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宸羽缩了缩脑袋。
他奶奶这个护身符不在,他就找了个他认为最安全的位置躲着——林初渔身后。
王宸羽被王富贵拆穿后有一瞬的害怕,但想着想着,很快就又有了底气,还伸舌头做了一个鬼脸,“我才没错!”
“我只是想试试患难见真情,看看你院子里的小妾有几个是对你情真意切的。”
“你这老头子应该感谢我的。是我让你见着的那些小妾的真面目!”
“只要你再坚持两天,那几个女人就会全部跑了。到时候我肯定也赚钱养你!”
“你……你!”王富贵气得脸色充红,说话时上下两排牙齿都在打颤。
“王老爷爷你歇歇气,有话咱们好好说。”林初渔劝说。
但此时,王富贵像是突然气岔气了,捂着胸口的位置面露狰狞之色,随后就晕倒在了地上。
“爹!”王宸羽被他身体突然而来的异常,吓得一点都笑不出来,在发现他快倒的时候赶紧过去扶住他。
“爹!你怎么了?快醒醒啊。”王宸羽连忙呼唤。
场面顿时乱了,原本在后厨揉面做月饼的都停住了手里的动作。
林初渔先过去查看了王富贵的情况。
给他把脉后,松了一口气回答道,“他只是太饿了,加上因为生气,一口气没缓过来才晕倒,回去休息几下就没事了。”
闻言,见晕倒后的王富贵脸色缓和后,王宸羽冷静以后撇了撇嘴,“老头子色迷心窍的,就那么舍不得他那几个小妾。”
语气是嫌弃的,但他还是让人找了步撵,先抬着王富贵回家去歇息,又吩咐人再去找个大夫?
或许是因为心里也有闷气发泄不出,王宸羽把林初渔当成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把家里的那些事都告诉了她。
主要就是王宸羽的亲娘去世得早,自王宸羽八岁的时候,王富贵就开始收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妾。
王宸羽不喜欢这些小妾,就从小到大调皮捣蛋,想着办法赶走这些女人。
后来俩父子也是经常一见面就吵架。
林初渔也是尝试劝说了几句。
她摇了摇头。
这里是一夫多妻的古代,更是最重孝道,当儿子的哪能管得了当爹娶媳妇的事。
不过王宸羽委屈也是正常的,他也只是缺母爱罢了。
“婶子,我先回去照看我爹了。”王宸羽擦干眼眶的眼泪说。
送走了他,林初渔叹了一口气继续做生意。
……
林初渔铺子生意好。
但整个镇上,也只限于她家铺子而已。
因为之前灾民抢劫的影响,整个镇子的经济也还没有缓不过来。
林初渔的糕点铺子门口是人山人海,可旁边的铺子却是空落落的没几个人,两边形成了一个极为鲜明的对比。
此时,镇上的渡口旁边。
两艘极大的官船靠在那里,上面站满了披着甲胄的士兵。
陈琅琳正要上船。
在岸边,他回头对着刀二爷和林七说,“我得走了,两位贤弟就送到这里吧。”
“等之后有机会了,我再请你们吃肉喝酒,咱们兄弟三个再喝尽兴。”
说话时,陈琅琳语气里隐隐有些不舍。
他来这里的时间不久,却认识了两位性情相投合的兄弟,实在是他此行最大的收获之一。
只是现在粮食完全凑齐了,事情也大部分都解决了,他得回边关赴任,不然他都还想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闻言,刀二爷和林七同时抱拳拱身。
陈琅琳拍了拍两人的肩头,“我相信很快咱们几个就会再见面的。”
“祝陈兄此次一帆风顺,定能平定外乱。”刀二爷和林七对视了一眼之后,异口同声道。
“好好好!呈两位兄弟吉言了。”
说完,陈琅琳也上了船。
一炷香之后,船上开了船帆,驶向远方的河流。
刀二爷和林七一直目送着船离开。
刀二爷忽然开口说道,“估摸着顶多一月,我就会和陈大哥再次见面。”
“我准备在这段时间召集兄弟,去应征入兵。”
这话他是对林七说的,同时也扭头望向林七,“三弟,那你呢?”
“应当如陈大哥说的那样。”林七回道。
他凝了凝眸子,眸色深沉。
原本想的是这辈子就跟着林初渔做生意。
当他把王公公当初说的话告诉林初渔的时候,她却劝他去京都。
既然是林初渔说的,那他就会照办。
他相信很快他们三人就会在京都在此相遇。
林七虽然没有明说,但刀二爷还是懂了他的意思,当即点头笑着。
他将胳膊搂在了林七的肩膀上,“我听人说你似乎想要买镇上的店铺。”
“谈好价格了吗?”
“还没。”林七摇了摇头。
“走,我帮你谈。我好歹也是在这里混了十多年,帮你谈价的这点面子还是有的。”刀二爷笑着说。
“劳烦二哥了。”
林七已经换了称呼。
因为陈琅琳和刀二爷拜把子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