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无碍了。”
“我晌午去看时,李大婶两口子都能下地走路了,只剩小环还在床上躺着。”
“娘,李大婶还说要当面感谢你。”
宋粟粟想起今天的李大婶,感觉跟换了个人似的。
以前李大婶不管对谁,说话时总夹枪带棒的,专挑别人的心坎戳。
可今日的李大婶,对宋粟粟热情的不得了,忙不停地感谢,全说的讨喜话。
宋粟粟听着脸都热乎了,总觉得不好意思,毕竟救李大婶一家的是娘,她并没有帮上多大的忙。
林初渔垂眸喝了口热汤。
宋粟粟刚说完,外面的院子里就响起了李大婶病后虚弱且沙哑的声音。
“大饼他娘在家吗?”
林初渔出门,便看见李大婶一家子都来了,提了一大堆的青翠的小白菜和胭脂萝卜。
他们都病恹恹的,气色不是特别好。
看见林初渔,李大婶尴尬笑。
“我听说你回来了,就来看看。”
“你救了我一家子,我得给你过来道声谢。顺便给你送点自家田里种的菜。”
李大婶现在很紧张,手心里都冒了一层虚汗。
她知道林氏家现在不愁吃不愁穿,她送的这点菜,她可能都瞧不上眼,但这是她家现在仅能送得出手的东西。
她心里是感谢林氏的。
王家老二媳妇告诉她,她是吃了剧毒无比的盔孢伞才中了毒。
王家老二媳妇还说以前她们村子里误食了这种蘑菇的人都死了,幸亏是发现得早,林氏的法子又有效,才把她家三口人从阎王殿救了回来。
李大婶现在还在后怕,要是昨天李铁蛋没在林初渔家蹭饭后回家一趟,恐怕没人发现得了他们中毒,到时候一家子直接全军覆没。
“真是客气了。”林初渔去接过他们送的菜,眯眼笑道,“你家种的胭脂萝卜可真水灵,正好最近我也想腌点萝卜吃。”
瞧林氏没有半点嫌弃的意思,李大婶松了一口气。
“婶子,我也要给你道歉。”
说话间,李小环跪在了地上,双眼红彤彤的,“我家之前丢的东西是我偷拿的。”
“以前我偷拿家里的东西后,娘从来没提过,我就以为她没察觉。”
“我没想到,她会误会,还把这账算到了你身上。当时我娘因为这事在气头上,实在太吓人了。我就害怕得没敢承认。”
“婶子,你打我吧。是我害得你帮我背锅。”
她垂眸,抹了抹眼泪。
李大婶皱眉。
“什么?竟然是你偷的。你这个臭丫头,怎么不早点承认?!”
李大婶是生气的,但因为身体虚弱,瞪人的眼神都没以前那么凌厉。
她抬起头望着林初渔,因为窘迫脸上红白交加。
她之前真是冤枉林氏了!
“算了算了,小环知道承认就好。李大婶,你给我个面子,回去莫要打她。小环这才刚恢复了点,可别打坏了。”林初渔劝和。
原主本来就坏到了骨子里,别人误不误会她的,其实林初渔并不是很在意。
闻言,李大婶刚升起的怒意也降了下来。
刚去过一趟鬼门关的她,想法比以前豁然多了。
罢了罢了,小环只拿了家里一些不重要的东西,没了也就没了。
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才最重要。
“我配的那个药,你们喝着感觉有用吗?”林初渔询问。
听到这里,李大婶眼睛一亮,“有用有用!”
“我正想问问你这药方,我想托人去镇上捡几副药。”
李大婶觉得林氏家送的药真的神了!
她家三人本来上吐下泻的,喝了药虽没好全,但明显感觉肚子里舒服许多。
“不用去镇上买,正好我家里有晒好的药材,我去包点,你带回去自己煎药吧。”说着,林初渔去了灶房里拿药。
都是之前在山上采的药,她晒干炮制好,可以储存很久。
李大婶拿着林初渔给的药。
又想到她曾经故意针对林氏,在外面没少说林氏坏话,林氏如今却以德报怨,她越发觉得自己以前真不是个东西。
当晚,李大婶半夜起身,想起误会林氏的事,又猛地给自己一巴掌,吓得她家那口子以为她魔怔了。
当然,这已经是后话。
对林初渔道完谢,出了林初渔家的大门,虽然不怪自家女儿,但李大婶还得询问原因,“死丫头,你偷拿家里的东西干什么去了?”
李小环低着头不敢说话。
李大婶没好气道,“是不是为了周家那穷小子?”
“……”李小环还是沉默。
但李小环毕竟是李大婶亲生的。
养了这丫头十多年,她光是屁股一撅,李大婶都知道她在想什么。
当即便明白,她猜对了。
她语气严肃道,“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拿家里的东西给别家送去是吧?”
“我可得警告你。那小子穷得要死,我是不会同意你和他在一起的,你尽早断了这个念想。”
“等下个月你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