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天黑的很早,但是因为漫天都是皑皑白雪,所以哪怕是天黑了,也能借着雪地的白,看个模模糊糊的样子。
所以程婆子就按照张北静说得,一直等到天黑后一个时辰,才试图去把毒药倒进水里,然后放进院子里。
但是程婆子也留了一个心眼,万一这毒药也把自己毒倒了呢?还是要谨慎一些,而青儿则趁着天黑,悄悄的来到了潘清清的房间。
潘清清虽然是家里的少奶奶,但是没有主卧,而是住在中院的一个偏房,但是单独自己一间。青儿走到潘清清门口的时候,看到屋子里还有蜡烛的亮光。
知道潘清清没睡,青儿轻轻的推了推门,这几天潘清清生病,房间的门都不锁,青儿直接就进去了。
潘清清病了好几天,虽然吃了药已经退烧了,但是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
青儿推门进来,潘清清脸色惨白:“青儿姑娘,你有事吗?这么晚了,早点回去睡吧。”
青儿却来到了潘清清的身边:“少奶奶,这个东西,你看看眼熟不眼熟?”青儿的手里,是一个香囊。
潘清清几乎下意识就上手抢了过来:“这是我相公的东西,你见过我相公?”
青儿竖起手指,在嘴上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要想见你相公,现在就去大龙江的江边市集的地方,那里有人等着你,记住了。你一个人去,但凡有人跟你一起去,你相公就只有死路一条。”
潘清清心里害怕,但是更多人是知道了李景明消息的激动:“我一个人去,我现在就去。”
青儿点头:“记住了,要是敢告诉别人,你就等着给你相公收尸吧。”
青儿说完就走了,潘清清激动的现在就想要去找李景明,可是站起来还没走两步,就觉得全身都发软,这才想起来自己这几天都病,没吃东西。
潘清清眼神坚定,然后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根人参,这是李安安拿出来的,本来是给冬原用来研究一些化妆品的。
潘清清自己也留了几根,这个时候潘清清也顾不了这么多了,直接生咬了一口人参,一根人参被潘清清吃了一半,只觉得整个人都来精神。
潘清清也不是傻子,这些人让自己一个人过去,一定是绑架了李景明,这些人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钱?潘清清赶快把自己的钱都带在了身上。
只有不到两万两银子,李安安从来不限制家里的人花钱,可是潘清清平时也不喜欢花钱,所以身上的钱不多。
不过还有一颗夜明珠,是李安安给的。应该也值不少钱,潘清清也带在了身上,还有平时李安安给的什么翡翠镯子,翡翠耳环,都带上,有备无患。
然后穿着厚厚的衣服,潘清清蹑手蹑脚的就出门了。
等潘清清出了门后,程婆子才蹑手蹑脚的来到院子里,青儿已经提着包裹在旁边等着,程婆子也担心这药有问题,所以决定把这药扔到井里,这也算是扔到水里了。
扔到水里的那一刻,就看见哪怕是深夜,也看得见水里冒出了白烟,程婆子和青儿提着包裹就跑,深怕自己也中毒。
可是程婆子和青儿还是低估了这毒药的药性,两个人还没跑出去几步,就倒了下去。两个人只觉得全身麻痹,没有一丝的力气。
而此时此刻,和程婆子和青儿一样状况的,还有知府府里的众人,金大同起身去给美玉倒茶,可是还没等走出几步,金大同只觉得全身无力,然后就倒了下去。
“哈哈哈哈,金大同,全身没力气的滋味,怎么样?”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金大同努力的抬起头,就看见美玉正被一个人挟持着走了出来。
虽然样貌改了,可是那熟悉的声音,还是让金大同认出来了:“你,你,你是张北静!”
金大同浑身无力,说话都觉得吃力。
张北静满脸的得意:“金大同,你我夫妻15年,却比不上这个贱人和你在一起的几个月,果然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金大同抬头,满眼憎恨的看着张北静,这眼神比捅一刀都让张北静难受。
“你害死,我爹娘,你欺骗我多年,我眼瞎心盲,和你这个恶毒之人过了这么多年。”金大同只要想到自己的爹娘,和自己未出生的孩子,就更恨张北静。
张北静掐着美玉的脖子,痛恨的看着金大同:“你自己又是什么好人?还不是看上了这个贱人公主的身份。不然你会对她这么好。”
美玉凄苦的笑了笑:“我已经不是公主了,我的身份对他一点帮助都没有。”
张北静死死的掐住美玉的脖子:“你这个贱人,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不对,你为什么没中毒?”
张北静这个时候才感觉到,美玉居然没中毒,美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是因为美玉也吃过李安安给的解药。
张北静生气:“不愧是大秦公主,还真是有一些保命的手段,哈哈哈,可惜你没摊上一个好爹,不然别说是金大同了,这天下的俊才,随你挑选,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 不该来和我抢金大同!”
金大同努力的抬起头:“你放了她,你要杀就杀我,放了她。”
张北静看的出金大同的心思:“你别打算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