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娘,表哥得罪了皇上!被关进大牢里了!”
宋鸿宇出了一趟门,回来后便急匆匆地在家院子里大声叫喊着。
他吼得极大声,一家子都听到了这些话,赶紧从各自的屋子里出来。
“什么?你没听错吧?表哥被关进大牢了?现在京都人人都在夸表哥,他不是都进宫领赏去了吗?”宋大饼扶着宋粟粟从屋子里出来,疑惑地跟宋鸿宇询问。
“我没有听错!表哥是昨日酉时进大牢里的!现在这事已经传单外面大街小巷的人都知晓了!我还去表哥的府邸去看过了,他确实是进了宫里后就没回来过。”
闻言,一家子顿时都满面愁云。
连宋小龙和宋小凤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自从来了京都之后,祖母就经常对他们说,京都是天子脚下,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
他们是小地方出来的,平时在京都更是要谨言慎行,不然就要被抓进关大牢,砍脑袋。
一想到林七可能被砍头,宋小凤就吓得小脸皱巴,圆溜溜的眸子里面都有泪花在隐隐闪烁。
宋小龙也努努嘴,害怕得泪眼汪汪,鼻子泡都冒了出来。
他看着家里的其余人。
一开口,稚嫩的童音里带着担忧的哭腔。
“这可如何是好呀?我不想表哥被砍头,呜呜呜……”
“大哥,三哥。咱们快想想办法,救救表哥吧。”
宋鸿宇和宋大饼对视,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关林七的那可是皇上啊,不是一般的官员。
他们只不过是一介平民,连林七是如何得罪皇上的都不知道,又怎么去救他?
“咱们去问问娘吧。”宋大饼思考了半晌说。
而这时,院子里只有林初渔还没从她房间里出来。
其他人都以为林初渔是在屋子里睡觉,才没听到外面的响动。
出了这么大一件事,他们自然也要告诉林初渔。
当他们准备去敲响林初渔房门的时候,林初渔才出来。
“娘,表哥他……”宋小龙哭唧唧地说。
林初渔低头,用手帕给宋小龙和宋小凤擦眼泪,垂眸说道:“我知道了。但这事不是你们管得了的,都不要乱行动。”
“在家好好带着,我出去一趟。”
交代完这些,林初渔就走出了门。
宋大饼他们都当林初渔是救林七的唯一希望,以为她出了门是打听林七的事。
但其实林初渔早已知道林七是如何进的牢狱。
甚至于连故意惹恼楚匡义,也是她给林七示意的。
林初渔也不想采取这种惹怒龙颜的冒险手段。
无奈他们慢了一步,诬陷林七爹的那些官员已经被楚匡义除得干干净净,楚匡义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也想将林七一家怨死的事永远藏住。
如果想替林七一家子洗刷冤屈,那么只有过了楚匡义这关。
从楚匡义除掉拿着贪官的事上看来,楚匡义应该不是那种被蒙蔽双眼的糊涂皇帝。
但人无完人。
就算一个人多厉害,也总会有犯错的时候。
林七一家子的悲剧下场,便是楚匡义一时情绪失控导致的。
如果是在其他方面受了委屈,她绝对会劝林七不要试图去挑战皇帝的威严。
但偏偏林七失去的他的所有家人。
父母之恩大于天。
在现代,亲人便是她最重要的宝物,她心知林七心中的悲痛。
所以林初渔没办法坐视不管。
这次为了林七主动出击得罪这片国土的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是她来了这个世界之后做过的最为冒险的一件事。
林初渔面色凝重,比平时还要更为小心翼翼。
她朝着舒筋阁走去,然后进了那个只属于她的厢房。
屋子里,今天没有为她按摩的小姑娘,只有之前的许寡妇,也就是现在已经改了名的张盼一人等候坐在里面。
张盼已经知晓林初渔要做什么。
饶是已经可以游刃有余地应付一些达官贵人的她,现在都无法保持淡定。
林初渔太疯狂了!
她不由地想,今日她的心脏都没怎么安静过,一直在砰砰跳得厉害。
直到现在看到林初渔,张盼才稍微心安了一些。
“现在民间的反响如何了?”林初渔坐在张盼旁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消息散播得很快。那些解甲归田,还停留在京都的老兵们反应最为激烈。有人还想求万人血书去保林七一命。”张盼回答。
闻言,林初渔垂眸抿了一口茶水。
事情都在朝着她计划的发展。
这就是林初渔投入了几年,费了一座金山般的财富,所收买的人心。
在那数万老兵,还有数千被以林七名义收留在荒地那边的禹州百姓,都绝不会漠视他们的恩人死在皇上的手上。
林七相当于是得了一张免死令牌。
楚匡义算是个明君,所以在乎民间百姓的声音。
就算是楚匡义真的气急了,也不能轻易就处置了他,不然极其容易激起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