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佛正是因为这个,才故意放水,让李安安深入西疆郡。
其实包括活佛自己,都是费尽千辛万苦才除掉了寺内的那些残暴之人。但是这些不能随便对外说,现在听到李安安的话,活佛只觉得心里矛盾。
李安安乘胜追击:“活佛,我给您说两个故事吧。”
然后也不等活佛答应,李安安就开始说道:“有一天,风和太阳在天上相遇,两个人都想证明自己的实力,刚好路上走来一个人,穿着一件棉袄,风和太阳遍打赌,看谁能脱下此人的衣服。风觉得很简单,开始使劲的朝着行人吹,但是他吹的越使劲,行人就觉得很冷,相反的反而把棉袄裹的更紧。而太阳呢,把暖暖的阳光照在行人身上,一会行人就热了,自动的脱下了棉袄。”
李安安并不会去给活佛解释这里面的含义,因为这些出家之人,最喜欢的就是自己参悟,就算你告诉他一个道理,他也会自己参悟出另外一个道理。
李安安继续道:“山中猛虎,伤重将死,救亦或不救?不救,虎伤重而亡。救,虎痊愈归山,继续捕食山鸡野兔,虽活一命,却伤百命。”
这个故事李安安以前就说过了,但是这次要再给活佛说一遍,这里面富含的道理,需要人自己去领悟。
活佛的眼角突然划过一滴眼泪,却并不说话,只是和李安安行礼,然后就要离开,李安安却道:“活佛大人,佛家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所以你应该明白,人若是活着,就会有各种各样的烦恼,他们有了烦恼,自然就会去求佛的指教,可是如今的西疆郡只有一苦,那就是饿,等百姓们吃饱的时候,自然就会有更多的烦恼,烦恼多了,自然会有人去拜佛的。”
活佛的身形顿了顿,然后彻底的离开了李安安的视线,李安安叹息一声:“孩子们,过来吧!”
一群孩子们这才回到了李安安的身边,张常山还提着落海辰的身体,忍不住问:“婶子,这老东西的尸体要怎么解决?”
李安安想了想:“我记得这桑落家族有个叫落寒山的,以前是这西疆郡的知府,自从我来了以后,把他们撤职了,这个人在桑落家族的地位不低,你想办法联系他,然后把落海辰的尸体交给他,他是个心思的多的人,会明白的。”
张常山明白了:“估计张百达知道怎么联系他,我去君子楼找张百达。”
李安安又看向夏山峰一家:“亲家,今天吓到你们了。”胖婶的二儿子夏高峰和李安安的女儿李美莲是夫妻,李安安叫一声亲家也算是合理。
可是却吓坏了胖婶一家,夫妻两个当场就要给李安安跪下:“公主,这使不得,我们哪里配和夫人做亲家?”
李安安却笑道:“这话说的,你二儿子夏高峰和我闺女李美莲都成亲大半年了,咱们还不是亲家?而且你的这个小儿子,说不定将来还是我女婿呢!”
夏山峰被这样一说,立刻就脸红了,眼神忍不住的去看向了飞环,飞环倒是没啥不好意思的,笑着点点头。
李安安走向了胖婶:“胖婶,家里日子过的还行吧?”
胖婶笑着回答:“现在是越来越好了,我这辈子命好,生了三个儿子,没生闺女,现在我大儿子成了家了,小孙子都六岁了。二儿子命好,被李夫人的闺女看中了,现在这小儿子要是也有这个福气,我家的日子就真的好过了。现在欠的粮食还清了,以后就好好种地过日子呗。”
李安安点头:“冬小麦承包了吗?”
这次胖婶的男人总算是开口了:“承包了,我们家足足承包了20亩地呢,人家凤凰县一年种棉花就把欠的粮食都还上了,我就纳闷了,我们家的人也不懒,也不馋,别人能做到的,难道我就做不到?”
李安安总算是听到了这句话,别人能做到的,为什么我就做不到。
“那就对了,我相信亲家这么勤快的人,只要多施肥,多看好水,明年的小麦一定会大丰收的,到时候自然能过上好日子的。”
李安安还是让飞环去送胖婶一家回去,然后就带着其他人,骑着马,在月光下慢慢的朝着家走去。
李安安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解决掉一个老变态了,不过这也到了秋天了,我看咱们今年要做好准备,估计要在这西疆郡过年了。”
三喜笑嘻嘻:“我才不在乎呢,干娘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春彩却忍不住叹息:“虽然现在日子越来越好了,但是我却总怀念我们第一年到干娘身边的时候,那一年咱们在李家村过年,那时候姐妹们都在一起呢。”
飞燕叹气:“是啊,现在夏慧在南边,秋意在东边,冬原在北边,彩虹七姐妹也是忙的天南海北,想要团聚也是难呀。”
李安安笑了笑,然后道:“佛家说,人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世人都活在这七苦里,但是孩子们,别害怕这些苦难,也不要因为这些苦难就忘记了我们拥有的幸福。夏慧,秋意和冬原,都是找到了自己人生最好的伴侣,彩虹七姐妹也都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我们应该为他们开心才对。”
春彩和飞燕都点头,李安安突然想到了几个人:“老大,老大,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