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韶挥了挥手,他带来的人便去围住了昏迷的康蝶儿。
“程世子,你这是?”厉严明不由地皱紧了眉头。
“厉大人,别担心,我并不妨碍您行公事的意思。”
“我这次特意邀请了宫里的许太医跟我一起过来,他或许能能救这位姑娘。”
“只是我怕有些人从中作梗,趁机对这位无辜的姑娘下黑手。”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程韶的视线也一直放在林初渔的身上。
程韶口中的许太医也在后面提着药箱去抢救康蝶儿。
这时,林初渔微微一笑,“哦?程世子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程韶目光渐冷,“我这话什么意思,福恭人想必再清楚不过。”
“若今天这姑娘真丢了命,那我必将今日之事原封不动地禀告给皇上。”
林初渔加深了笑。
她刚才有干什么人神共愤的坏事吗?
“程世子,你恐怕误会了……”
厉严明再从中作调解。
但话都还没说完,程韶已经不悦地看着他。
“我原本以为严大人是个公正分明的好官。今日一看,也不过如此!”
闻言,厉严明挑了挑眉头。
程韶说话时的火药味极冲。
现在明显是油盐不进,谁劝都不听的状态,他只相信他认为的,连他这个无辜者都得被他仇视!
厉严明作为京都府尹,这些年审了不少的奇案,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
虽说是有人受了委屈,会以命来证明清白。
但这又不能保证,一些真正的犯人不会用死来混淆是非。
通过目前林初渔那边找出的线索,厉严明还是更愿意相信林初渔。
程韶的出现,使得周围的百姓再次转变了想法。
有人窃窃私语。
“连世子都这么说了,莫非这其中真的有什么性情?”
“难道真的是……”
人群里不乏有些人有奇思妙想,脑洞大开的人存在。
几句话之间,就已经脑补出了一场关于官场污水的大戏。
林初渔见着人群中,有些人那浮夸的表情,寻思着今天要是不把事情给彻底解决好,这京都之中指不定得生出什么令她头疼的传言。
要是换作在其他地方,她是一点不在乎她自己的风评如何。
但是此地不同。
这里是京都,要是出了什么事,总免不了传进天子的耳中,对她而言并没有好处。
程韶冷笑,“福恭人,要是你今天邀请本世子来,就是这样敷衍的话,当真是令我失望。”
“我看你也别绞尽脑汁洗白你这花容阁了!只要有本世子在京都一天,就不会让它再祸害无辜的女子!”
“来人,去把花容阁烧了!出了事都本世子担着!”
程韶命令着。
他是带着准备来的。
他几乎一发话,他带来的人就已经准备好了火把和油桶。
林初渔眼中闪过冷如寒箭之色,目光里也透着危险的气息。
这京都地贵房贵。
京都这里的三间店铺都是阁楼,都是她出了不少的价钱才买下的,而且都是挑的旺铺,面积也大,加起来总共投入的成本就快上万两了。
这么一大笔银子,林初渔也得辛辛苦苦挣好一阵子。
她的银子可以白捐给国家,但绝不能浪费!
林初渔和宋鸿宇他们拦在了那些要放火烧屋子的人之前。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一声尖细的嗓音响起。
“贵妃娘娘驾到!”
众人回头,看到一辆华贵的马车听到了路口处。
一名穿着嫩黄色的裙子,满头翠玉金簪的贵妇在太监的搀扶之下走下来。
众人皆下跪。
“恭迎贵妃娘娘!”
“免礼,都起来吧。”
下了马车之后,瑾妃走进林初渔他们。
她不愧是皇宫里出来的,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矜贵之气,目光傲世众人。
她先是看了一眼林初渔,给了一个欣赏似的微笑。
随后再看向程韶,脸色瞬间一变,说话是嗓音里都透着一股不悦。
“本妃正巧在出宫探亲的途中经过这里,看了这么一场好戏。”
“本妃刚才瞧得真真的,福恭人刚才有理有据,还找到了证人。”
“我看这罪人不过是眼看着被拆穿,瞒不住了才会撞墙自尽吧。”
此时康蝶儿已经被程韶的人带走了。
瑾妃看了一眼那地上留下的一淘血迹,不适地拿手绢捂鼻,目光里满是嫌弃。
“像是这种演出来的苦情戏,本宫见得多了。”
“程世子可务必被蒙住了眼,而犯了错啊。想必皇上也不喜欢有臣子在京都随意放火。”
“程世子要是不想被怪罪的话,本妃还是劝程世子,收敛一点为好。”
瑾妃说话的时候,语气慢慢的警告意味。
很明显是站在了林初渔这边。
厉严明和程韶皆是惊诧。
谁也没想到林初渔会引来瑾妃这种的贵人来帮忙。
而林初渔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