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夏琰吃完早餐就被死鬼老公灌了一大碗苦药。 夏琰被这碗药苦的皱起了眉头,他放下碗,瘫在沙发上说道: “被你艹完还要喝药,这日子没法过了……" 陆秉文把夏琰从沙发里捞了起来,往夏琰的嘴里塞了块柠檬糖,然后给夏琰系上了围巾,说道:“宝宝最棒了。” 夏琰脸颊一热,撇过头说道: “不许叫我宝宝了,我都十九岁了。” “走吧,宝宝,我们去瞧瞧那妖怪。”陆秉文闷声笑, “十九岁怎么了,十九岁也是我的乖宝宝。" 凌晨五点半,晨光被遮掩在厚重的乌云里。雪下了一晚,已经停了。地面上有着环卫工人扫雪时留下的脚印,除此之外,还有一小排猫咪的脚印。 陆秉文带着夏琰瞬移到了研究生宿舍楼楼下,却意外地发现了另一位不速之客。 许久不见的郁之戴着眼罩站在紧闭的宿舍楼大门门前,正仰着头向八楼看去。 顺着他的视线,夏琰看到丝丝这条漆黑的大蛇正顺着宿舍楼的管道缓缓爬行,它此行的目的地和夏琰夫夫一致,见雪婆婆已经被困在了网中,那蛇便吐着信子缓缓绕了上去,似乎也想将这雪婆婆活捉。 郁之怔怔地看向了夏琰,说道: “夏琰,好久不见。” 夏琰不愿同他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下头,整个人又如同冬雪一般清冷而不可触摸。见陆秉文又出现在了夏琰身旁,郁之又皱起眉头,对陆秉文道: "怎么又是你?" “郁先生的语文莫不成是鬼教的?什么叫作‘怎么又是你’,我认为我同我夫人这样长期稳定的婚姻关系,换成了别人才比较奇特。”陆秉文淡淡道, “天还未亮,你在别人学校里鬼鬼崇崇,就是为了截我的胡?" 郁之摘了眼罩,异瞳死死地盯着陆秉文。 他道: “修道之人都知道雪婆婆的骨头是做灵器的好东西,我闻到妖气就来到此地,怎么能叫截胡?那妖身上写了你陆秉文的名字了?真是岂有此理。" 陆秉文嗤笑了一声,说道: “嗯,果然不能同野蛮人用嘴谈判。” 陆秉文一抬手,方才还在缠绕雪婆婆的丝丝就从八楼掉了下来,而它裹挟的那只两米高的雪婆婆也随着他一起落下,正在宿舍楼的 墙壁以反重力的姿态飞快地爬行。 丝丝的眼睛泛着血红的光芒,夏琰同这蛇对视了一眼,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这蛇与从前哪里不一样了,似乎……眼神都凶了许多。 见雪婆婆要逃,夏琰赶忙念咒,那绿色的藤蔓又将雪婆婆全身缠绕固定在了半空之中。 郁之咬牙切齿地踏着黑蛇蛇身飞身而上,却不如陆秉文的速度快,只一瞬的功夫,那只高大的雪婆婆就化作了一只手掌大的雪人,被陆秉文扔进了夏琰的手中。 “可恶……”郁之说, "你懂不懂先来后到?" 夏琰蹙眉道: “郁先生,这网我们昨晚已经布好,要说先来后到,大概也是我们先,你后。” 郁之似乎不愿与夏琰争吵,而是将矛头又推到了陆秉文身上,说道: “你这厉鬼活捉妖怪做什么,莫不成又想到了什么修炼邪术的法子?夏琰,我跟你说过,人鬼殊途,你不能总是和这只厉鬼厮混在一起,这对你不好。" 夏琰皱着眉头看向郁之,对这个人的讨厌程度比从前更甚,他说: “我丈夫对我好不好,不是你一个外人能评判的。请你就事论事,不要扯其他逻辑来混淆视听。" 陆秉文勾起嘴角,他轻笑道:“小子,我给我夫人捏个雪人玩,关你什么事?哦~我知道了,你就是喜欢觊觎别人的人,别人的东西,你这样的人在人间叫作什么来着,小——” “你——” 陆秉文瞬移至郁之身边,俯身在他耳畔说道: “郁先生,你看,不管是人还是妖,你都是又想抢,又抢不到——你只是一个没用的废物。" 陆秉文这一席话让郁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自知打不过眼前的厉鬼,只好看向夏琰,说道:"夏琰,其实我不知你们昨晚就来布阵,若是有冒犯,实在抱歉。" 夏琰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道: “但凡是天师都能看到其他天师布阵的痕迹,你并不是想要道歉,你只是没抢到你想要的东西,又想装作无事发生罢了。" 说罢,他无视了郁之的局促,同陆秉文一起离开了。 等走远了一些,夏琰才将自己手心还在乱动的小雪人递给了陆秉文,说道: “丝丝好像变得很凶,见到我也没有说话。" 陆秉文捏起 了这只小雪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