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朽医术不精,不敢介意。”
蔺氏又跟大夫说了会儿话,派人去请其他大夫来给夏元正会诊。
夏津也从外面请了不少擅长解毒的大夫来,整个丽都,能叫得上名号的大夫几乎都来了!
夏津等大夫们会诊完,询问道:“可有方法解毒?”
大夫们互相看了几眼,相熟的大夫已经在低头商量着解毒的法子,一屋子大夫最后给出了十来张方子,外行人看不出方子的好坏,夏津自然也看不出。
“王爷,要不,咱们一个方子一个方子去试?”
那毒果真无解,蔺氏的心彻底放下了,她不怕折腾,要是能把夏元正的身体折腾坏了,对她来说也算达到目的。
夏津一张一张看过去,想到连穗岁给的那张,从怀里取出来对照着看了看。
“我这儿有一张方子,你们看看……”
他不是大夫,到底用哪一张,还要看大夫们的选择。
有人上前接过方子,看了一眼,眼睛一亮。
“你们快来看……”
大夫们像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发现,看完方子,竟然一致要求用连穗岁这张。
“王爷从何处得来这张方子?需要尽快给大公子用,也好尽快排出余毒。”
“毒素在身体里久了,会损坏器官,就算毒解了,也不一定能恢复!”
众位大夫七嘴八舌地议论起这张方子的厉害之处,有的甚至直呼自己怎么早没想到……
原来连穗岁真的没有藏私!
夏津为自己的小人之心反思片刻,当即吩咐道:“那就照着这张方子用,尽快!”
蔺氏心里一突,面上不动声色。
“王爷,交给妾去办吧,妾……”
她话没说完,夏津就把方子给她了。
“派人去抓药,汤药你亲自盯着人熬好,万不可出一点差错!”
蔺氏生硬地应了声是,她本以为夏津怀疑她,不会把这个差使交给她!
接了个烫手山芋,蔺氏想抽自己一嘴巴子,她要在夏元正身上要栽几次跟头!
夏元正如果能好好的,她没有功劳,只有苦劳,但是他一旦出事儿,她就逃不了责任!
事到如今,蔺氏只能吩咐身边的心腹去抓药,她亲自去厨房看着熬好,端到夏元正跟前,一勺一勺地喂给他。
夏元正什么时候见蔺氏这么委屈过,脸上挤出一丝笑意。
“多谢母亲。”
蔺氏被他这一声母亲喊得堵在心口,发作不得,也咽不下去。
好不容易喂他喝完药,蔺氏交代下人好生照看,出了前院,看见夏元英晃晃悠悠从外面进来,不由得一肚子火气。
“你这几天怎么回事儿?跑到哪里鬼混去了?你知不知道我……”
“娘你别生气!”
夏元英嘿嘿一笑,“娘我这几天查案去了。”
“你查什么案子?”
蔺氏不是不知道自己儿子什么德行,看着一表人才,实际上,不喜欢读书,不喜欢束缚,有时候有点调皮纨绔,但是,也没有太过分。
至少仗势欺人欺男霸女这样的事情从没做过。
“娘你不是想找回那五十万两银子吗?我这几天,一直派人盯着九王妃,我怀疑,是他们贼喊捉贼,摆了咱们一道!”
他怀疑的没问题,蔺氏也是这么怀疑的,但是……
“查到什么了吗?”
夏元英明媚的脸上表情立刻垮下来,恶狠狠地骂道:“那个女人,早就知道我在盯着她,故意耍着我玩儿,溜达了我好几天!”
他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
“这么热的天气,我都晒黑了,娘你看,我脸上是不是起皮了?”
蔺氏还当他突然顶用了,心中小小地期待了一把,如今只剩下满腔的说不出来的憋闷感。
她感觉自己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偏偏还没地方说理,过得憋屈死了!
“活该!”
蔺氏跟着忙活了两天,晚上睡不好,白天没精神,这会儿困得头疼,不想再跟他说话,回到房间躺下,临睡前她又交代了一遍,一定要盯好夏元正那边。
万一出了事情,她难辞其咎,到时候……
“夫人,二公子去了前院。”
夏元英年龄小,不管她怎么教育,怎么说,他都不放在心上。
蔺氏恼道:“不管他,他爱去哪儿去哪儿!”
夏元英其实是听说夏津把夏元正接回来了,过去看一眼,什么毒这么霸道,能让他的好大哥命悬一线!
这会儿太阳正晒,夏津昨天一晚上没睡,也去补觉了,下人们守在院子里的阴凉处,手里做着活,一边照看着夏元正。
喝了药后的夏元正睡了一觉,这会儿睁开眼,觉得身上轻便多了,心中对连穗岁的医术有了一个更加直观的感受。
听下人禀报夏元英过来了,他突然就意识到连穗岁给他的毒药怎么用了。
他深呼了一口气,重新闭上眼睛。
感觉到夏元英在他床边站了站,见他没醒,又抬脚走了。
他睁开眼,从瓷瓶里取出一颗毒药吞下,没一会儿,他感觉到喉咙发腥,起身吐了一口乌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