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宛棠这次来海岛随军就是做戏给陆昀铮的上级看的,他们之间要营造一种努力相处过,但感情依旧不和的假象,如此一来,陆昀铮向上级提申请被审批的可能才会大一些。
所以自然不能让陆昀铮去住宿舍,许宛棠自己也不能出去住,不然让上级知道他们分居,她就白跑这一趟了。
床很宽敞,也很大,给他们收拾屋子的应该是个细心的人,收拾得很利索,就连床都帮他们铺好了,看上去虽然不新,但很干净。
许宛棠已经折腾了一路了,在火车上和船上虽然都能休息,可总归比不上宽大的床睡得舒服。
今天下午在招待所待的那一会儿,她还没在床上躺够呢就要出发了。
如今那魂牵梦萦的床就在眼前,要是旁边没有人,许宛棠恨不得现在飞速洗漱,然后把自己砸进床里,睡他个昏天黑地。
不过现在还不能睡,今晚怎么睡还没商量好,许宛棠可不想和陆昀铮睡在一张床上,她可害怕哪天她睡相不好,再招惹了这尊大佛。
她出于私心,也不想睡地上,床上多舒服呀,地上硬邦邦的,而且连岛四面环海,这个季节睡在地上肯定很潮。
纵使心里这样想,许宛棠也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让她直接跟陆昀铮说“你打地铺吧!我睡床!”?
许宛棠偷瞄了陆昀铮一眼,悄悄地打量着陆昀铮的神色,思忖着如何开口。
“那个……”
“我……”
两人同时开口,许宛棠因为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心虚,便十分谦让地道,“你先说。”
“我在外面打地铺,明天我弄张床回来。”陆昀铮把睡着了的赵悠悠放下,轻声道,“今晚让她跟你睡吧。”
许宛棠不禁在心中窃喜,这正合她意!便没和陆昀铮客气,立刻答应了下来,赵悠悠虽然坏,但她还不至于故意为难一个孩子,可要像上辈子一样精心照料,那是不可能的了。
陆昀铮出卧室后,许宛棠把赵悠悠的鞋、外套和裤子一脱,就把她囫囵地塞进了被子里。
至于为什么脱鞋、外套和裤子?那当然是因为不想弄脏这床被单被罩了,否则许宛棠才懒得管她。
许宛棠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正看到在厨房忙碌着的陆昀铮。
他正一一地把买来的东西归位,从许宛棠的角度,只看得到他的背影。
他长得高、肩膀又宽,这么大块头的人对着厨房的那一堆锅碗瓢盆,看上去多少有些违和,但他却收拾得很耐心,没有丝毫的敷衍。
如果没有前世的记忆,许宛棠还真说不定就被他居家好男人的这一面俘获了。
可这世上没有如果。
她的目光没有丝毫的留恋,没再留意厨房这边,径直走向了卫生间。
陆昀铮收拾完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
他简单地打了个地铺,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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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所的房间内,静得连地上掉根针都听得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他抬头望去,只见许宛棠露着雪白的肩膀,衣服放在胸前挡住了那一缕春光。
“你别过来。”她的声音轻颤着,颤得他心里痒痒的,不由得勾着他向前走去。
许宛棠的眸子里仿佛有万种风情,很漂亮,漂亮得像吸人精气的妖精。
陆昀铮只听得见他自己的脚步声、逐渐浓重的呼吸和心跳声。
“求你……”小动物般的呜咽在耳边响起,他却不想如她的愿,香艳的画面就在他的眼前,身体像是被操控一般,伸出手,却抓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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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昀铮猛地睁开眼,他的汗水早已打湿了额头,不住地喘着粗气。
意识到自己刚才做的梦和身体上明显的变化,陆昀铮暗骂了声自己,眼中尽是对自己的厌恶,随后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许宛棠这一晚上睡得很舒服,再睁眼时,天已经大亮了,刚起身,就看见赵悠悠散乱着头发、目光幽怨地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宛棠这一世不再自找没趣地去关心赵悠悠,只瞥了她一眼,就照常做自己的事了,将她忽略了个彻底,开始思考起世纪难题——今天穿什么。
前些天一直在火车上、船上,许宛棠穿的一直都是旧衣服,今天可要好好打扮一番。
她昨晚睡觉前已经把衣服全都挂在了床边的衣柜里,打量了片刻,越看越觉得她的衣服太少了,在B市时怕东西太多,旅途中不方便,衣服什么的都没多买,有机会一定要再买几件。
现在她总算是体会到了那句话——女人的衣柜里总是缺一件衣服,那就是下一件。
许宛棠拿出了前阵子买的那件蓝色格纹的连衣裙,这条裙子相比之前的那件红色的连衣裙,显得优雅不少。
许宛棠换上裙子,又找了对和裙子的颜色同色系但不同明度的耳饰,一头乌黑浓密、柔顺有光泽的头发披散着垂在胸前,那头发还没用梳子梳开,便已经像绸缎一般丝滑了。
等她收拾完毕,从卫生间出来时,正看到拎着食物走进门的陆昀铮。
“都拿了什么?”许宛棠望着那满满登登的一兜子,有些好奇地问。
蓝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