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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善善刚觉奇怪,就见那男子忽然一个痛苦仰头,捂着胸口,原地栽倒在地上。
“……”
能不能来个人给她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
可看那男子躺在地上,两腿伸得笔直,身子一动不动,仿若要没气了般,她哪敢犹豫,当即跑上前。
刚走到近处,和那男子的视线对上,对方的名字便从她的口中下意识冲了出来。
“沈清秋?!”
他不是个药修吗?
怎么还会乱捡地上的药丸吃?!
似是也认出了她,沈清秋前一刻眼里还有痛苦与挣扎,下一瞬,见到亲人般的欣喜便涌了出来。
只见他艰难张口,口中什么声音也没发出,视线往下一瞥。
柳善善便看到了一个木瓶子忽然出现在他手心。
她在他迫切的眼神下,艰难地领会了他的意思,拿过木瓶,从当中倒出了颗米粒大小的小药粒,帮忙倒入他还在艰难呼吸的口中。
药粒入口,不多时,他便恢复了正常。
沈清秋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抓着她的手臂,一阵剧烈咳嗽,险些把肝胆肺都给咳出来。
见他终于缓过来,她连忙发问:“你怎么了,是中毒了吗?那地上的药丸是毒药?”
沈清秋咳完,面色却还没恢复正常,他绿着张脸,道:“是的。”
听他肯定,她面色大变,想起不远处的软乎乎幼兽堆,又惊又怒道:“什么人乱扔毒药?也太歹毒了吧!”
沈清秋:“……我。”
柳善善:“???”
她难以置信看他,像看个怪物。
他顺了顺胸口,道:“别担心,附近的幼兽是不会吃的,这药只对野猪有吸引力,。”
她没忍住吐槽:“……我看对你的吸引力也挺大。”
好不容易咳完的沈清秋,听见这话,一个没忍住,又拽着她的胳膊昏天黑地地咳了起来。
咳完,满脸幽怨地看着她:“还不是怨你。”
柳善善:“?”
他幽幽叹口气,然后道:“这还要从你上次做的那次毒药说起,我头一次见不显任何毒性的毒药,十分向往,本想拉你进我药花峰,和我一起钻研毒药,可当时你的那个六师兄不是恐吓了我一番嘛……”
说着,男子神情多了些委屈和怨念,继续道:“于是我只能自己捣鼓,那药丸便是我新弄出的,就想着拿来找附近的野猪试试药性,结果……”
后面的故事她也看见了。
结果野猪吃了没事,反倒把他自己给药晕了。
沈清秋说完,满脸受挫。
柳善善沉默以示同情。
却见他忽然正色道:“话又说回来,你怎么来这儿了?不过你
来得刚好,我本还想着去找你呢。”
“啊?”
“昨天的事……我都听说了!据说入宗测试给你测出来是个七灵根?”
哪壶不开提哪壶。
柳善善把他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扯下去,推到一旁,面无表情道:“是谁教你这么聊天的。”
“我还听说,你这次入宗测试之所以会提前,还是归剑峰四殿的那些初级剑修弟子惹出来的。”
他丝毫不在意她的态度,义愤填膺完,忽地一笑,看表情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可她从中看到最多的却是不怀好意。
“你别多想,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说啊,归剑峰的人大多这般,唯天赋论,一贯爱踩低捧高,尊崇强者,唾弃弱者,不光四殿,一一三殿也这样,你一个七灵根,就算有个好师父,以后在归剑峰的日子也未必能好过咯——所以,真的不考虑加入我们药花峰吗?”
见柳善善不说话,他的热情也丝毫未见减退,继续自我推销:“我同其他人可不一样,我从来不在乎什么灵根,只在乎个人能力!”
“来了你就是我的大弟子,我就是你唯一的师父。”
柳善善冷漠问:“可是,你不是想从我这儿学做看不出毒性的药吗,为什么是你当我师父,而不是我当你师父?”
沈清秋热情高涨的自我推销声卡住了。
他怔怔看着她,嘴巴半张着,像是呆住了。
柳善善非常满意自己的这句劝退话术,心里刚要为自己鼓掌,就见他拧了拧眉,愁眉苦思了起来。
不过片刻,一拍掌,喜上眉梢:“对哦!应该是你当我师父,这样一来,我就可以跟着你学习做毒药了!”
柳善善:“?”
没事吧!
她都有点忍不住想问,他平日里做的那些毒药,是不是都挨个尝过了,不然怎么看上去一副被毒傻了的样子。
可沈清秋完全不管其他,已经喜滋滋地喊起了她师父,并热切询问:“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学做毒药?”
他不是知道,她上次毒药是误打误撞弄出来的吗!
她想了想,从储物戒里翻了把平平无奇的铁剑出来,扔到他怀里:“我是你师父,你身为我徒弟不应当同我一起加入归剑峰吗。”
沈清秋接过剑,喃喃:“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下一瞬,将剑扔回给她,恢复正形:“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