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裴砚初数不清的孽债就开始了。
“哥哥哥哥哥哥!”
“我在。”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阿祈,你是一只小母鸡吗?”
苏云祈闻言伸手挠了下他,然后就挺着脖子把自己的脸贴在他身上,慢慢打了个哈欠,毕竟折腾人也是一件很费力的事。
谢天谢地,裴砚初默默为自己抹了把辛酸泪。
终于成功把这活祖宗的精力耗尽,他瘫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把人弄醒。
苏云祈下午疯玩跑了一身汗,他又不可能这时候把人放浴池里泡着。
因为有了这么个正当理由,所以他下手起来就更加理所当然。
“啪。”
裴砚初勾着嘴角,趁机使坏轻拍一下。
笨蛋阿祈,肉都长在这了。
苏云祈毫无知觉,此时此刻的他就像个煎饼似的被人翻来覆去“处理”一遍。
烛火跳动,裴砚初只留下最后一盏。
他得赶紧休息,免得明天耗不过这小崽子。
好吧,他有点后悔了。
阿祈还是快点想起来比较好,毕竟小笨蛋一点也不好带,说是小魔头还不为过。
“坏宝宝。”
裴砚初又捏了下他的软肉,将他圈在自己臂弯里后才放心闭上眼。
结果没过多久,他又专门爬起身拿出绸带,将它细细缠绕在身旁人的脚腕上,最后牵住另一端才敢放心睡下。
苏云祈微微皱起眉毛,手上的链子突然闪过一道光,等它重新变回寻常样子后,沉睡者才逐渐放松。
裴砚初心有余悸,他看似在批奏折,实则一直在观察苏云祈的一举一动,生怕他又搞出什么幺蛾子。
可出乎意料的是,今日的小霸王格外乖巧,他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小口小口啃着糖酥糕。
就像是要憋大招……
裴砚初咽下一口唾沫,继续写着自己的观察(带娃)日志,以防之后哪里有什么不对劲,还能及时翻给玄微看。
“阿祈。”
苏云祈掏出帕子,将每个手指头擦干净后才屁颠屁颠地去找人。
“哥哥。”
裴砚初不可置信,他上下打量着自己惯出来的皮猴,抬手贴向他的额头。
没发热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被自己养好了一点吗?
苏云祈没得到想要的抱抱,他无语地拍开这人的手,脑子里猛地蹦出来一句话。
裴砚初,给脸不要脸,真是给他面子了。
“真是给你脸了。”
他凭感觉含糊地说出这句话,就见眼前人像个变态一样急切地哄自己,
“乖乖,再骂几句,多骂几句好不好?”
苏云祈跟看傻子似的,嫌弃得直皱脸。
他歪着头,努力打破脑子里的那块灰色隔膜。
好奇怪的爱好,可是他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了。
苏云祈把手搭在裴砚初脑袋上,嘴里喃喃道,
“摸摸小狗头,万事不用愁。”
“哥哥是小狗。”
裴砚初喉咙微涩,他声音有些沙哑,低头主动蹭蹭他的掌心,
“嗯,阿祈说的都对。”
苏云祈如愿以偿地被人抱到腿上,他凑上裴砚初的脖颈,使劲闻了一下。
嗯,没错,就是这个味道,宣!
呸呸呸,什么东西,搞得他像小狗一样,好丢人。
苏云祈咻的一下把脸埋到裴砚初怀里,耳根子有些发烫。
感觉今天好像又多喜欢一点这个臭男人了。
好吧,不是臭男人,是香香男人。
不对,男人怎么可以用这种词形容呢?
苏云祈直接把自己绕晕,举起手就想啃。
“阿祈。”
头顶传来一声警告,他条件反射立马放下手,然后脑子里彻底凌乱。
为什么自己这么听话?
他是谁?他在哪?他以前认识这人吗?
“不许捏!”
苏云祈身后一疼,连忙捂着腿根,牙尖嘴利地凶道,
“打你!打你!”
裴砚初沉默地偏过头,伸手捏住自己的鼻子。
他感觉自己有点抵抗不住了。
好可爱,好想欺负一下,如果弄哭的话会不会更可爱?
“哼,坏哥哥。”
忍个屁。
裴砚初将人推在桌案上,掐住他的腰以防他乱动,随后浅尝甜芳。
“唔唔唔——”
喘息的空隙间,苏云祈弱弱地嘤声道,
“哥哥,我不好吃,别吃我,别吃乖乖,求你,求求你,哼哼。”
裴砚初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他忍无可忍,像拆礼物一样把人剥干净。
苏云祈也知道羞,他蜷着身子往后躲,却被人单手甩到肩上,又轻轻抛到床上。
趁他从笨宝宝变成乖宝宝的这段时间,他说什么都要过把瘾,不然以后更不好欺负。
南锦国嫡皇子今年二十,早就该到年纪,所以他现在想做的事可算不上是禽兽。
红色绸带勾着腿弯吊起,苏云祈的双手被圈在头顶,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