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靖宁点着头,转而看向程道休,见后者面上没有什么额外的表情,心里莫名的有一点失落,她甩甩头,将那点儿失落甩出脑子,对陆昭昭嬉笑道,“昭昭啊,我可能后面有好几天都要待在宫里,你一定要想我哟。”
“想你,肯定会想你的,这几日梦里都是你,”陆昭昭没好气道,明明才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转头就忘的一干二净,这人真的...
“嘻嘻,”对陆昭昭表示一通依恋后,靖宁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走的时候也将程道休也给拉上了。
宣海面含笑意的对着几人拱手行一礼后,也不多留。
“那我们?”林居迷茫的看了一眼剩下的几人,开口问道。
“那还用说,”关之洲很豪气的一挥手,“接着逛街接着买!”
“那你们去吧,我就失礼先回府去,”陆昭昭歉意的笑笑,在关之洲“怨妇”似的目光中,目不斜视的解释道,“今日发生了这事儿,我此刻还有些心神不宁,如此就不打扰你们的雅兴了。”
眼巴巴的看着人施礼后离开,关之洲只觉得今日他这一出,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亏大了。
“好了,人都走远了,还眼瞅什么?”李如宣好笑的拿扇子轻敲了一下他的头,眼中满是戏谑,“你放在门框上的手,都快把人家掌柜的门抠出一个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手上练了什么绝活了。”
“要你管!”关之洲回头呲牙咧嘴的看着李如宣,“就你一天到晚最清闲,林小居好歹都在学一门手艺了,小爷鄙视你这种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假纨绔!”
“是是是,关小爷说的是,”李如宣甚是“虚心”的接受,他不住的点头,“这到底是不能和京城第一纨绔的关小爷比。”
说着,他手中的扇子圆润的换了个方向,目光在一周还未散去的人身上转了一圈,建议道,“走吧,这人虽然走了一半,可集市还好好的,这出都出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余下两人俱是认可的点着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是要好好逛逛,嗯,连带着程道休的那一份!
“话说,如宣兄是怎么想着,去把都护府的人请过来的?”路上,林居不解,他一开始还在想,怎么他去看一眼道休兄,这人就不见了,结果谁知道,这人却是不声不响的干大事去了。
“这个啊,还要从关小爷出手将人给拦下说起,”李如宣悠哉悠哉的,脸上是高深莫测,关之洲见状撇了撇嘴,又来了,又来了,这小子一贯喜欢这种方式的出风头。
“我之前与那叶三公子打过一回交道,外人皆道他...”
“哦,”林居听得不住的点头,偶尔还会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最后,他由衷的赞叹道,“如宣兄不愧是如宣兄,简直是太厉害了!”
“承让承让。”
对林居单方面的夸赞,关之洲只是翻了个白眼,哼,徒手拦马的他也是很厉害的!
“嘿嘿,嘿嘿。”
“在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从一干来请安的妃嫔中脱身,皇后回头便见自家的闺女半趴在桌子上,脸上的笑意让人不忍直视,难怪刚刚有人面带怀疑的盯着她身后看,她心里闪过一抹担忧,莫非是上次在哪儿摔着头呢?
“没有想什么,”靖宁摇着头,脸上却是红彤彤的一片,眼底似乎还有些被人发现的羞赧。
这是?皇后想到了什么,眼里划过一丝了然,可她什么也没问,只是道,“你说没有便没有吧。”
“嘻嘻,”靖宁从刚刚的臆想中回过神来,亲亲热热的挽着皇后的手,撒着娇,“母后,你看儿臣都在宫里待了三四五天了,什么时候才可以出宫啊?儿臣这几天每天都很无聊的。”
“是吗?”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皇后不咸不淡的道,“本宫怎么听说,你昨日悄悄找人从你父皇的池子里弄了几条鱼上来,还偷摸着让御膳房的人给你处理后,顺便让他们烧成了几道菜呢?”
靖宁面上一僵,糟了,怎么就让让母后知道了,这件事该不会父皇也知道了吧?
她的心思全写在脸上,这让皇后很是无奈,都是十几岁的大姑娘了,怎么一点儿情绪都不会藏?
“你可还记得你第一次把那池子里的鱼弄上来时,是怎么做的?”
第一次啊,靖宁回想了一下,那时,好像是她怂恿,呸,是她邀请太子皇兄一起去干的,他们从御膳房里拿了些柴火和调料,把鱼弄上来后,就躲在墙下架着火烤。
就在鱼香四溢的时候,几个提着水桶的太监宫女出现了,然后就是父皇一脸怒气的将他们做好的烤鱼收走,最后还罚太子皇兄罚站抄书来着。
想到这里,靖宁浑身一个激灵,顿时不敢再提出宫的事,生怕皇后因此在父皇面前提一嘴,那可就是新仇加旧恨了。
“你呀,又胡思乱想是吧,”皇后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里是满满的恨铁不成钢,“你父皇器重你太子哥哥,又一向疼爱你,怎么会因为几条鱼生你们的气?
那还不是因为你们两个在宫里面私自引火犯了宫规,再加上那时你们还小,万一走水了,怎么办?你父皇是在气这个,又不是心疼他那两条破鱼,你倒好,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