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忽然想起,之前戏耍过的贾菖和贾菱。
他们正是在喝酒赌钱的地方,被她找到的。她脸上露出八卦的笑容,问道:“我听说,我那珍大哥哥被发现和一个下人媳妇一起,秦姐姐,你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
王熙凤伸出手,轻轻点在黛玉的额头上:“奴婢这丫头小小年纪,打听这种事情做什么!是谁舌头这么长,把这种话学给你听了!”
黛玉调皮地做了个鬼脸,解释道:“我院子里的晴雯,她是那下人的妹妹。这事情发生后,她哥哥还去梨香院的后门找过晴雯,想求个恩典,不要被撵出去。我那个丫鬟也是气性大的,一听是这种事,直接将他们赶了出去,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了。”
王熙凤想了想,说道:“这事我倒听旺儿提起过一嘴。听说他们在一处吃酒,贾菱还把他们的钱都偷走了。后来那个多官因着在厨房里的手艺,去了外城的赌坊里做饭,那多姑娘也跟着去了。听说在那个地方,多姑娘很是受欢迎呢!”
黛玉闻言,两眼放精光,她没想到那两人竟然还有这么精彩的后续!
“好嫂子,快告诉我,她为什么那么受欢迎啊?”
王熙凤神秘地凑到黛玉面前,调侃道:“你这小丫头,好奇心那么重,打听这些做什么!”
黛玉不服气地嚷道:“我不是小丫头了,已经过了十岁了!迎春姐姐过两三年也要说亲了!有什么不能听的!”
她心想:她来的那个时代,什么没见过!就说这系统里的课程,生理卫生知识更是一大堆,小看谁呢!
不过这话黛玉不可能说出口,她只能眼睛瞪得溜圆,紧盯着王熙凤,一副王熙凤不说,她便不依的样子。
王熙凤这时也想起来,黛玉比一般孩子老成许多。她本不愿意提起这种事情,但俗话说的好,气氛已经烘托到这个地步,有些话自然而然地顺嘴说出了口。
“那旺儿说的胡话,我就不复述一遍了。他那意思,那多姑娘身上有奇趣,一挨着男人便酥软了,那滋味真是妙不可言。”
黛玉听后,啧啧称奇:“他这意思,是受用过了?”
王熙凤不屑地笑道:“这有什么稀奇的,只怕府里大半的男丁她都试过了。”
“真是吾辈楷模啊!”秦可卿不禁发出一声感叹。
王熙凤没好气地拍了一下秦可卿:“你可别犯傻!就你这软弱敏感的性子,府里那些难听的话都能把你淹没了,你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你真以为女子那样风流是件容易的事?”
四人相视一叹,心中各有感慨。
迎春紧抿着嘴唇,半晌才问道:“这世道,女子就这么艰难吗?”
秦可卿抚上她的肩膀,安慰道:“你若是有能力,也不在乎别人的中伤,也能活得潇洒自在。”
黛玉在一旁听了,也跟着点头表示赞同。
王熙凤眼见着她们三人之间的奇怪互动,问道:“等等,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她们三人相互使眼色,询问对方能不能和盘托出。
王熙凤见她们的举动,火气顿时就上来了。她觉得她们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鼻子一酸,王熙凤的眼泪就溜了下来。她边哭还边说道:“你们和那挨千刀的贾琏一样,都联合起来欺负我!”
黛玉三人见状,赶紧上前哄劝王熙凤,好不容易才让她止住了眼泪。
王熙凤的眼角和鼻头还泛着红晕,看起来梨花带雨,分外的娇俏可人。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可不是我想哭,都是怀着孩子的缘故。你们可要记住了,平日里我可不是这样的!”
黛玉和迎春忍住笑意,黛玉还偷偷挠了挠秦可卿的手心,示意她开口。
秦可卿明白,这事只能由她说出来。左右王熙凤也不是外人,于是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
王熙凤瞪大了眼睛,盯着秦可卿看了好一会儿,又转头看向黛玉:“你们两个也太大胆了吧!这样的事情也敢做!”
她发现迎春并没有露出意外的神情,显然早已知晓此事。
黛玉一脸坦然:“他这么多年的老毛病,那么多太医和郎中都没能看出来。我手下的郎中有那个本事治好他,那是郎中的本事,和贾蓉又有什么干系呢?难道我能眼睁睁地看着秦姐姐遭受那些非议,而无动于衷?”
王熙凤听了,沉默了片刻,最终总结道:“也是,我生圆姐儿之前,在府里管事都没有底气。罢了罢了,我也看开了。什么权啊势的,如果不是自身的本事,谁都靠不住!”
“嫂子!你想开了!”黛玉的脸上都要笑出花了。
“瞎说什么呢!我又没想不开!”王熙凤笑着拍了黛玉一下,想到她之前提起的那个郎中,又压下笑容,故作严肃问她,“有这样好的郎中,怎么不早些同我说一声,还要我自己去寻郎中!”
黛玉没想到王熙凤在这等着她,连连求饶:“好嫂子,你可冤枉我了,那花蜜水你还喝少了!”
她担心秦可卿也对她发难,抢先辩解道:“秦姐姐,你也喝过了,要不然这胎也不会这么稳!”
她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