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初渔出现的时候,全场人的目光都锁定在了她的身上。
“福恭人,不知这些天您可查清楚了?”人群里有人询问。
林初渔走到了最中间的位置。
她神色淡定道:“查清楚了,花容阁一事,乃是有心人诬陷的。”
“什么?!”闻言,人群里引发了一阵轰动。
其中声音吼得最大的是花容阁受害者和他们的亲人,几乎每个人的表情上都带着愤怒的情绪。
“我就知道这女人是骗人的!之前和你们说,还不信。”
“咱们买的就是她店里的东西!她前些日子还亲口承认了!这下好了!到该答应赔偿咱们的时候又改口了!”
“我最近一直守在她家门口!我说怎么这几天她都闭门不出!原来是在闭门想糊弄咱们的办法!”
“太过分了!别以为你是诰命夫人,就能随意欺压咱们老百姓!走!大家齐心合力!求府尹大人替我们主持公道!”
林初渔微微眯起眼眸。
“府尹大人到!”
一个声音响起。
说曹操,曹操到。
众人寻声望去,果然看到穿着一身绣着孔雀纹官服,一身正气的男人从一辆马车上下来。
在马车后面还跟了不少的官兵。
见此,有人激动道:“是府尹大人帮我们做主来了!”
“府尹大人!福恭人坑害百姓,害人终身,求大人将她绳之以法!”
京都府尹眉头一皱,跟在他旁边的随从赶紧出声呵斥,“安静!”
府尹大人这次可带了好几十个官兵来,他和林初渔这个妇人在百姓的心中的形象和地位完全不一样,是威严到让他们不敢冒犯的。
一听到他手下的人发下命令,人群里说话的嘈杂声顿时都小了不少。
面对林初渔时,厉严明还算客气。
他淡淡开口道:“福恭人,皇上命我来协查此事。”
林初渔露出惊诧的表情,“此事竟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刚说完,林初渔眉头紧蹙,似乎愧疚得紧:“皇上整日忙着国事已经够劳累了,竟因为此等小事让皇上操心。”
她重重叹息一声,“唉。是臣妇给皇上添麻烦了。”
厉严明客气地说:“福恭人勿忧,皇上说了,福恭人对朝廷贡献有目共睹。你又是我们大楚国不可多得的人才,定不能让有心人给诬陷受委屈,特意吩咐了让我尽心调查。”
闻言,周围的人群却是愣住了。
都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带上“皇上”二字,府尹大人不可能撒谎,所以这些当真是皇上说的?
福恭人一个妇人竟然能配上皇上如此高的评价?!
但凡能这样被皇上这么夸奖的,大多都是皇上身边的肱股之臣呢!
可他们都是男儿郎!哪有像林初渔这样是女儿身的!
她一个诰命夫人,配吗?!又是凭什么?!
人群里,有人左右扭头环视四周,急得像是找不到瓜吃的猹,就希望此时有个明白人找出来解惑。
“贡献?不可多得的人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询问。
在场的起码有数百个百姓,不是每个人都是一头雾水。
有人提问,自然就有人回答。
“哦,原来你们都不知道啊。去年皇上颁旨,命令向全国的书院推行的拼音就是这位福恭人送的。”
“不仅如此,这位福恭人还献了一本神书,令得皇上龙颜大悦。”
“对了,我还听说。前年北边的边关那边特别冷,天寒地冻的,大古族那边又频频引战。当时这位可捐了不少的棉衣。你们应该知道吧?边关的驻城将士可有数万人,要让每个人都有棉衣穿得花多少银子!就算是京都一顶一的富商都不敢这么一掷万金!”
“所以我以前在知晓花容阁是这位开的之后,就常常陪我家娘子在这家店里买东西。”
“要我说,咱们楚国有这么一位大公无私的诰命夫人,是咱们的当百姓的福气,这钱就活该她挣,也该她受皇上的夸奖。”
“你们说这样一位为国为民的诰命夫人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坑害人吗?”
人群里,因为一个路人的一套话下来,而引起了周围人的一顿深思。
要真是如此。
林初渔确实不应该是他们想象之中的那种人。
有人忍不住想。
难不成这其中是真的有误会?
突然,人群里一个声音高高响起。
“大家别听他胡说!”
“难道好人就不会犯错,不会失误吗?福恭人卖的东西毁了我们的容貌是事实!难道咱们受害了还要憋着气?大家伙儿可眼睛放亮点,别被他们几句话就给骗得团团转!”
百姓们讨论正激烈的时候,厉严明也正在和林初渔谈话。
厉严明通过林初渔这个当事人,又了解了一边事情的原委。
听林初渔之前答应今天必会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不免有些担忧。
“只有这点时间,你可查清楚了?”厉严明特意压低了声音,“若是没有的话,再推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