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有你说的这么夸张,”陆昭昭笑着将手上的银票放在她的手中,“你尽管花去,若是不够,我再叫玲儿去府上拿。”
“昭昭,你真好!你等会看我如何用票子去惊艳他们!”靖宁挥舞了一下小拳头,然后兴冲冲的去叫价了。
而这边,包括程道休在内的四人深受打击。
“我只知道陆姑娘富有,却不知道她这么富有,”李如宣摇着扇子的手比以往快了几分,这昭示了他心中的不平静。
“这样一对比,小爷这第一纨绔的名号华而不实啊!不行,小爷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关之洲神色愤然,眼中燃烧着某种火焰。
结果,李如宣轻描淡写的瞥了他一眼,道,“怎么?关小爷打算日后出门,也带个几十上百两的银子吗?”
短短一句话,熄灭了关之洲的“奋斗之火”,让他的心情很是低迷,靖宁的金子,陆昭昭的票子让他认识到自己的“贫穷”,他好惨啊!
“可是,我现在担心这笔钱,道休兄真的能够还清吗?”林居满是担忧的话,拉回了几人的心神,随即看好戏的目光,也落在了程道休身上。
程道休,“……”
他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僵硬了,靖宁刚刚叫价时已经上了五百两,现在恐怕更多。
而以他每个月固定的月银来看,便是这后面他不出门,不买东西,他似乎也要三、四年的样子才能还清。
“别看他了,殿下这会儿已经喊价六百六十两了,以道休兄的财力来看,没个三、四根本还不清,”李如宣摇着头,可怜啊可怜,不过是买了一柄剑,居然要穷个三、四年,换作是他,他肯定不干。
“好惨啊,”关之洲夸张道,他此刻生龙活虎全源于,他突然觉得自己不是最惨的那一个了,他幸灾乐祸的说,“程道休,你以后是要吃土的吗?”
你以后是要吃土的吗?
以后是要吃土的吗?
是要吃土的吗?
吃土的吗?
的吗?
程道休,“……”
“没关系的,道休兄,”林居拍了拍程道休的肩,肉肉的脸上满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会接济你的,总不能真让你去吃土的。”
“你最近学的怎么样了?”程道休突然开口,眼神坚毅。
“啊?我吗?”林居没反应过来,有些呆愣。
“嗯,你跟着章先生学到了多少?出师了吗?”
“道休兄原来是在说这个啊,”林居绕了绕头,面上带着羞涩,“我太笨了,总是学不好,只是先生说我理论尚且过关,叫我去试一试,所以我才盘下一个铺子的,只是还差一些钱,所以打算等下个月月银发了才正式开张。”
“你还需要多少银两?”
“也不多,大概就五十两左右。”
“这样么,”程道休听后,脸上带着沉重,他似是下定了决心,道,“我出一百两,也不用等下个月了,这个月就开张!”
“嗯?”
“嗯!”林居与关之洲同时震惊,前者是疑惑,后者是不可思议。
“程道休,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关之洲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相信。
说好的兄弟几个一条心,林小居也就算了,怎么程道休也背着人偷偷攒银子?合着贫穷就只穷他一个吗?
“每个月剩下的,也就攒了这一点儿,”程道休表情没有多少变化,似乎他能够拿出一百两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关之洲僵着脸,望着满脸郁色的李如宣,喃喃道,“李二宣,你该不会也……”
当然没有!李如宣此刻一点好心情也没有了,他每个月倒是会剩一些,只是那些钱都被他给了……
所以,现在场面上最穷的应该是他和关之洲了,这个认知让他一时之间不想和旁人搭话,尤其是在看见关之洲瞧着他也分钱没有剩下时,脸上突然涌上的窃喜,达到了顶峰。
都是没钱的主,你高兴个什么劲儿啊!
“道休兄,”林居恍惚了一下,然后眼中涌上泪水,他抹了抹眼泪,哽咽道,“你,你居然这么相信我的吗?我,我好高兴!
你放心,我肯定会成功的,绝对不会让你的钱打水漂了的,等伯父伯母同意你出京城闯荡江湖后,我一定会把铺子开在每一个你要去的地方,让你吃喝不愁!”
一向咸鱼的他,忽然生出无限的豪情壮志,为了道休兄,他一定要干好!
所以等靖宁以七百三十两的价格,拿下了这把青霜剑时,喜悦的回头一看,就看见这样一番“诡异”的场景来。
一个和程道休一样面无表情,一个脸上挂着遮掩不住的窃喜,还有一个浑身上下充满了,能一口气绕着京城跑十圈的斗志昂扬。
咦,好奇怪喔。
“要不是最后那个人故意抬价,我还能省个三四十两嘞,”靖宁脸上带着不满,忽视掉他们的异常之处后,她气呼呼道,“话说我怎么没见过那个人?”
“殿下说他啊,”李如宣掀了掀眼皮,漫不经心道,“那是新上任的刑部侍郎叶淮秋,叶府的二公子,他一心只读圣贤书,不怎么抛头露面,殿下没见过也正常。”
“是叶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