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的讨论,林初渔只顾着逗弄怀抱里的小繁星,也没有反驳。
这里传承了上千年的重男轻女思想,早已根深蒂固,不是她反驳几句,讲个道理就能纠正回来的。
她能做的,就是守好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
当然,为了不是不让耳朵受扰,她还是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棉袄和棉被都在马车那边,我这就让人给你们卸下来看。”
林初渔雇的人暂时把马车都停在了她家院墙外面,人都还在马车旁边等着。
林初渔去说了一声之后,就有两人开始卸了其中一辆马车的货。
在地上铺了几个大麻袋防脏之后,就将一捆捆的的棉袄和棉袄堆在上面。
一堆好,跟着林初渔回来的有十多人,立刻就迫不及待地围成一圈翻看。
摸着那白花花又软乎的棉花棉袄,一看就是今年刚出的棉花做的,众人满意的不得了。
“大饼她娘,镇上弹好的棉被,一斤卖80文。你这个比镇上的质量还要好,当真也只卖80文吗?”有人询问。
“嗯。”林初渔回答,随即又补充,“给咱村里的自己人是这个价,但我要是拿去卖,多半就不止这个价了。”
听她这么回答,有人像是跟撞见了个大便宜似的,赶紧挑了两床被子在怀里。
那速度,怕是怕别人跟她抢似的,
“大饼她娘,我要这两床被子。你帮我称称,看多重。”村民说道。
在这之后,陆续也有人选好了被子。
林初渔家里就有秤砣。
林初渔去叫来了宋大饼负责给棉被称重,让宋翠烟负责收钱。
当村民挑选到棉袄的时候犯了愁问道,“大饼他娘,你这棉袄咋全都是一样的样式啊?就只有些大小好像不一样,这又咋卖?”
制作棉袄成本贵,又怕穿衣不合身卖不出去,所以一般来说店里直接卖成品棉袄的都很少。
就算有的卖,也不是固定的价格,有高有低。
百姓们为了省钱,大多也是买了布料和材料,回家自己量着尺寸做衣裳。
林初渔淡笑。
她是用了系统种棉花,直接加工成了成品棉被棉袄。
批量产的,肯定是差不多的。
虽说她发现了系统可以根据设计图加工。
但是当时时间有限,她哪有时间准备什么设计图。
再说了,穷人买棉袄主要还是为了防寒,她也省的麻烦,就采用了系统自定义的衣裳样式和码数做。
做好的棉袄全是统一的灰黑色,用棉花加工制成的布料耐脏耐磨。上到200斤壮汉,下到两岁幼童,也都有能穿的上的尺码。
思考了片刻之后,林初渔回答:“这些都是我按斤买回来的。买同一个样式的进货便宜。”
林初渔为了棉袄的样式一样,找了个理由。
又接着说的,“我拿回来也按斤数卖吧,这个给你们算90文一斤。”
话应刚落,有村民感慨,“这卖得比镇上的棉袄还要便宜得多啊。幸好我今年没有舍得早点去买棉袄,如今买你卖的棉袄可赚大发了。”
说话间,那村民便挑选了两身棉袄。
村里的妇人都会些针线活,家里的衣裳也是他们自己做的。
棉袄的尺寸合不合适,都不用亲身试穿,他们基本上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因为林初渔卖的是真便宜,原本只是准备来看看热闹的村民也加入了购买的人群里,挑了些棉被或者是棉袄就去找宋大饼称重算钱。
很快,林初渔在家门口卖棉被棉袄的消息就传了出去,最开始来的一批人刚挑选完东西,下一批人又紧跟着来了。
实在是太多人问价,林初渔回答得口干舌燥,索性就在旁边立了个牌子,写上价格,将这个临时的小摊全都交给家里的娃娃们管。
林初渔回院子里去泡了壶茶。
刚准备喝上一口热茶,一抬起眼,就看到宋远志急匆匆走进了院子里。
“大饼她娘,我可算盼着你回来了。”宋远志见着林初渔,这才总算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林初渔对于宋远志为何这么匆忙赶过来,在之前和王大娘的闲聊之中已经知晓了原因——宋远志原本是想和村民商量从村里的账上挪一部分用来修建私塾,但无意中被一些人扯到了分账上面。
林初渔悠然地招呼宋远志在她旁边的凳子上坐上,给他也倒了一杯热茶。
“你别急。村里最近发生了啥事,王大娘都给我说了。”林初渔缓缓说着。
宋远志紧紧地盯着林初渔,“大饼他娘,你是村里少数的人能醒事儿的人。我就是想来问问你的意见。”
林初渔叹了一口气,“你有那么一大笔账在,你又不动那笔银子,有些人自然是会总念着那银子的。你要是死咬着不分的话,就有人怀疑你想独吞。完全是吃力不讨好。”
林初渔讨厌为别人事而惹麻烦。
是换成是她在宋远志这个位置,早就把村账上的银子分出去了。
宋远志垂眉哀目。
林初渔能想到的,他也明白。
只是没办法劝说那部分的人。
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