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绑回去。
他静静坐在床头,垂眼看着孩童,可眼神却冰冷得可怕。
庄一醉蹲在角落大气不敢喘,他总觉侯涅生这眼神是要把熟睡的孩子一把掐死。
不知过了多久,侯涅生伸手轻抚孩童的脸颊,自言自语道:“你可以离开了,我们也该再见了。”
话音落下,他眼眸变成纯金色,瞳仁也变得尖锐起来。
庄一醉揉了揉眼睛,他好像看到孩童身上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散去。
片刻后,侯涅生满是遗憾地呢喃道:“既是诀别就彻底忘了吧,我从未在这里存在过。”
庄一醉觉得侯涅生是真有病,费尽心力地找这孩子,还不计代价地陪着他,现在居然又要这孩子忘了自己。
想归想,庄一醉无权干涉侯涅生的决定,甚至侯涅生这话也算变相地告诉他,以后都不用再当指引了。
他站起来,又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心道可算是解脱了。
谁想这时,本该熟睡的孩童突然醒了过来,他攥着侯涅生的手问道:“诀,你在对我做什么?!”
侯涅生平静地回道:“我没做什么,好好睡吧,睡醒了一切就回归正常了。”
“骗子!”孩子用力碾碎侯涅生的手骨,“骗子!该死的骗子!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
房间在一瞬充斥可怕的力量,孩童愤怒地用命令的语气道:“给我停下!我不准你走!我不准你消失!”
“留下来!留在我身边!”
“你说过你是我的!我命令你不准走!”
他察觉侯涅生还没停手,立马伸手要去摘眼罩却被侯涅生制住了。
房间里充斥的力量越来越多,角落里的庄一醉跪在地上,连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
光凭屋子里的力量都能想象这孩童该是怎般愤怒,可惜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愤怒了。
“诀,你敢走就给我滚远点!”戴了眼罩的孩童怒吼着,却扭头精准地面朝庄一醉,“最好别让我找到你,否则我会”
孩童话没说完就昏了过去,侯涅生让他在病床上躺好,又给他盖好被子,最后轻抚几下他的脸颊。
连声告别都没有,他扭头看了庄一醉一眼,二人瞬间消失在病房里。
回去后,庄一醉想问侯涅生是不是不需要他了。
然而他还没开口,侯涅生却踉跄几步,竟是需要扶着墙才会站稳,再开口的声音也虚弱到了极点,他命令道:“庄一醉,过来。”
庄一醉忐忑地走过去,边走还边声音发颤地提醒道:“你说过自己不会杀我的啊。”
“这要看你自己识不识趣了。”侯涅生伸手指向庄一醉的脖颈,“关于我和他的事不准透露给任何人,否”
没说完,侯涅生猛然吐了一口血,脸色苍白到看不见任何血色,他改口道:“你无法以任何手段将这些事透露给外人。”
庄一醉感觉自己脖子上闪了些许金光,可他伸手去摸却什么都没摸到。
回忆到这里,庄一醉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事情就是这样,他给我弄完脖子上这东西就把我撵去找端木随了,过了十几天这样吧,因为又需要我帮忙了,他才把我叫回去。”
“静崇疗养院的事曝光后,他怕外界媒体会给那孩子造成影响,给了我些企业黑料让我曝出去。”庄一醉靠在椅背上,回忆道:“之后又为了转移热度,他趁着自己拿影帝这事的热度没过,让我把他的一个私人住址爆了出去。”
说起这事,庄一醉烦躁地挠了下头,“当时他那个经纪人还追着我问了半天,问我干什么搞背刺,好在那人挺好忽悠的,给我说几句就不再问了。”
他叨叨几句,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侯涅生还命令我没事别乱跑,最后时刻他被反噬了,记忆删的不完全,我这个指引一旦被发现,那孩子会直接想起这段记忆。”
庄一醉没点名道姓,但颜司不用想都知道那小孩是谁。
他皱了下眉,问:“为什么,你知道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