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您家的小郎君真是貌比潘安。哎呦,这眼瞅着也快到婚娶的年纪了吧?可否有中意的姑娘?”有个胖媒婆喜笑着朝着林初渔问着,随后又朝着宋鸿宇抛去了一个媚眼。
宋鸿宇吓得身体一颤,随即躲在了林初渔的身后。
林初渔扭头便见着宋鸿宇低着脑袋,面色潮红。
定亲?
宋鸿宇才刚过十五呢。
说古人保守,但有时候好像又没那么保守。
林初渔没有犹豫,直接礼貌婉拒了媒婆的好意。
见着附近正好有熟人在,她使了个眼色,便有人帮她把几个媒婆拉走。
接着,林初渔围着张平安一家子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林初渔连找机会挤进去的空隙都找不到。
林初渔心中有个预感,要是他们再不走也得被重重包围,只得暂时放弃去恭贺的想法,拉着宋鸿宇先离开了。
一个时辰后,林初渔一家子顺利回到了家。
两个时辰后,说亲的媒人一波接一波地赶来,踏破了林初渔家的门槛。
张平安十三中举,还是解元,可以说是本朝第一人。
宋鸿宇十五岁中举,和张平安一比虽然略逊一筹,但也算是少有的才俊。
加上宋鸿宇本身就长得俊俏,浓眉大眼,唇红齿白,一整个招人爱的白面小书生。
更接近婚娶的年纪,又有林初渔这个被圣上亲封为六品福恭人的娘,从某种意义上,他还比张平安更受未婚姑娘们的青睐。
见着家里负责看门的曾老伯正在拿锤子修缮不知是被谁踏破的门槛,林初渔也是头疼。
替一些小门小户的来说亲的,林初渔直接让下人给打发了。
剩下帮附近的几家官员家千金说亲的,林初渔只能亲自接待,以宋鸿宇如今年纪尚小,正专心于科考,未功成名就之前不敢想儿女之事暂时应付了过去。
因着宋鸿宇最近的名头太大。
一出门就被人恭贺,听多了也就烦了。
所以林初渔在带着宋鸿宇,亲自上门给教过他的夫子都送了一份谢师礼后,索性一家子直接闭门不出。
闭门在家五日后,曾老伯跟林初渔禀报。
“夫人,江大人和张夫子来拜访,是否请进府里?”
正在院子的躺椅上歇着的林初渔抬起眼眸,“快请进大堂里好生招待。”
“是。”
说完,曾老伯离开。
过了一会儿,林初渔也从躺椅起身,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江正则和张夫子前脚刚坐进林初渔家招待客人的大厅,下人给盛了茶水,林初渔后脚就到了。
见着林初渔,江正则和张烨则起身拱手给她行了了礼,并打招呼,“福恭人。”
林初渔六品诰命在身,算上去比江正则这个县令品阶还要高一些。
而张烨则还是一介平民,身份自然也在林初渔之下。
林初渔淡笑,“江大人,张夫子,这里没有外人,咱们就莫要生疏了。”
“还是叫我大饼娘听着亲切。”
闻言,两人点了点头都没有,并没有说些什么。
林初渔也落了主位坐下。
她亲启朱唇,“江大人,张夫子,你们此次来是所谓何事?”
张烨则哀叹,“大饼他娘,最近书院来了太多诚心求学而来,远远破了十月开学预估的入学名额,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我和江大人二人便想着过来找你商量一二。”
江正则坐在边上没说话,眉宇间也显得凝重。
桃源书院最初建设好的时候,因为所留的入读名额多,给了慈幼局那边来的孩子不少的优待。
而如今,因着书院出了五名举人,其中还有个是解元,名声大振。
现在一堆读书人从各地赶来,都想着进桃源书院,名额都是不够他们抢的。
江正则隐隐有些担心今年慈幼局的孩子入不了学。
虽说慈幼局的孩子可以去其他书院。
但在他看来,其他书院远远没有能教孩子们技能的桃源书院适合他们。
江正则知道,书院的院长虽有几位,但关乎于大事最终的决策权却在把握书院银两支出的林初渔的手上。
“如今想来书院的大概有多少人?”林初渔询问。
“到今日为止,书院暂留了名字的就有三百二十位。”张烨则回答。
书院分了各种班级,还会一年一年地升班,一般技能班级三年毕业。
但因为书院才开了两年,所以暂时没有毕业班,书院的人数每隔一段时间都在增长。
今年十月,能腾出的容纳入学名额只有一百五十位。
现在就超了其原定名额的两倍,过些日子想必会更多。
一般遇着这种情况的书院都是择优录取学生。
但是张烨则见着许多条件并不算好的学生,不远万里而来。
想到他们会被筛下,再失落而归,张烨则心中就有些不忍。
林初渔沉默。
她在家的这几天都当作是给她自己放假,充耳不闻外面的事。
是以她还真不知道书院那边的遇着的难题。
思索了一会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