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楚匡义想到了御史那个老匹夫,近几年在私底下偷偷结党营私,在朝堂上也经常和他顶嘴。
楚匡义遂挥了挥手,下令御史大夫管教家眷不严,再扣半年俸禄。
如再有说福恭人为国散尽家财是惺惺作态的,直接查抄府内资产用作朝廷募捐银两。
当御史夫人挨完了二十个的巴掌,整个人都还昏昏沉沉的时候听到这消息,直接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另一边,宫宴还在继续。
只是因为刚才的小插曲,再加上楚匡义的出现,在场的气氛显得凝重了些许。
每个人都提心吊胆的,学会了谨言慎行。
甚至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只有瑾贵妃和皇上是有说有笑的,只不过两人几乎都是在和林初渔说话。
瑾贵妃让人送过来的贡品,也是大半赏给了林初渔。
今日其他人都是看懂了,瑾贵妃和皇上都这么明显地捧着林初渔。
以后就是给其他人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再当众说林初渔的坏话。
而此时的聪明人见着这势头,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林初渔哪是什么乡野村妇。
那明明是未来皇上和贵妃身边的大红人。
宫宴快要结束的时候,瑾贵妃命其他人将各位官眷送回去。
只有林初渔,被瑾贵妃给留在了宫里多住一晚。
今日宫宴,收获最大的是林初渔。
第二大的就是瑾贵妃。
瑾贵妃先前还担心刚才发怒的模样吓到了皇上,结果得知皇上却是正欣赏刚才的她,言语中甚至还有将后宫掌权之职交由她管理的意思。
瑾贵妃喜出望外,感觉林初渔的出现,就是专程来旺她的。
她先是用了林初渔的花容阁的化妆品荣获圣宠。
后林初渔用血人参调养好了她娘的身体。
现在,不过是帮林初渔讨些公道罢了,皇上竟说她有治理后宫的威仪!
瑾贵妃先吩咐宫女将林初渔安置在她宫里的偏殿里睡。
回寝宫刚沐浴完想去找林初渔探讨化妆技术的时候,却被得知林初渔被皇上唤走了。
没找着人,瑾贵妃垂头丧气。
就算平时皇上翻了她的牌子,来她宫里的途中又被其他小贱人给截胡,也没这么失落过。
瑾贵妃转过身,就见着跟着她的贴身宫女也在跟着皱眉。
瑾贵妃疑惑,“喜翠,你为何皱眉?”
喜翠替瑾贵妃打抱不平,嘟囔着回答:“奴婢是为您觉得委屈。”
“皇上竟然大晚上单独召见福恭人。娘娘待她这么好,她竟然踩着您上位。”
瑾贵妃一听,便知道喜翠这丫头想岔了,无奈地教训着:“你这死丫头胡说什么呢。福恭人的夫君只是在边关,还没死呢。皇上是明君,怎可能有夺臣子之死的癖好。”
“幸亏这里没外人,要不然这话要是传出去了,本妃可保不了你。”
“求娘娘赎罪,是奴婢失言了。”喜翠赶紧求饶。
瑾贵妃白了她一眼,“罢了,你在这里守着,等福恭人回来了,再唤她进我寝宫里。”
“是。”喜翠忙点头。
瑾贵妃折返回了寝殿,同时也差人去打探了下,皇上是将林初渔召去了哪里。
在得知林初渔是去了御书房后,瑾贵妃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话福恭人等会儿还能回来再陪她一会儿。
瑾贵妃虽然也没见过林初渔几次。
但她凭着这么多年养成的看人的眼力。
她就是坚定地相信,林初渔绝对不是甘愿屈居于后宫的人。
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反正她早就已经开始厌倦这宫里的明争暗斗,觉得像林初渔这样的夫君不在,她就是为一家之主也挺不错的。
总比关在宫里这富贵的鸟笼里自在畅快。
……
这天晚上,林初渔在御书房待了一个多时辰。
楚匡义屏退了除林初渔之外的所有人。
所以除两人之外,就没其他人知道他们这天究竟聊了什么。
只是跟在楚匡义身边随侍的人能明显感觉到后面连续几日,楚匡义心情都大好。
当然,这属于后话。
林初渔从御书房,就又被瑾妃的人给叫了过去。
传授了几乎一夜的化妆技巧,天亮过后林初渔才带着一双熊猫眼,加上瑾贵妃赏赐的一大堆宝物出宫。
林初渔刚回到京都的院子里,皇上的圣旨就跟着被送了过来。
内容为嘉奖林初渔散尽家财的大义,又升她一品位分,为五品令人。
除此之外,皇上还赏赐给了林初渔一个皇家御商的印章,从此林初渔的名下的商铺皆受皇家庇护。之后但凡在林初渔名下店铺,有故意闹事的,或是在外传任何不实谣言的,一律从重处置。
此殊荣可称绝无仅有,林初渔是本朝独一份。
林初渔一想到从此之后她便商运通顺,再无一些麻烦的拦路石,她就发自内心地高兴。
也是同一天,还有其他两道圣旨颁下。
一是,赵春和张神农进宫,被楚匡义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