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地过去。
小繁星后知后觉,察觉到她爹娘始终没回来,开始经常哭兮兮地朝着林初渔要娘。
好在小孩子还是很好哄的。
林初渔每次拿了些小玩意儿和吃食,便能转移了小繁星的注意力。
宋粟粟和宋大饼回村的时候,是在林初渔回村的两月以后。
这时,为了挽留前些日子村里损失的人流,村里开始做起了钓鱼场生意。
一人一天一杆20文钱,只要凭本事钓上来了鱼,便是属于他们自己的。
开钓鱼场用的是村账上的钱。
这样林初渔占大头,村民也能分账。
林初渔和村里人的关系是一损俱损,一损俱损。
这样谁要是敢在水里投毒,全村人第一个不同意。
林初渔将之前在村里挖的鱼塘灌了水,从荒地那边分了专门养殖的鱼投进去,正好也解决了荒地那边养殖鱼的销售问题。
按理来说,这个时代的水源干净,只要有水流的地方就并不缺鱼。
这里的人只要想,随便找个地方都能钓鱼。
林初渔能吸引人来她的钓鱼场钓鱼的点便在于她选了一些鱼挂了标。
钓了挂了标的鱼,还能得到响应的银子奖励,最少一百文,最高十两银子。
这样就吸引了一堆赌棍和一些自认为钓技高超的人过来钓鱼。
人都是有贪婪的。
一旦让他们钓着个标鱼,尝着了甜头,他们便总是会抱着侥幸的想法而来。
要是没钓到鱼没拿到标的也不用失落,可以将在鱼塘钓到的鱼拿去村里顾氏夫妻俩的小饭馆免费加工。
林初渔从桃源宴调了个善长做鱼的大厨来了村里,几十种做鱼的法子,保证让客人一连吃上半个月的鱼,都不会觉得腻味。
宋大饼回村的第一天,听说了此时,便迫不期待地跑去钓鱼场钓鱼去了。
钓鱼场的生意也是不错的,一亩地为一块的鱼塘有十多个,方形的鱼塘边上都趁着遮阳的大扇,底下都坐满了人。
宋大饼没想到只是一个钓鱼的生意,就吸引来了这好几百人。
他见着不远处还有村民在挖坑,似乎还要扩增这鱼塘呢。
烈日炎炎下,宋大饼握着竹竿,紧紧地看着水面鱼漂的动向。
这样蹲守了半个时辰,他就满头大汗。
宋粟粟跟着他一起过来的,在旁边不停地帮着他擦汗扇风。
宋大饼偶尔看向旁边,发现周围的人比他的耐心可足多了。
任由着大汗淋漓,也专注地盯着那湖面,眼神中带着丝痴狂。
他们一动不动的,像是生怕会吓走那水里要咬钩的鱼儿。
宋大饼从没想过,原来钓鱼也会让人这么着迷。
不知过了多久,宋大饼和宋粟粟都被不远处的一阵惊呼声所吸引。
“中了中了!我中标鱼了!一两银子!”
夫妻俩扭头,便见着一个布衣男人捧着一条半米多长的黑鱼大笑。
大鱼的鱼鳍上有一个亮闪闪的小铜牌。
男人一边狂笑,一边抓着鱼鳃,将活蹦乱跳的大鱼举到了头顶,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看到。
周围人见此,也都纷纷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在布衣男人后面没多久,又传出一个中鱼标的狂笑声。
这次的是中了五两银子的,男人都不忙着去兑奖,直接提着大鱼,在一整个钓鱼场逛着。
“哎呦,这不是老林吗?你刚才是不是跟我说话呢,你怎么知道我中了五两银子的大鱼呢!”
“呦,老张,你也在这里啊。真巧啊,你瞧我中了这么大一条鱼,等会儿拿去桃源饭馆处理,一个人也吃不完。你要跟我一起去吃不?我请客吃鱼呢!”
“……”
男人止不住地炫耀。
宋大饼回头,继续盯着水面。
而此时,作为生意人的宋粟粟开始算起了账。
似乎是遇着了难题,眉头都蹙了起来。
林初渔不知从何时起,到了两人的身后,突然出声道:“这么久了,钓着鱼没?”
宋大饼回过头,见着是林初渔后,一副苦大仇深地摇头。
光是看着周围有人上鱼,他的鱼漂连动不动,他就发愁啊。
“娘,我遇着个问题。”宋粟粟在此时开口。
“你说。”林初渔道。
“这鱼塘一天就算接待500人,一人20文,那一天也才挣10两银子才对。刚才我和大饼待在这里的这会儿功夫里,就有人中了6两银子的鱼标。这样下去钓鱼场一天的收益,可能都不够他们兑奖的吧。”宋粟粟说着。
按照她算来的,这是个赔本的买卖呢。
林初渔笑了笑,“像你这样子算,确实是这样的。”
“但咱们生意人怎么可能做亏本生意呢。”
说着,林初渔拿出了一个小竹筒。
里面是一个看不清是什么肉的小肉团,总共就指甲盖那么大,混杂了些杂粮,带着些发酵的酒味。
“大饼,你这不总钓不下来鱼吗?需要这个鱼饵吗?”林初渔询问。
宋大饼看了一眼他抓得蚯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