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杀死了我。”
解宽游没有回话,与谢阳蛰四目相对了几秒,缓缓吐出三个字,“你有病。”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笑得很慈祥,可眼底依旧看不出情绪,“我们有一样的病。”
谢阳蛰抬手捏在眼镜框上,似乎是想将眼镜摘下,但他只是轻轻扶了下镜框,用遗憾的语气道:“谁说不是呢,都很遗憾,对吧?”
解宽游不答反问:“真的是我杀死了你吗,如果我曾杀死过你,那现在坐在我面前的你又是谁呢?”
谢阳蛰回道:“一个死而复生的亡魂,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这样啊”解宽游轻微眯了眯眼,朝谢阳蛰斜后方看去。
他似乎在看什么人,可那里明明什么人都没有,“你是怎么做的?”
两人这段匪夷所思的对话让站在一旁的便衣不寒而栗。
便衣完全不敢去深思,只是顺着解宽游的视线看了眼就立刻收回了目光。
谢阳蛰淡淡反问道:“你需要知道吗?”
解宽游轻笑一声,眼底依旧是没什么情绪,可他却观众似的抬起手鼓了两下掌,像在喝彩,又像在夸奖,“看来你这些年过得不错啊。”
“还算可以吧。”谢阳蛰翘起二郎腿,淡淡回道:“就像你说的那样,只有利益才能换来我的忠诚,而绝对的利益可以换来我永恒的忠诚。”
解宽游沉思片刻,扭头看了下身旁的便衣才重新看向谢阳蛰,“你指的是这件事吗?”
谢阳蛰回道:“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全看你怎么想。”
解宽游又问:“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谢阳蛰反问:“你指的是什么?”
解宽游想了一下,“如果我当年给你开出足够的利益,你会怎么样?”
“时间不可倒流,人死不能复生。”谢阳蛰起身走到玻璃前,摘下眼镜,俯视着另一边的解宽游,冰冷的眼眸里似乎有种愤怒的情绪将冲破桎梏。
“你唯一能开给我的、这世间无可替代的利益已经被你亲手毁掉了。”
“解宽游,你来不及后悔,也不可能后悔了。”
“你崇尚利益,追求利益,更毁于利益。”
“结局已定,明日,你将覆灭。”
谢阳蛰重新戴好眼镜,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覆灭吗?”解宽游在便衣的搀扶下直直盯着谢阳蛰的背影,“你尚可死而复生,那我活着便依旧有翻盘的可能。”
谢阳蛰稍稍扭头,冷漠的话语里有种胜券在握的自信,“我们拭目以待吧。”
第二天一早,谢阳蛰来到总局训练场时,翟萨已经领着新人们进行热身活动了。
确切地说是她躺在树上晒太阳,右手拿着鞭子懒洋洋地垂下来,而仙贝跟在新人旁边来回跑,少有人掉队就开始叫。
这么训了一个多月,新人的变化还看不出来,但仙贝却肉眼可见地结实不少,毛色也亮了很多,似乎连体格都跟着变大了一点点。
以它现在的样子,绝对是看家护院的一把好手。
可惜,仙贝干的工作比看家护院更让人闻风丧胆,至少新人们现在一听它叫就开始慌了。
见到谢阳蛰,它又摇着尾巴朝他身边跑去,还连着叫了几声,导致新人跑步速度都上了一个挡。
翟萨听到叫声的频率不对,立马从树上跳下来,见到是谢阳蛰后又重新倚到树干上,懒洋洋地问:“不是岑少和岑队吗,怎么突然换成你了?”
谢阳蛰淡淡回道:“他俩今天有事,让我过来顶一天。”
“这样啊。”翟萨开始和谢阳蛰勾肩搭背,一脸八卦相地问道:“他俩干啥去了,你不知道不?知道的话悄咪咪给我说说呗。”
谢阳蛰回道:“去法院旁听。”
翟萨沉默片刻,试探道:“岑少这是犯什么大事了,岑队提前带他去熟悉熟悉场地?”
“不是。”谢阳蛰将翟萨的胳膊从自己肩膀上拽下来,“你真好奇的话,等岑少他们回来直接去问他们。”
翟萨瞪了谢阳蛰一眼,又怼道:“不说拉倒,谁稀罕听啊。”
说着,她用鞭子将挂在树上的训练计划表卷着甩给谢阳蛰,“速度,交给你了。”
谢阳蛰没有说话,看了眼计划表的今日任务,开始了顶班当教官的工作。
至于另一边,双胞胎为了堵人也早早来了法院。
有些异能者光从气质和外貌就能看出来,若是动物型的,双胞胎更是能在第一时间发现。
然而直到正式开庭,二人都没找到半个可疑人物。
岑琛歪头,贴在岑憬的耳畔,低声道:“臭花猫,你说幸辞年该不会知道我们要来堵他,直接不过来了吧?”
岑憬低声回道:“你觉得他能从什么途径知道有人会来堵他呢?”
“也对。”岑琛笑了下,“就谢阳蛰一个知情的,他可不是什么大嘴巴的家伙。”
正式开庭后,法院禁止再有人入内,暂时没堵到人的双胞胎只好安心跟着听审。
幸辞年的背后势力似乎比他们想得还要大,解宽游的辩方律师几乎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性,形势呈现一边倒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