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长了雄心豹子胆了!这时候了还敢狡辩!”秦兮梅的丫鬟骂道。
秦兮梅淡淡开口,“云儿,无需多言,掌嘴。”
“是,夫人。”
丫鬟点头,揪着黄柳柳的头发就将她的脑袋提了起来。
接着,那一个接一个,硬生生的巴掌就挨在了黄柳柳的脸上。
黄柳柳疼得哭叫连连。
没多久,脸就被扇得又红又肿,嘴角都溢出了血丝。
这时,秦兮梅扭头看着窗外正飘的冰雪。
“把她拖到院子里跪着。”
“也给其他姨娘看看,免得还有人跟她一样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
“老爷要是怪罪,就将这贱人在外顶着我方府正房夫人名头的事告诉给老爷。”
说完,秦兮梅转身离去,丫鬟们则按照她的吩咐行事。
于是乎,当天才清醒的黄柳柳在肿成个猪头之后,又在大冷天趴在外面的雪地里,冻得晕死了过去。
秦兮梅还是高估了方靖州对黄柳柳这个小妾的看重。
方靖州知道秦兮梅惩戒黄柳柳的消息后根本毫不在意。
秦兮梅心知日后就是将黄柳柳给弄死,方靖州也是默许的,便更没控制下手的轻重。
三日后。
黄柳柳经过接连的折磨,逐渐病重。
半月后。
她好不容易靠着顽强的求生意志,坚持到身体略有好转。
一月后。
秦兮梅玩腻了黄柳柳,在黄柳柳以为她可以重新开始,还有机会去怀上方靖州孩子的时候,秦兮梅将她贬出府拿去发卖了。
最后,黄柳柳还没被卖牙婆子出去,就死在了关押奴隶,冰冷冷,且充斥着恶臭的地牢里。
她从山匪手里通过假死逃脱,再费尽心思回京,并没有让她的命运有什么改变。
回到方府的这些日子,不过是让她在死的路上多受了一些折磨。
黄柳柳死了,方靖州满不在乎。
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对他而言,却如同一根长刺,一连大半月都像是梗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
这个仇,方靖州再怎么也要去报。
就算他查到,黄柳柳惹得那个人是个被圣上亲封得六品恭人。
但再怎么说,那也不过是个妇人,手里也没什么实权。
她的夫君还在边关那边抗敌,指不定还会死在那里呢。
且他最多下月,就能升官。
参量这几点之后,方靖州便没那么忌惮。
……
阳春三月。
寒潮走了,春夜暖潮浮动。
清晨,湿气氤氲,百花绽放,桃源村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又是一年桃林盛开的时节,赏花会一开,村子里的人流也恢复到了盛状。
不少今年过来的人还留意到,其他村民的田地里也多了许多栽种果树。
去年来桃源村摘过桃子的人,都对桃林生的桃子赞赏有加。
认为桃源村是块风水宝地。
不仅山水秀丽,人杰地灵,养的果子也是个大味美,甜滋滋的。
眼看着村里又种了其他的果树,他们估摸着再过几月来村里时,除了桃子外,还能再采摘一些其他的果子回去。
村子里人一多,村民们照常开始忙着挣钱。
其他人都挺顺畅的,但林初渔这边则遇到了问题。
这一月以来,她在镇上开的店都有人来闹事。
有人传在她糕点铺的饼子里吃出了死老鼠,死蟑螂,甚至还有死人手指的。
酒楼那边也是频频有人不满意饭菜的味道,基本每天都能遇到不同的,来故意找茬的人,展邵他们打都打不过来。
这些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林初渔的生意。
宋翠烟结算完一个月的账本,对着林初渔说道,“娘,这个月咱们的酒楼只盈利了八十二两银子。”
宋粟粟在旁边,也皱起了眉头。
要知道,在去年桃源宴生意最后的时候,赚得银子可是这月的十倍。
这酒楼的生意走下坡路,也走得太厉害了。
另外一边,赵氏母女俩也在帮林初渔看糕点铺那边的账本。
反复看了几遍,宋红梅才沉声说道。
“大伯母,糕点铺这边……这月赚得全赔完了……”
“店里已经来了几波人,砸了东西就跑。而且这个月外面还有些不知从哪里开始传的谣言,说咱们的糕点好吃是加了一些炼制的人油……”
外面的传言虽然不靠谱。
但一些人不懂糕点是怎么做的,就是会听风就是雨,从而导致糕点铺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
宋红梅说完,房间里的人都看向林初渔。
林初渔垂下眸子,似在沉思。
这已经是很明显的有人在针对她。
而且还是个财大气粗的,光是请人针对她出的那些银子,估计都有林初渔店铺损失得多。
赵氏都快要急死了。
林记糕点铺出了不好的传闻。
她在村里卖糕点的生意也受了影响。
林初渔赚不到钱,她也赚不到。
赵氏焦急地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