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这个可能露脸的机会。
于是,在侯涅生接通节目组视频电话的那一刻,直播间的在线人数达到了这档节目开播以来的最高峰,差点将直播间都当场卡没了。
聊了三分钟左右,侯涅生先一步挂断电话,在挂断之前,他又朝手机镜头挥了挥手,嘴角挂着礼貌而疏离的浅笑,“下月十号,我们不见不散。”
说完这句,侯涅生将电话一挂,把手机丢到一边,完全不知道节目组的直播间在那一瞬间就被整个卡没了。
他扭头看向白日,依旧维持着影帝人设的笑容,“看呆了?”
白日回道:“没有,突然见你这副样子有点不习惯而已。”
侯涅生饶有兴趣地追问起来,“那你喜欢我这副样子吗?”
“不喜欢。”白日没有半点犹豫将答案脱口而出,“这种副样子太冷,太远了,我不喜欢你用这副模样看我。”
说完,白日别过脸去不再去看侯涅生,而侯涅生却在眨眼间来到白日身前,笑容里的疏远消失不见,眼眸也变得缱绻情深。
他在白日脸上亲了一下,道:“放心,我不会再用那副模样看你了,即使是玩笑也不会。”
白日刚想将侯涅生推开,侯涅生却先一步离开,拿起放在沙发一角的衣服,“等我一分钟,我去换个衣服。”
然而这就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太阳彻底落山,白日与黑夜交替完成。
黑夜推开房门,而侯涅生正好赤裸着上身,他见黑夜突然推门进来,穿衣服的动作一顿,笑道:“有事?”
黑夜盯着侯涅生来回打量片刻,故作嫌弃道:“你也不比我多什么,至于害羞到专门跑屋里来换?”
侯涅生将衣服搭在小臂上,转身看向黑夜,顺便将散在肩头又垂到胸前的长发也撩到颈后,眼眸里的笑意似水如波,几乎要溢出来了。
他问:“是不比你多什么,但你打算光看不动手吗?”
动作,表情,亦或是言语,侯涅生全身上下都写明了勾引二字。
黑夜:“?!”
妈的,又来。
黑夜僵在原地,此刻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陷入了多大的纠结,又用了多少意志力才能选择摔门离开,“我才不会上当了,你赶紧把衣服穿好!”
侯涅生忍不住笑了起来,又故作遗憾道:“克制住了啊,还真是可惜呢。”
“砰!”一声,黑夜又用力砸了下门,隔着门都能听出他的咬牙切齿,“侯涅生!你别太嚣张了!”
片刻后,侯涅生穿好衣服,绑好头发开门走出去,黑夜背对着他,看都不看一眼径直朝前走去。
坐上车后,黑夜赶在侯涅生又整什么幺蛾子勾引他之前,飞速摸出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棒棒糖,把包装袋撕开,将侯涅生的口罩摘下,将棒棒糖强势塞到他嘴里,命令道:“安静吃糖,不准说话。”
侯涅生心想这是真给人逼急了啊,于是他含着棒棒糖,“哦”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然而侯涅生此人可能自带惹事的属性,即使坐在车内安静吃糖,麻烦也能自己找上门来。
他不过就是接了个视频电话,确定会在下月十号参加一个直播综艺。
半小时不到的时间,这件事就冲上了热搜,而且词条不重样地连占五条,按照这个发展速度,不用两小时就能霸占整个热搜了。
这种热度和火爆程度,贝岑烟就是不看娱乐新闻也知道了,她在黑夜正开车时电话便打来了。
“你什么时候到兴海?”贝岑烟的声音怒到极点,气到几乎只能发出气音的地步。
白日上午在隔壁省抓人时就告诉过贝岑烟自己今晚就会回兴海,黑夜只当又有谁惹贝岑烟生气了,便如实答道:“已经到了,在去分局的路上。”
他又问:“有什么事吗?组长。”
贝岑烟冷声道:“现在立刻掉头,去把看到中央塔的高层住宅全部搜一遍,把那个叫侯涅生的家伙立马绑到分局!”
黑夜被惊得握着方向盘的手立马就是一松,要不是侯涅生手快将方向盘重新握住,他俩当场就要冲到绿化带里了。
电话那头的贝岑烟将积攒几天的怒气一起爆发出来,忍无可忍道:“我就想不明白了,怎么有人能电话到死不接,信息眼瞎不回,理由乱编胡扯,经纪人拿来当摆设,本人还失踪成瘾,让我满世界找他和他的经纪人。”
“结果呢!他人就在兴海待着,还乐呵呵地要去参加综艺节目,落地窗上当背景的中央塔藏都藏不住,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现在!立刻!马上!拿着你的假证件和搜查令掉头回去,必须把人给我带兴海分局来!”
贝岑烟又重复一遍:“今晚必须把人带来,不然你也不用回来了!”
黑夜:“”
组长,不瞒你说,我正带人过去呢。
关于侯涅生和陈荣都不接贝岑烟电话这事,后者是侯涅生要求的,毕竟这锦鲤藏不住事,和贝岑烟一见面怕是什么都被忽悠出来了,侯涅生则是被颜司几人一起拦住的,理由是上地狱修罗场这事就不用拉着大伙了。
这个时候,黑夜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