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人搀着站在帘前,笑骂苏祈闻公报私仇,非带着一堆伯叔来折腾裴砚初,也不怕出事。
“干嘛啊,反正他那么厉害,在宫里憋这么久,让他释放一下也不行啊?”
“你没听懂吗?我是怕你被打死,而不是怕阿初出事!”
“……”
几个人实在笑得难受,他们热切地拉过裴砚初,蹲在一起讨论战术。
苏祈闻这个万金油怕他被欺负,连忙也凑过去一阵输出,气得身旁的副将一掌拍在他后脑勺上。
苏骋远见状摇摇头,迈着步子回去。
将军府从来不站队,谁是皇帝就忠于谁,或者更准确来说,是忠于国。
如果有一天真到了那一步,那他的选择也很明确。
阿闻心细,看上去傻乎乎的,其实什么都知道。
他们两个人合作,自己也放心。
苏云祈营帐处很安静,没人在那附近喧哗,全待在苏骋远那扯着嗓子争辩,闹得他使劲往门外泼水。
谁都别想好过。
整整一天功夫下来,稍微有些身份的军将都能认出裴砚初,也知道这人只是脸臭,没什么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