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起来最香,苏云祈想七想八一下子就又睡熟了。
裴砚初收起几条帕子,盯着床上毫无戒心的苏云祈,最终还是顺从自己的想法,扒了他的裤子。
粉白上还残留着一片红晕,苏云祈从小就被养得皮肉细嫩,所以过这么久都还能勉强看到一个偏大的掌印。
裴砚初没什么情绪地在柜子里找药,然后一点点替他抹上。
到底还是有些怕的,苏云祈本能地往前挪了下,吸了吸鼻子皱起眉毛。
很烦,烦得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暴虐的情绪。
他好像是在愤恨居然有人敢打他的安安,又像是在恼怒为什么安安的身上会有别人留下的痕迹。
他有些厌恶自己,不禁扪心自问道:
你到底在生气什么?生气自己三番四次没看住人?还是生气有人故意对安安下手,但以自己现在的情况而言,难以开展报复?又或是因为察觉到自己极其变态的独占欲,却根本无法抑制的自暴自弃?
裴砚初眼底晦暗不明,他身上背负了太多太多,几乎快要将他整个人彻底撕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