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到那两阵脚步声渐行渐远,余湘才如释重负,好想立刻起来呼吸新鲜空气。
她刚想起身,便又听到脚步声徐徐靠近,伴随着声音传来:“头,仅有一对情侣,他们早已在那里泡温泉了,咱们真是虚惊一场。”
那个被称为“头”的男人应道:“嗯,回去收拾一下,我们还得赶赴君山别墅。”
须臾,余湘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彻底消失。
她才如破水而出的芙蓉,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脸上和身上的肌肤已如晚霞般通红。
她迅速地往自己住的房间走去。
房间门口,两保镖看见她这副红彤彤湿透的样子回来,对视了一眼后连忙问她。
“少夫人,你这是去泡温泉了?没有看到少爷吗?”
余湘撇着嘴,没打算和他们说刚才发生的事:“嗯,没见,但我知道你们少爷有危险,你们叫人把早餐送上来,我们三个人吃的,吃完你们跟我去一个地方。”
保镖愣神,秉着服从命令原则说:“啊?哦,我马上叫人送早餐上来。”
余湘点头,她回到房间,换上一身洁净的衣服。
随后,她从包里掏出手机,搜索着他们口中的君山别墅是在哪个地方。
那个覃老板的君山别墅,宛如一座孤独的堡垒,矗立在苏城偏远的半山腰上,远远离了城市的喧嚣。
他们企图在那里对凌思寒痛下杀手,让他陷入四面楚歌的绝境,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
他们就想他丧生在那里,而无人察觉。
就是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家主又是谁?
那人竟然这么了解凌思寒,不仅在北美有着自己的势力,连在江城也有着自己的团伙。
简直就是给凌思寒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着凌思寒自投罗网了。
余湘心头猛地一颤,她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焦急地又一遍拨打着凌思寒的电话,然而,听到的却始终是那冷冰冰的已关机的机械声。
这算什么嘛!
一次次的关机,即便别人无法知晓他现在的行踪,但别人却能算出他下一步的出现地点。
所以,关机又有何用?
至少现在,余湘无法联系上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看着导航,到君山别墅竟需要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
余湘决定先填饱肚子,毕竟,吃饱了才有精力去处理这棘手的事情。
中午,余湘身着一套轻便的黑衣黑裤,宛如一只神秘的黑猫。
她戴着口罩和墨镜,坐在保镖驾驶的路虎越野车中,如同一位隐匿在黑暗中的刺客。
她嫩白的手轻轻抚摸着鞋子里那把意大利细高跟鞋,仿佛在触摸一件珍贵的宝物。
而那双原本无辜的杏眸,在黑色镜片的掩护下,瞬间变得犀利而寒鸷。
这把刀,是她出门前在凌思寒书房柜子里偶然发现的。
它就像一把等待出鞘的利刃,散发着寒光。
余湘觉得它可能会在今天发挥重要作用,于是便顺带了出来。
***
今天的韦聿被公司琐事缠身,无暇分身,只有韦祁一个人来到医院看着韦苇。
经过抢救,她虽已脱离生命危险,却还是像死了三天般脸色惨白,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
韦祁不禁眉头紧蹙,眼前的这个妹妹,虽有着柔弱的外表,内心却是如此狠毒。
他已然了解到韦苇对余湘所做的一切,是她嫉妒余湘与凌思寒在一起,便唆使自己的保镖对余湘痛下狠手。
在他们韦家,一直崇尚着诚实和仁爱的美德,可她......
她的本性或许本就是坏的,就像一颗深深扎根在黑暗中的种子。
无论周围的环境如何充满正能量的阳光和雨露,都无法改变她本质中深埋的劣根性。
简单地说,她的根就是坏种。
无论在任何一个充满爱与关怀的家庭中成长,也都是纯纯的坏种。
所幸,她并非自己真正的妹妹。
而真正的妹妹就是余湘那样的。
善良,勇敢。
乐于助人,不求回报。
她是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绝代美人。
韦苇醒来了,一睁眼便看见韦祁守在她的病床前,眼眸中闪耀着希望的光芒。
太好了!
大哥肯定是知道她在这里受了欺负,才特意从基地赶来为她撑腰的。
有大哥在,她就不再惧怕凌思寒了。
因为大哥有足够的实力与之抗衡。
不像二哥,他只会些三角猫功夫,而且到了江城之后,人更是变得怂了。
做什么都束手束脚,对余湘那贱人还客客气气的。
气死她了!
哼,这下她看余湘那贱人如何收场!
韦苇脸上泛起一丝笑意,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大哥,你可算来了,呜呜呜。”
语毕,几颗泪水便落下来了!
泪滴滑过苍白的脸颊,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生怜惜。
以前她犯错时,就是这样在哥哥们面前,如此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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