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人是打定主意跟着她了。
傅晚也不着急,随便点了半斤牛肉,要了一坛酒跟两个下酒菜,就开始坐在一旁看风景。
“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许淞之拿着菜单,一连点了好多菜。
傅晚侧头看了他一眼,“我可没说要请客。”
别想把她当成什么冤大头,即便是两人能聊上一会儿她也没有给陌生人买单的想法。
“自然自然,”许淞之倒也不计较这些,从怀中荷包里拿出好几个银元宝放在桌子上。
“相逢就是有缘,这一顿你点的菜品我也买了。”
许淞之出手大方,让傅晚反而有些不适。
“不用,我自己付钱便可,一顿饭而已。”
他来时便带了不少金银,便是要防止出现银票不能流通的情况。万幸银子比银锭好使的很,傅晚不至于真要靠别人才行。
“公子,那位公子给的够了,您也不用多付这么一些了。”
店小二虽然想要多收一些银两,不过看着许淞之给的银子付两个人的饭钱已经有余,穿着又不俗,想来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根本不敢私自昧下。
“看来缘分让我要请你吃这顿饭了,”许淞之倒也不在意,“既然你我二人如此有缘,不如壮士跟我通报个姓名,咱们也算是交个朋友。”
“世家公子也会同我们普通庄稼汉来往?”
傅晚反问了一句,要知道两人刚开始的时候,可是互相看不上眼,对方压根就没有下马车的意思,要真的有结交之意,又怎会等到现在呢?怕是因为有其他的原因。
许淞之也不是普通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扯了起来。
“一开始见壮士言行粗鄙确实是有些难以入目,但见壮士竟然同我去的地方一样,又见你身手不凡,觉得应当交下这个朋友。”
傅晚冷笑一声,恐怕不止如此吧,若不是她几次跟对方遇到,恐怕还是不会这样。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拿乔了,不过是个名字而已,有什么不可说的,其实我姓傅。”
此话刚落,便见那许淞之手中动作明显一僵,眼中闪过些慌乱。
不过很快许淞之又恢复成一派公子哥的样子,一脸可惜地说,“我是真的想跟你认识一下的,即便你没有这个意思,直接拒绝便可,为何要选择戏耍于我?”
“你怎知我说的不是实话啊?”
傅晚不答反问,接着便开始推算起来。
“你如今的年纪,想来也不到而立之年,那位死的时候,你也不过刚刚成年。你若跟傅家没有深交,又怎会知傅家没有庶子或者是外室诞下的私生子?”
眼前人若不是认真留意过便不可能知道她说得是否属实,若是留意过那目的就不会单纯,恐怕不仅仅是结交那么简单。
“我自是不知,但若真是你自己所说的那种身份,恐怕当年陛下也不会不派人斩草除根吧?”
许淞之语气中带着试探,观察着傅晚的表情。
傅晚面不改色,夹起面前的花生米大口吃起来,样子甚是悠闲。过了好一会儿,才放下筷子,带着些探究看去,“其实我还真姓傅,我叫傅青云。”
许淞之愣住了,这个名字他可是听过,不是那人死了么?
“你开玩笑的吧?”
看着许淞之诧异地眼神,傅晚直立起身,上前揪住对方衣领逼问,“你想到了谁?”
看着突然眼神凶狠起来的壮汉,许淞之吓得直接打翻了桌上的茶杯。
“你,你是傅家那个长子?可不应该啊,你不是已经死了十多年了吗?”
傅晚松开了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仿佛一切没发生般淡然,“不过是吓你一下,我怎么可能是那人呢,只是同名而已。”
“也同姓?”许淞之不确定的追问。
“旁支而已。”
傅晚选择了个模糊的回答,换来的是许淞之更加狐疑的眼神。
这人看着奇奇怪怪的,要不先给然通个信询问一下?
他虽然对傅家的事有所了解,但也确实从未见过傅家人,对于旁支其他几脉的人自是不熟。不过他那位朋友可是很清楚的。
“原来是旁支啊,”许淞之干笑了一下,“不过听说因为那位的关系,傅家便是旁支也无法参加科考,无法从军,这事还挺惋惜。”
谋反可是大罪,若不是那位心里害怕不敢对他们家其他人赶尽杀绝,恐怕也早不会留其他傅家人了。
“我本就没读过几本书,便是去科考了,也只会名落孙山,倒也不可惜。”
傅晚虽读过一些书,但是比起那些状元才子,她也只是学了些凤毛麟角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
“倒是倒是,”
许淞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本来健谈的性子竟然有些愣了下来,找得话题也是有些索然无味。
“许公子,你现在的状态可是比一开始想要跟我结交时相差甚远啊。”
傅晚并不介意戳破对方两人翻脸,她更好奇对方接近她的目的和那人的背后之人。
“没有没有,只是有些惊讶,我缓一下就好了。”
许淞之这句话可是出自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