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她才得知原先和程鸢儿订婚的那个世家子弟是个假正经,私底下流连烟花之地,在外都还有两个私生子。
在和程鸢儿退婚之后,不知去哪消遣,还得了花柳病。
要不是林初渔无意之中搅糊了这门婚事,程鸢儿嫁过去,才是真的毁了她一辈子!
加上这事,林浅黛又是欠了林初渔第二个人情。
此时再见到林初渔,林浅黛的心情也变得微妙。
林浅黛低着头,突然听到了旁边传来了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
“这位福恭人这阵子可出尽了风头。”
“外间还传言她散尽家财。我看也不尽是真的。”
“如果真是如此,她还能打扮得这般花枝招展?那头上的簪饰看着也值不少银子呢,她怎么不一起捐了?指不定私底下还藏了多少呢。”
“是啊,不过是想耍些伎俩,想讨得贵妃和皇上的垂青罢了。咱们又不是傻的,能看不穿她的这点心思?”
“她家夫君都不在京都,一个妇道人家整天就尽想着出风头,估计连《女诫》都没看过,我平生最是讨厌她这种自作聪明的人。”
两道声音不大,却刚好能入林浅黛的耳中。
她寻着声音扭过头,便看到是旁边的两位官眷在说话。
现在误会都解除了,听到有人说林初渔的坏话,林浅黛不禁皱起了眉头。
旁边官眷也是发现了林浅黛的注视,突然止住了话语。
先是有一种悄悄话被人听到的慌张,后来发现偷听到她们说话的人是林浅黛,想到前阵子定国公府是和林初渔闹得最厉害的,也就松了一口气。
见着林浅黛皱紧的眉头,两人第一反应也是认为林浅黛是和她们一样看不惯林初渔才有这样的表现。
御史夫人正好也有意和林浅黛拉帮结派,便笑眯眯地朝林浅黛说:“世子夫人,你也是看不惯那人的做派,对吧?”
林浅黛冷冷一笑。
“《女诫》里好像也没有说你们这样的做派,就是正经女子吧?”
“我就是再看不惯她,也不会只敢在背后议论。”
“贵妃娘娘就在这里,要是你们有什么不满的,可以在这儿就把话敞开了说。福恭人要真有什么不对之处,也有瑾贵妃帮着惩戒她。”
闻言,御史夫人两人的脸色皆是瞬间变得跟墙皮一样煞白。
没想到林浅黛竟是帮着林初渔那边说话的。
是她们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