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挑一下,过渡期间,两边的事情可都不能松懈。”
“唉!”凤儿欢快的应了一声,便拉着钱珍娘出去了,钱珍娘诚惶诚恐,还有些身在梦里的感觉,凤儿却边走边说,已经交待起了事务,“姐姐,城主这个人看似随和,但其实对做事要求很严格。在她手底下,你得脑子转得快,思路跟得上,记忆力得好,还得随时保持学习的一个态度。做城主的秘书可不容易,但学东西也快。”
钱珍娘听得心里一起一伏,这下更没主意了,不由得拽紧了凤儿,“凤儿,刚才在屋子里我都不敢说,你觉得我…真的能做好这件事吗?”
凤儿却给她吃了一剂定心丸,“别怕,我最开始的时候也是很忐忑,多亏了城主耐心教导。还是那句话,别怕犯错,也别怕说错话,城主每天日理万机,是不会计较我们的小错误的。你刚接手我的工作,若是怕出错,你就多看多听,少说少问,不懂的回来问我。你放心吧,城主又不会吃人,你跟着城主一定会学到很多东西!”
钱珍娘还是不安,“那你多跟我说说城主的性格和忌讳吧。比如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打住。”凤儿却截断钱珍娘的话头,她一脸郑重的看着钱珍娘,一字一句说道,“姐姐,你要记住一件事,你到城主身边,不是去打杂,更不是去当丫鬟。即使有时候需要你端茶送水,但你也绝对不能把自己放在内务的位置上。”
钱珍娘满是疑惑。
仔细想想,凤儿的工作不就是端茶送水迎来送往吗?
她不解其意,急切道:“还望妹妹多多教我。”
“姐姐,城主身边不缺丫鬟,她若是缺丫鬟的,只需要招招手,这岚县多少个姑娘愿意跟着她?她又何必那么多的精力和时间来教我和徐音希?城主啊,她不缺丫鬟,缺的是能为她做事的人!你去城主身边后,切记要多像徐音希学习。徐姑娘能写会算,学问也好,城主时常让她出谋划策。”
凤儿见四下无人,干脆说得更通透一些,“这秘书一职,乃是一个核心职位,接触的是内务、粮食、生产、防务等政务。说白了,现在岚县县令就是城主,而秘书就是主簿。姐姐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凤儿说得语重心长,钱珍娘却已经是心头大骇。
仔细一想,还当真如此。
现在的徐振英可不就是岚县的县令吗?
县令身边那秘书,不就是主簿吗?
钱珍娘心里又惧又喜,惊的是徐振英竟然愿意给她这么大的一个机会,惧的是这前面未知的旅程。
她像是被一股大力突然推到了前面,从现在开始,她必须强硬起来,否则丢了徐振英的脸,那比丢她自己的脸还要难受千倍万倍!
而今日明显是个好日子。
下午些时候,徐振英正和方询商量建立标准化猪舍的事情,就听见县衙前院的小厮在报喜,说是祖母他们回来了!
这下可了不得了。
徐振英他们几乎是立刻丢掉手中事务,飞快跑去城门迎接,果然只看见一对大约三四十人的队伍衣衫褴褛,互相扶持着走进了岚县。
黄氏蓬头垢面,却精神头不错,一进岚县大门就四处打量,东摸摸西摸摸,恨不得将所有东西都揣回家,语气惊颤:“这…这就是岚县?六丫头现在是城主了?妈呀,那不是跟县令大人一样了?”
徐慧嘉自从在山里碰见这群人以后,就已经把近况告诉了众人,此刻他扶着黄氏,脸上难掩得意之色,却也不忘提醒众人,“祖母您可千万要记住,现在都叫那丫头城主了,您可别乱叫,让大家识破了身份。过几天城主说还要给咱们安一个新身份,以后我们不去黔州了,就在这里当个良民!”
众人频频点头。
老人们再三嘱咐娃儿们口风紧一些。
黄氏赞道:“不错,我就晓得那个娃儿是个厉害的,现在咱们终于不愁没地方去了!”
“娘!”已经有人迎了上去,纷纷哭天抢地了起来。
方家众人已经抱头痛哭。
而苗氏、赵氏、连氏等人也全都迎了上去,“娘!”
“弗唯!”
“梅晓!”
众人好久不见,全都哭作一团,怎么都劝不住。
徐振英也已经走到城门边,她看了一眼众人,见所有人虽然衣衫褴褛,精神头却不错,想来一路上怕是没有忍饥挨饿。
徐振英不由好奇他们粮食哪里来的,却也知现在不是询问这些的事情,她便问黄氏:“祖母,身体可还康健?”
这才一月未见,众人就已经察觉到徐振英这气势非凡,瞧她眉宇含笑,却是不露而威,言笑之间自有一股威压。
不愧是攻下这座城池的人。
众人不知不觉脸上浮起了一种谄媚又有些紧张的笑,黄氏却拍了拍徐振英,夸道:“干得好!我家六…振英,干得好!我没受啥罪,你们走了以后,我们一直就在晔县等着你们回来。哪知等了几天几夜,也不见你们回来,整个晔县也没粮食,后来方老爷子说那李大头定是嫌弃我们这帮老弱病残碍事,趁机把我们给甩掉了。后来没办法,那县里没粮食啊,我们只好去找你们……”
徐振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