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他。
当注意到林初渔的目光时，凌霄子收敛了眉宇间凝聚的怒气。
他摆了摆手，怪罪似的看向林初渔，“那两人要不是你推下去的，那就是你救的。”
“你说你，平时多精明一个人。明知道和定国公府的人的关系不好，就不要管这个烂摊子嘛。那两人多半是自己落了水，是死是活，都是他们的命数。”
“现在好了，还要连累老头子我。”
说到这里时，凌霄子的余光扫了一眼，鬼鬼祟祟守在他们院子门口的人。
闻言，林初渔眸底闪过一丝无人发现的精光。
这小老头在试探她。
论遇到今日那情况，她当时只有三种选择。
第一个，就是像凌霄子说的这样无视掉，然后快速离开太傅府的后花园。
只是这样的话，虽有一定甩掉麻烦的可能性，但要是被人发现她也去了后花园，难免会被人起疑是她做贼心虚，害了人后第一时间逃离案发现场。
因为无人帮她作证，也属于最蠢的一种选择，所以林初渔选择直接pass掉。
第二个，就是赶紧去求助其他人去救人，但是当时的条件不充足，很有可能找人回来之后，那两人就已经溺死，到时候还是她最有害人的嫌疑。
第三个，就是林初渔去救人。虽然不知道那两人最后醒来会不会反咬她一口，但至少是洗脱了嫌疑。
而且她从小接受的现代教育，也对她做这个选择有一定的影响。
林初渔自认为不是个好人，但也没那么坏。
这三种选择之中，只有做出第一种选择的人品德最是自私。
所以林初渔不能顺着这小老头的话说。
“是啊，娘……定国公府的不是好人，咱们就该离他们远点！”宋鸿宇也是来了情绪说。
而此时，林初渔趁人不注意，偷偷揪了一下大腿。
她疼得抽吸了一口冷气，那闪烁的泪光也跟着冒了出来。
道具就位了，现在就到了该她飚演技的时候了。
她眼泪闪烁，却仍然目光坚定地看向宋鸿宇。
“鸿宇，不管定国公府的人是否反咬我一口。但至少娘做了这个选择，把人救回来了，便不会后悔。”
“娘这一生做过许多后悔的事，但现在悔悟了，只想做到问心无愧。至于别人是否害我，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你们别怕，若是真出了事。娘便将所有的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不会让你们出任何事的。”
“就是真丢了这一条命，我也无怨。娘不需要你帮我报仇，只是娘有心愿未了……”
宋鸿宇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
连王宸羽都偷偷抹了两把泪珠。
“娘……我不要你死，呜呜呜……”宋鸿宇终于是没绷住，哭得跟个小孩子似的。
林初渔捂着宋鸿宇的脸，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鸿宇，你听娘说。”
“娘见过了太多的苦难人。这么多年勤勤恳恳地挣钱，就是想凭着这微薄之力，能让咱们大楚国不再那么多人受苦。”
“娘曾经做过一个梦，梦到过一盛世年华。那里国泰民安，这世间所有人都能吃饱，有书读，世上也不再有冤屈。”
“若是娘看不到那一天了，你们就帮娘继续实现这个愿望吧。”
“你答应娘，以后为了大楚国的奋起而读书。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好不好？”
听着林初渔似乎在交代临终遗言一样的话，宋鸿宇心疼得无法抑制。
“娘，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但是我不要你死。”
“我去求福尹大人，他最是公正，一定会调查好，还你清白的！”宋鸿宇努努嘴，吸回了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