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花容阁一事,我也并非是想借此报复你。”
“程鸢儿用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你们比谁都清楚。”
“此事过后,我带了大夫在京都给受害者诊治。如今大半的姑娘们都恢复了容颜。”
“若不是定国公府排斥我带人替程鸢儿诊治,她的容貌或许要恢复得更快一些。”
“花容阁一事是意外。程鸢儿和定国公夫人落水也是意外。”
“若是我真的想借她们报复你?为何又拼了命地把她们救起来?”
“我说完了,也言尽于此。”
林初渔话音刚落。
林浅黛凝眸沉思。
下一刻,有人急匆匆地朝着这边赶。
那些人里有林浅黛的丫鬟,有大夫,有家丁,还有定国公。
“少夫人在那边!”丫鬟进了花园,就指着林浅黛她们所在的方向说。
似乎生怕林初渔做出点什么似的,这些人赶过来的速度极快,几下子就到了小亭里。
“大夫,你快去看看吧。刚才少夫人咳血了!”丫鬟着急说道。
“怎么了?”定国公也是询问,目光放在了桌子上那张沾了血的手帕上。
林浅黛眼眶里也还有未干的泪水。
这场景很容易便会让人误会是林初渔在欺负林浅黛。
“没什么。”林浅黛开口,嗓音带着些许沙哑。
“是我刚才自己刚才有些急火攻心罢了。”林浅黛说道。
和林初渔说的一样,她抿了林初渔给的药丸之后就没了不适感。
大概是憋在心里的那些话,总算发泄了出来,她现在反而没之前那样胸闷气短。
定国公皱起眉头,还是让大夫给林浅黛把脉检查了一番。
大夫把脉过后,给了定国公一个无碍的眼神。
定国公看向林初渔。
“福恭人,神医在等你一同回去。”
林初渔颔首,便起身跟着定国公离开了。
作为客人和小辈,林初渔自然是走在定国公后面的。
看着他有些僵硬和怪异的走路姿势,她好像看出来了些什么,嘴角不动声色地勾起了一抹笑意。
林初渔离开了。
林浅黛还仍然坐于凉亭之中,只是不知从何时起,那攥紧的拳头已然放松。
程鸢儿说的,还有府尹大人调查的那些。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在说明林初渔无罪,只是在这之前,定国公府的人都执拗地选择不信任林初渔罢了。
林初渔只说信与不信,随她。
但其实从林浅黛愿意吃林初渔给的药丸起,林浅黛便已经动摇了。
若是林初渔还恨她,刚才两个人独处之时,便是杀死她的最好机会。
从这时开始,林浅黛对林初渔的恨,也在慢慢消散。
林浅黛闭上了眼。
饶是过了那么多年,还能记得年轻时候的林初渔的模样。
那是在她记忆里,一个像花一样美的姐姐。
之后林初渔离开的时候,定国公几乎要将整个库房里值钱的玩意儿都给搬空。
定国公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被教训之后就算知道错了,也是开不了金口给林初渔这样的小辈赔礼。
便只能拿些东西补偿。
林初渔知道定国公什么意思,客气了几句便也接受了。
对她来说,定国公给她这些实际的东西远比他口头上的几句道歉的话要诚恳。
天快黑了。
林初渔和凌霄子老爷子坐一辆马车回去。
跟在他们后面的还有五辆装满赔礼的马车。
在大门口送走了林初渔他们。
定国公转身回府。
稍微触碰一下他的腚,还是能疼得他龇牙咧嘴。
想到今日他那孽子可害惨了他,定国公就气不打一出来。
“世子呢?”
“回国公,府里还按照你的吩咐,将世子关在屋子里。”
定国公冷哼一声,“把那个孽子给我带进书房里,再把祠堂里受家法的鞭杖给我拿过来。”
“是,老爷。”定国公身边的管事回道。
刚要离开,就又被定国公给喊了回来。
“对了,吩咐下去。”
“之后福恭人再来府里,必须以礼相待。要是让我知道谁失了礼数,我要他好果子吃。”
“是。”管事地应道,之后也匆匆将定国公交代的这些吩咐给了府里的下人。
今日定国公对林初渔的态度,其他人也是看到了。
这下子大家都知道了,定国公自己都承认是冤枉了林初渔。
林初渔害人的嫌疑彻底被洗清,定国公还欠了她一个天大的人情。
这一晚。
无人知晓,已入三十而立之年的程韶被他亲爹脱了裤子地打屁屁,打到了程韶羞愧难当,痛得晕死之前只记得定国公的警告。
日后是万不可以再动林初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