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粟粟和宋小饼对视一眼,在一瞬间互通了想法。
宋粟粟眉眼舒展对着林初渔说道:“娘,我和大饼也可以出一份钱。”
林初渔轻笑,“都行,投了银子的都是股东。”
“如果医馆建成有利可赚,那到时候靠出的银子多少决定分红。”
这一顿饭下来,王宸羽的医馆计划就有了雏形。
虽说还有开始正式实施。
但有林初渔的几句肯定,就足以让他心安。
吃完饭回家的路上,木头担忧地望着王宸羽,“少爷,你都笑了老半天了。”
“没办法,本少爷从没像今天这么畅快过啊!”王宸羽笑着说道,在小路上展开双手迎风行走,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青涩嗓音里夹带着喜悦。
“木头,我好像找到我这辈子的目标了!”
“我想要朝着婶子学习!能为像她那样有能耐的人!”
“你不知道,要是村里的私塾和医馆建成,能造福多少人!”
说着,王宸羽眼睛抬起头仰望天空,澄澈的眸子里充满了对私塾和医馆建成之后的向往。
翌日。
林初渔家存的柴火刚烧了一半,赵春就和张神农一起过来补充柴火,然后又在院子里扫地擦桌,连清洗旺财它们狗窝的活都没放过。
赵春是个很守信用的人。
林初渔闲时教了他不少医术,那么他就按照之前约定好的,帮林初渔家干活。
张神农虽说和这么和林初渔约定过。
但知道了赵春这样做,他也默认这么做。
为了能一起学点医术,把在镇上开的医馆都暂时关了。
林初渔睡醒,出门看到了赵春,抬起淡笑着打招呼。
林初渔想起昨天见到的许寡妇。询问道:“最近你去给泥鳅诊脉的时候,如何了?”
林初渔答应帮泥鳅治病。
但是在青霉素药还没正式研制好之前,她没有空日日都去查查泥鳅的病情,便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赵春。
所以赵春对泥鳅的病情变化比林初渔还熟悉。
赵春看起来心情不错,脸上还带着笑回答,“前段时间,泥鳅的脉象还挺虚的,身体也孱弱。在你还没回来之前,他有几天咳嗽得像是接不上气,让我都差点以为他撑不过去了。”
“好在这几日,我去把脉的时候,他的脉象一日比一日有力。今早上去看他的时候脸上还挺有血色的。”
最后,赵春得出解决,喜滋滋地继续说道,“再这样恢复下去,说不定泥鳅不用等把青霉素制好,病也能好呢。”
“……”林初渔沉默,心中忽地有了一种猜想。
接着,她默默走出了院门。
而此时的许寡妇家里。
泥鳅躺在床上,看着许寡妇端进屋,黏糊糊的白粥还有鸡蛋。
他心中疑惑。
明明他去灶房的时候看过,家里米缸里就只剩一些粗糙的米糠。
这么好的大米粥和鸡蛋,是哪来的?
难道是……
在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念头之后,泥鳅都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遮在被子下的手攥了起来。
紧接着,摇头道,“娘,我不饿,你吃吧。”
但是泥鳅刚说完,他不争气的肚子里就发出了一阵扬长的“咕——”
刚才的话,真是毫无说服力。
许寡妇眼眶湿润,“泥鳅,这个粮食很干净。”
“是小龙他们借给娘的银子买的。”
“娘求你吃点吧。你要是嫌弃娘脏,娘保证以后再也不干那种当事儿了。等你病好了,再稍微长大一点娶了媳妇,娘就跑的远远的,再也不给你丢脸了好不好?”
许泥鳅鼻子酸涩,一开口哽咽,“娘,我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许寡妇就扭头,注意力被门口的林初渔的声音所吸引。
她抬起手腕,用袖子擦拭完眼睛后,挺着一双泛红的眸子走了出去。
许寡妇出了门,见着院子外面的林初渔迟疑道:“宋大嫂子,你来是?”
林初渔淡笑,“过来看看泥鳅。”
“哦哦。”许寡妇热情地将林初渔迎进了屋子里。
林初渔见着许寡妇红润的眼眸,“你哭了?”
许寡妇叹气,表情心酸,“泥鳅也不知道怎么的,这几天明明病情有见着好,但就是不吃东西。”
“兴许是病了,胃口不好。”林初渔安慰,“没事,我给他看看。”
“那太好了。”许寡妇扯出了一抹微笑。
接着,林初渔就进了屋子里,走到了泥鳅的床旁边坐着。
林初渔盯了泥鳅半晌。
不知道是因为林初渔目光太过犀利,还是其他的原因,泥鳅一直在低头躲避她的目光。
林初渔什么都没说,像往常一样抬起了泥鳅的手腕,开始把脉。
在她把脉的时候,屋子里都静悄悄的,旁边的许寡妇都一动不动,不敢打扰她。
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把脉结束。
林初渔幽幽地望着泥鳅,嗓音冷冷的,“你最近是不是偷吃什么东西了?”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