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疑惑。
方靖州便直接在宫门口拦住了江丞相。
就算要死,起码也得让他知道他的死因。
江正盛沉着一张俊脸,“方大人此举所谓何意?”
方靖州讨好地笑着,拱手压了压腰,不敢露出任何不敬之意,“江丞相才学出众,下官对您的敬佩之心实乃天地可鉴。”
“但下官愚笨,若是有哪里触犯到您的地方,可否点明一二?下官也想诚心诚意地向您道歉。”
江正盛没说话,只睥睨着,上下打量了方靖州一圈。
要说方靖州触犯到他的地方,自然是没有的。
只是他的长兄在信件中提了几句,表达出了对方靖州这人的不满之意,最是敬重长兄的江正盛便顺带着出手教训这人。
当然关于这些,江正盛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他淡笑道:“方大人想多了。这满朝文武,我又不是专挑着谁去针对的。”
“我乃丞相,只是奉陛下之令监察文武百官罢了。”
“方大人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咱们同朝为官,可得以今天这事为警,勿要在辜负陛下对你的信任啊。”
江正盛略带深意地看了方靖州一眼。
说完,便挥袖离去。
方靖州直到回府,还在想江正盛话里的深意。
他只是针对林氏,滥用职权是真。
但并不算什么大事。
如若不是朝堂之上有人有意关注他,那京都这边的人是完全发现不了的。
左思右想,他还是觉得林氏和江正则有勾结的可能性最大。
到了家,方靖州找来了府里的许管事。
他询问:“如何了?这两日锦州城那边可有来信,淑儿可愿意和我相认?”
许管事回答:“老爷,那边来信说大小姐自您回京那日起就病了,咱们的人连大小姐的面都没见成。”
闻言,方靖州黑着脸攥起了拳头。
想着真是白养了这个白眼狼十多年!关键时刻也不知道帮他一把!
但凡方淑愿意和他相认,那他朝廷这边遇着的困局和方家的子嗣问题就都能迎刃而解。
想到这里,方靖州咬牙说道:“去打听一下,她得了什么病。”
“不管怎样,她都是我方府的女儿!我也不可能认错。”
“去找人把她给我带回来!”
“是,老爷。”
许管事回道。
……
五天后。
一大伙人找上了林初渔的家。
因为来寻宋粟粟而遭到林初渔的拒绝,他们二话不说,直接就准备硬闯。
为首的头子自信满满,想着他们来了四五十号人,再怎么也能从这府里将大小姐带回去。
可当众人刚突破大门口的那一关,闯进府里的时候,
突然出现,包围他们的却有数百人,且看着都像是混道上的练家子。
一时间,来抢宋粟粟的人都懵了。
对面不光人数,而且身体素质方便都完胜他们这边。
要是硬打的话,肯定是打不过的。
就在一群人都明智地选择缴械投降之后,林初渔出现。
她双手抱胸,眼眸里冷光乍现,朱唇轻启,嗓音却冷的刺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就敢私闯民宅,抢劫来了?”
“全都打一顿,绑好送到江大人的县衙门。就说是咱们抓到的劫匪,相信江大人会为咱们主持公道的。”
听到了林初渔的话,展邵与手底下的兄弟皆开始活动手指关节,笑呵呵地看着闯进林初渔家的那一群人。
一个时辰之后,被打得鼻青脸肿,捆得跟大闸蟹似的一群人,被丢到了县衙门。
当江正则负责去审讯犯人的时候,那伙人的头子不停地磕头求饶:“县令大人,我们真的不是劫匪!望大人明查!”
“不是劫匪?”江正则的面色平淡,“那你们可有私闯民宅?”
闻言,被审讯的男人们皆是缩了脑袋。
上头让他们去抢人。
他们自然是只能闯进那宅院里。
“大人明查!我们只是闯进去只是因为我们方家的大小姐在那里,我们是去那里找人的!”
“你们方家的大小姐为何在林府?可有证据?”江正则问。
这个问题一出,可算又把方家的家丁们都给难住了。
大小姐失了忆,只有他们老爷把大小姐认了出来,但大小姐却完全不承认她是方家的人!
这下子让他们这群当下人的去哪里找证据?
见一群人不回答,江正盛在嘴里念叨,“没法狡辩,那就是认了抢劫之罪。”
“私闯诰命夫人府邸,公然抢劫,罪加一等。”
“按照当今律例,每人责罚二十大板之后关押牢里。”
江正则的惊堂木一拍,此案便定了。
才被暴走过一顿的方家家丁听说又要迎接衙门的一顿打,一个个的都叫苦连天。
其中一个家丁眼看着自己就快被衙役给拉下去,忙急得开口说:“大人,我们是方大人家的!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劝大人不要得罪了我们家大人!”
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