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一晚上一百文也不少了,所以,我就...”说到这里,福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笑过之后,他便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去看自家公子的脸色。
关之洲倒也没将气发在福来身上,只是气急败坏的回到屋里,发泄不满似的,“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
屋外,福来有些愧疚的摸了摸鼻子,但他转念一想,这可是一百文了!
新鲜的,热乎的一百文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的那点愧疚,很快就烟消云散,然后乐呵呵的,带着其他人一起守着院子。
但让人意外的是,就在关之洲满心不舍的,打算放弃这件事时,却不想迎来了新的转机。
几日后的一个下午,关之洲躺在院子里,懒懒的晒着太阳,一点眼神也没留给不远处,任劳任怨看着他的那几个人身上。
没过一会儿,早早被人叫出去的福来,恭恭敬敬的引了一个,没有胡子的白脸中年男子过来。
而不等关之洲说什么,那中年男子就尖细着嗓子开口,“我家殿下相邀,还请关小公子移步归鹤楼。”
“你家殿下?”关之洲仔细打量了一下人,发现这人还有些眼熟,却一时间没有想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到过。
不过他转头看着福来,问道,“他的意思是说,小爷可以出府了?”
“是的,公子,”福来如捣蒜一般的点着头,“你就放心吧,夫人已经同意了,你今日就安安心心的出府吧。”
“那敢情好,”关之洲咧嘴一笑,他也不问中年男子,口中的殿下是谁,便迫不及待的道,“还等什么,赶紧走吧,我在院子里待着,都快生蘑菇了,正好出去溜溜。”
等随着中年男子进了归鹤楼,他这才想到了什么,多嘴问了一句,“你家殿下只邀请了小爷吗?
还有没有其他的人?话说,你看着有点眼熟,莫不是小爷以前见过你?对了,你家殿下是谁?”
中年男子客气的笑笑,他将人引到归鹤楼的天字一号房前,回答道,“关小公子若想知道来了哪些人?我家殿下是谁?不如自己去看看。”
说着就推开了房门。
关之洲定睛往里一瞧,只见里面热热闹闹的,坐了六七个人,听见了推门声,那些人侧过头来,目光越过中年男子,而后落在了他身上。
“关小公子来了,”坐在主位上的青年男子见了来人,脸上露出一抹和善的笑意。
他抬抬手,对着中年男子吩咐道,“去屋外把门锁好,距屋子的十步之内,不要让任何一个人进来。”
“是,殿下,”中年男子弯着腰,恭恭敬敬的把门关上。
“怎么人来的这么全乎?”关之洲坐在明显留给他的空位上,看了看主位上的青年男子,又看了看其他人,脑子里此刻一团糊浆。
“那还用说?”靖宁抬了抬下巴,回答道,“除了昭昭,你们几个都是皇兄派人,挨个挨个请来的。”
这话让关之洲更加糊涂,但他瞧着另外几人的面上,也带着几分疑惑,想来也和他一样,是摸不着头脑。
“几位莫急,先听孤说一说另外一件事,”太子笑着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缓缓道,“几个月前,滨州传来密信,却无故被人拦截。
可奇怪的是,送信之人被人杀死,这信却完好无损的在他身上。
于是我们猜测,那背后之人并非是要阻止,信上的讯息传达,他们想做的,只是让这滨州的消息,迟来一个月。
后来我们派人去滨州查探,却发现,去年滨州大旱过后即大涝,春未播种,秋收无果。
民间百姓哀声怨道,祈求官府的相助,滨州州府却置之不理,甚至还出手阻止这一讯息的上传。
为此,有不少百姓落草为寇,从而导致匪害四起。
只是那些人不敢对上官府,便又将这主意,打在了平民百姓身上,百姓本就生活困苦,如此一来,更是雪上加霜。
可一洲上下却无一人,伸出援助之手。
据探查的人传密信来报,声称一墙之隔,即为天壤之别,他们称墙内高门歌舞起,墙外百姓无声息。
滨州事态之严重,令人难以想象。”
太子叹着气,他抬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水,润了润嗓子,才接着道,“由天灾引起的人祸,是我们无法避免的。
可孤不能忍受的,是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
滨州上下涉事官员,均已被拿下追责,匪寇则由临近的州府,出兵前去镇压,朝廷也加急派了人手,将滨州所需要的物资送了过去。
今日,孤找你们前来,是为了另外一件事,那便是在滨州一事中,出现的另一个人祸,人口拐卖。
众所周知,人口乃是一国之根本,我朝对人贩子的打击力度,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朝代,都要厉害。
而此次出现在滨州的人口拐卖,前后时间跨越长达十三年,涉事之深、牵扯之广,是历朝历代都未曾出现过的。
仅仅被他们粗略一查的,就有上千之人下落不明,而这些失踪的,又皆是些妙龄女子,因而此案又被称作流花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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