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儿被林浅黛和丫鬟合力,从上吊的凳子上抱了下来。
看着抱在怀里,泪珠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女儿。
林浅黛的心也跟着揪着疼,又觉庆幸,幸好她及时带人闯进屋子里,不然后果不敢相信。
“快去找老爷!让他去请御医!”
说完,林浅黛抓着程鸢儿的手,心疼道:“鸢儿,你万不可想不通啊。”
“你相信娘,娘和爹一定想办法治好你的脸。”
闻言,程鸢儿用双手捂着脸,低声抽泣,“呜呜呜……娘,要是治不好我的脸,我也没脸活下去了……呜呜呜……”
“会好的,会好的。”林浅黛轻轻拍抚程鸢儿的后背安慰。
哭久了,程鸢儿也没了力气。
在林浅黛的安抚之下,忍着身上的痒痛,没多久便在床上睡着了。
当程世子得知了消息,急匆匆去太医院去请了御医回府之后,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之后的事了。
期间,林浅黛一直坐在程鸢儿的床边陪着她。
林浅黛偶尔见着程鸢儿脸上密密麻麻的脓包时,也觉触目惊心。
林浅黛听房里的丫鬟说程鸢儿是用那香皂沐浴过的,除了脸上,身上的肌肤也长了不少这种红色的脓包。
御医来府上之后,为林浅黛看诊了一番。
“程世子,世子夫人。”
“令千金这是得了中毒之症。”
“幸好发现得早,我开几副药让小姐服下,就能让毒素排除体外,不会忧及性命。”
“只是这脓包已长,恐怕得至少半月才能消,期间令千金得忍着痒不能扣破伤口,还得配合玉肌膏涂抹,不然恐得留下一些痘痕。”
听着御医看诊过后说的话,林浅黛柳眉紧蹙。
女子的容颜堪比性命。
要是真留下点痘痕,她女儿的这后半辈子可就真就是毁了。
想到这里,林浅黛攥起了拳头。
“小桃,把小姐用过的那个香皂拿过来。”林浅黛吩咐。
接着,丫鬟端着一个木头小盒子过来。
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块如羊脂白玉般的小方块,膏体的中间印着“花容”二字。
稍微靠近一些,便能闻到膏体散发出的淡淡花香。
“劳烦许御医帮我看看,是否是这东西有毒。”林浅黛开口道。
闻声,御医拿着银针去检查了一番。
一炷香的功夫后,御医放下香皂。
“这里面确实有毒。但结合其香味,还有令千金的症状,这里面应当是有花粉还有一种叫噬蚁草的汁水。”
“花粉让令千金身体发痒长痘,噬蚁草的汁水便抓住这个空隙侵入肌内,短时间能便能让病情加重。”御医说道。
闻言,林浅黛和程韶的脸色都是一沉。
程韶低声道。
“劳烦吴御医了,我家鸢儿的病还劳烦您多费心。”
说完,程韶让御医写下药方之后,便让下人将他送出府。
程韶又让下人去按照药方买药,因为玉肌膏也是皇宫里才有的,还让人去太医院去取。
忙完这些,程韶和林浅黛两人走出程鸢儿的闺房。
林浅黛眼尾泛红,一边擦着眼角的泪,一边哭得梨花带雨地说:“世子爷,要是鸢儿出个什么意外,我也不活了。”
“那花容阁竟然卖些害人的玩意儿。”
“世子爷,你要为咱们鸢儿主持公道啊!”
程韶叹了一口气,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你先陪着鸢儿,我这就去找那花容阁算账!”
说完,程韶就气冲冲地朝外走去。
这些年,京都谁人不知国公世子和夫人青梅竹马,恩爱有加。
两个婚后更是宠极了程鸢儿这个嫡长女。
花容阁的香皂害了程鸢儿,便是触了程韶的逆鳞。
程韶下手迅速,一点都没留情。
只一天功夫,就让京都的三家“花容阁”全部关闭,连带着店里面的掌柜和店员,都给他抓进了牢里。
当花容阁的老顾客想去买东西的时候,只发现一夜之间,花容阁全部被查封,留给他们的,只有花容阁所售卖之物有毒,程世子的嫡长女为此险些毁容的消息。
并且在后面,又接连传出了还有几家小姐夫人,用了花容阁的香皂后,得了和程鸢儿一样症状的消息。
不过这些人就远没有程鸢儿那么幸运了。
他们没有程鸢儿那样身份尊贵,出手便可以请得了御医的爹。
替他们整治的普通大夫,跟他们说脸上的脓包好了,毁容的概率有八成。
消息一出,原本受整个京都被夫人追捧的花容阁售卖的东西,都被人摒弃。
花容阁就如同过街的老鼠一般,京都人人喊骂。
七天之后,从京都来的官兵抓走了王富贵。
王宸羽红着眼眶,跑到林初渔家,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时候,林初渔正在帮宋鸿宇收拾行李,准备送他去京都。
因为宋鸿宇中了举人,所以这时候就该奔赴京都去准备春闱。
听到王宸羽说的,林初渔也是一惊。
“你说你爹是因为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