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老太太的担忧,王宸羽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
“奶奶,你看,我有银子的。”他轻笑着回答道。
见到好几十两的银子,王老太太惊讶,“你哪来的?”
“上月正好做了笔生意,赚了一点。”
“买配方那个?”王老太太好奇地询问。
王老太太依稀记得上个月王富贵因为王宸羽买了一个炸土豆配方,气得暴跳如雷,也就是因为那次,王富贵放了狠话说断了王宸羽的月钱。
“嗯嗯。”王宸羽点头,“如今已经把本钱赚回来了。”
“现在我已经能够养你啦,奶。”
多亏了王宸羽的之前安排人去摆的炸土豆摊子都在锦州城里。
而锦州城在灾民的队伍汇聚之前,就封了城,不允许任何灾民进入。
虽然灾民们在城边周围的小镇烧杀抢掠,却也没有祸害得到城里的人。
“好……好好。”王老太太接连激动地笑着连说了好几声的好。
不是为了王宸羽能挣钱,而是高兴王宸羽说要养他。
过后收拾好饭盒,出了王老太太的房门,王宸羽思考着等什么时候外面动乱平息,他再去找一趟林初渔。
王宸羽刚离开没多久,王富贵就从房间里出来。
吃土豆没吃舒坦,随手从墙角边丛生的杂草那里找了一根带着一丝甜味的青草放进嘴里嚼着。
出门走着走着,王富贵闻到了一股馋人肉香味。
他伸着鼻子,用力地在空气里嗅了几下,去了小破院子里的灶房里看了一圈。
因为嫌弃雇厨子的工钱高,王富贵还遣散了家里的厨子。
现在的家里都是王宸羽的书童木头在做饭。
说是让他担了厨子的活,但是技术含量并不高,每天只用得着煮煮青菜或者土豆的,连调料都不用放。
“老爷,你怎么来了?”木头看到王富贵出现,惊得坐在小凳子上的他连忙弹跳起身。
随后突然想到他今天是在外面的酒楼吃饭的,灶房里应该没有饭菜留下的痕迹,表情又放松了下来。
“我过来随便看看。”王富贵看了虚心的木头一眼,很是疑惑。
接着,他背着两只手,慢悠悠地在灶房里巡视了一圈。
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放过,却始终是一点肉渣都没有找到。
无奈之下,他最后看了木头一眼才离开。
出了灶房的门,王富贵又闻到了肉香味。
他皱起眉头,不甘心地到处嗅嗅。
最后对比了几处地方之后,发现就剩到他安排给小妾们住的地方香味最浓。
因为小破院的容量有限,他把两间最大的房子腾出来让小妾们暂时挤着睡。
本来他还觉得亏欠了她们,那么多人挤在一起还不如大宅子里下人睡的房间宽敞。
他本来说,如果她们嫌弃人多挤,可以来几个人跟他住一个房间。
当当时,小妾们都说自愿多受点苦,把好地方让给他睡。
想到这里,王富贵紧皱着眉头,在纸糊的窗子边戳了一个眼。
透过小洞,他看到里面的几个小妾正围成一个桌子,摆了几个菜,有肉有饭。
明显是在开小灶背着他吃好的,而且这小日子过得似乎不比在大宅子里过得差。
靠近点窗户,王富贵还能听到里面的嬉笑打闹声。
“……”王富贵沉默。
一股失落感席卷他的心头。
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郁闷地走出了院子,想院里这里令人窒息的肉香味,去外面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出门走了几步,王富贵发现他竟然还闻得到肉香味。
路过拐角时,他看到了拐角处有个碗,里面是肉菜配着油亮的大白米饭。
连续半个月没碰过诱惑的王富贵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就算他犯馋的时候,王富贵的后背想起了疯狂的狗吠声,“汪汪!汪!”
紧接着,一条灰棕色的大狗飞速跑到了碗的面前,并对着王富贵龇牙咧嘴,发出的低沉的“呜呜”警告声。
“……”王富贵。
一条狗都有肉有米饭吃。
他却没有。
王富贵又难受了。
他开始怀念以前那挥金如土的潇洒日子。
怕被外面护食的恶犬咬,王富贵灰溜溜地又走进了院子里。
回到房间,他拿出压箱底的一张画,看到画上的女子,他默默地抹了两把泪。
……
林初渔回家的时候,发现村里正好又来了官兵,村口也汇聚了许多村民。
林初渔并没有着急回去,先在旁边看看热闹。
和之前的不一样,这次的官兵穿的是普通县衙的衣裳。
村门口,一个大腹便便,圆头圆脸的男人坐在马车之上,穿的官府极其显眼。
林初渔记得穿这种花纹样式官服的应该是县令。
因为宋远志没到场,县令便派了两名衙役去把村长找了过来。
一看到来人,宋远志露出了愁容满面的模样。
他皱起眉头,为难地说,“李县令,能交的人我们都交了,其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