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花园里和男人搭话后变异的前科，面对白雾中男人没头没尾的一个问题，几人全都没有吭声。
骆嘉白惊疑不定的看向陆黎。
哪里有公交车？
他为什么说我们是从公交车上下来的？
陆黎也沉默的看着男人。
男人没有得到回应，朝着他们迈开脚步。
为了避免和男人产生肢体接触，站在中间的骆嘉白和顾聿初立刻往两边退，给男人让出一个缺口来。
男人穿过缺口，顺着他们来的那条路离开了。
他走的越远，笼罩在他身上的白雾就越浓。看起来他只要再走一段距离，身体就会彻底消失在白雾中。
陆黎思考片刻，快步跟上了男人。
虽然他们和男人之间的距离拉进了，男人身上的白雾却没有任何消散和减轻的趋势，仍在变得越来越浓。
再不出声就没法阻止男人现在的动作。
“你看到车了吗？”陆黎说，“我们刚从车上下来，不如问问我们你要找谁？”
男人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看着陆黎有些茫然的抓了抓头发，“我看到车了，就在前面，但是怎么一直都走不到车上？”
当男人开口和陆黎说话，萦绕在身边的白雾就消失了，他的脸也变得清晰生动起来。
“我找我女儿，她年纪小，大概这么高。”男人在腰的位置比划了下，“还喜欢往角落里坐，你们有印象吗？”
男人抬手时，骆嘉白警惕的抓着陆黎的胳膊往后拉。
但是男人似乎没有想要接触他们的想法，抬起的手在比划完又放下，脸在看了眼陆黎之后又往回转，似乎一心都挂念在那个怎么走都到不了的公交车上。
他现在找不到人。
只想上车。
陆黎说:“我知道她在哪儿。”
“她不在车上，你可以跟我走。”
这个男人看起来是正确答案。
他得想办法让男人自己走到何也面前。
男人的脸又转了回来，他很明显不赞同陆黎的说法，“她就在这辆车上！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她可能是在车上睡着了，所以到站没有下来，我上去找找一定能找到她。”
“你都不认识她！你怎么可能知道她到底在哪里，我不会相信你的！”
男人反驳完陆黎，又继续往前走，身边刚因为停下来交流而驱散的白雾又回来了。
雾气瞬间变得浓重，明明男人与他们靠的很近，此时却看不清他的脸。
陆黎抿了下唇。
男人看起来油盐不进，言语中却有几点可以钻的空子。
“我认识何也。”陆黎比男人的描述要更详细些，“头发刚到肩膀，还戴了一个发夹，穿着浅色的裤子。”
男人有些迟疑，但还在往前走，身前的雾肉眼可见的浅了一点。
陆黎:“我知道她在哪里，但是她没有跟着我，是因为她说走错了路就要就在原地，等着你去找她。”
雾气又浅了些。
还需要更多与何也相关的证据。
顾聿初试探着问，“她最近成绩有些差吗？”
雾气因为这句话又变得浓了起来，男人反呛顾聿初，“你自己都不确定还来问我？何也成绩向来很好，从来没有差过，你说的根本就不是她！”
他指了指陆黎，“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