近告罄,马匹已经明显冲不动了。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换谁也不可能继续前进了。再者,叛匪头目也琢磨过:守军如果有进攻能力,早就追出来了;至于后面的步兵嘛,按照徒步行进速度,最快也不会在第二天中午之前到达的。
把剩余的干粮先保障了马匹,然后剩下粮食再给人员好歹垫了垫肚子。
军官们至少能在屋子里过一夜,官大的还能生把火烧个炕。当兵的只好找个避风的地方,连人带马冻了一夜。多亏都是穷苦农牧民出身,若换作现在的人,估计一晚上就要冻死不少人了。
天亮了,士兵们从被冻得神志不清的睡梦中醒来了。炊烟升起,士兵们喝了点稀粥后,部队折向西方进兵了。
一直在行军,直到过了中午,饥肠辘辘的匪徒们在一个村庄里暂且休息。毕竟这里有水井,可以给部队进行番补充。要知道这是缺水干旱的西北地区,能够补充水源是非常珍贵的。
就在他们刚刚进村下马吃饭时候,三颗信号弹腾空而起!
众人抬头看着三颗信号弹还没落下去,就看到铺天盖地的迫击炮弹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村庄里顿时一片爆炸声。
紧接着除了来的方向,其他三个方向都响起了密集的机枪声。担任外围警戒的匪徒们还没反应过来就纷纷掉落马下。
而活着的则调转马头,迅速策马往回跑。
在一阵慌乱过后,村子里一边组织抵抗,一边进行突围。他们知道其他三个方向都是伏兵,只得冒着侧射火力,从唯一的方向往外跑。
虽然很多马快的人跑远了,但是后来再往外跑的却惊讶的发现:一队骑兵出现在了面前!这支骑兵是尾随跟踪来的骑兵一营和二营!在边境线上击退了这股叛匪主力后,其实一直在背后默默跟踪着。
这三个营六个连,一左一右列成了两个倒三角阵型,此时已经马刀出鞘,右手抱在胸前,左手揽着缰绳,做好了准备肉搏的打算。
这些叛匪也知道最后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