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清醒过来,顺带将侯涅生桌上的资料抽过来看了起来。
比起用电脑打字,侯涅生更喜欢用笔书。
或许是习惯问题,有些字他会用繁体或是古言来写,单拎出来大概率会让人看不懂,但和其他现代的简体字连在一起就不会有这种烦恼了。
短短几小时,侯涅生整理出不少东西,扩充了整整五天的时间线。
他的字也很好看,苍劲有力,黑字跃然白纸之上,像是腾飞的巨龙,字里行间透露出一股傲气。
将手中这份整理到近乎完美的时间线资料看得差不多了,白日才抬头看向贝岑烟,“组长,宋昕怡这里还没查到不对劲的地方,纪淼星”
贝岑烟已经被恶心一下午了,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再去审问纪淼星,被迫看他脑子时不时出现的小黄片。
偏偏这时,侯涅生又边整理资料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问:“毛丫头,有准备方案吗?”
侯涅生提醒过贝岑烟好几次了,但都不明着说为什么,贝岑烟不用想就知道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当即怼道:“没准备,现在正在想呢,想好之前就麻烦你上去和他交流下心得了。”
侯涅生写字的手一顿,突然有种玩火自焚的不好预感。
不过其然,没过几秒,预感成真了,白日道:“可以试试。”
几天相处下来,贝岑烟可太清楚怎么治这让动不动就她火大的天衡府君了,她眉头一挑,又侧身让开道,“请吧。”
两人的处境彻底反转,不等侯涅生起身,贝岑烟也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问:“能找到医疗室,不需要我再专门带路吧。”
侯涅生:“”
坏了,失算了。
说闹归说闹,白日的话确实没错。
这天底下要论对谢翊川异能的了解程度,除去他本人,侯涅生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侯涅生自己也清楚这点,于是纵使万般不情愿,他还是起身去医疗室找纪淼星交流心得去了。
上楼的途中,侯涅生不免想起几千年前的那些糟蹋事,越发觉得恶心和反胃,眸中划过一抹夹杂怒意的金光,“当初让你那恶臭的灵魂逃掉真是我最大的失误。”
办公室内,贝岑烟接替侯涅生的工作,刚坐到椅子上还不等电脑开机,窗外便传来轰鸣的雷声。
“下雨了?”贝岑烟抬眼看向未被窗帘遮盖的窗户一角。
傍晚的天空依旧明朗,夕阳橙色的光芒斜照在天空与大地的每一寸角落。
天边的火烧云如梦似幻,将本是蔚蓝的天空浸成了炽热的暖色调,连玻璃窗外的绿植也不例外,披了层金红的外衣,翠色的叶片如火,似乎下一秒便会燃烧起来。
这天气要多好有多好,哪里有要下雨的迹象,可刚刚的雷声又做不了假。
那声音太过骇人,像是巨兽咆哮的怒吼,到了能把整个天空都撕开的程度,只一声便能让人恐惧和颤栗。
贝岑烟盯着窗玻璃,片刻之后,没等惊雷再次出现,她懒得继续浪费时间,快速收回目光投入到工作中。
她对面的白日心知这是某人生气了,但也只是笑了下,没有去开口解释,毕竟他无法和贝岑烟解释侯涅生是如何拥有这么多异能的。
或许是有什么工作狂buff的加持,侯涅生和白日查了半天都没查出宋昕怡行程里的空白时段,换成贝岑烟,刚查不到一个小时就发现了空白时段。
三月二十七日,因谢翊川在兴海直播综艺且综艺结束后会进行粉丝见面后,宋昕怡坐下午的飞机来到兴海,一同过来的还有她的二哥,宋浩博。
二人在这里待了十天,四月四日下午参加完谢翊川的粉丝见面会,在四月五日晚上坐飞机回了桥关市。
这几天里,宋昕怡多次出入一家高档的星级酒店。
为了出行方便,宋昕怡还租了辆跑车,每次出行都能在道路摄像头里找到她开跑车的画面,除了三月二十九日傍晚。
三月二十九日傍晚,宋昕怡开车离开入住的酒店,拐入某个小道后就彻底消失了。
她连人带车消失了约四个小时的时间,再次出现时是在星级酒店附近的车道上。
也正是这四小时的空白时段后,宋昕怡在星级酒店的逗留时间就长了起来,二十七和二十八日的两晚还只是一两个小时,二十九日后时间就越来越长,到四月二号时甚至整晚都呆在那里。
贝岑烟已经打电话和星级酒店确认过了,前台资料里三月二十七日当天或前几日并没有谢翊川的入住记录。
那几天,谢翊川正好在进行《岁月正当时》的综艺直播,入住的酒店也并非宋昕怡常去的星级酒店。
不过有纪淼星这个特殊型复制异能者在,想也知道综艺里的谢翊川是复制人,而谢翊川本人借别人的身份信息登记开房并入住了星级酒店。
至于是用了谁的身份信息,这点贝岑烟只能慢慢核对,但可以肯定的是,宋昕怡绝对在这四小时里做了什么才让她和谢翊川关系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还真被他说中了。”贝岑烟将道路摄像头拍到的车牌号记下来,成功找到了租车行的地址并发给了白日,“上楼看看你家那位审怎么样了,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