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别墅地下室铁门里,傅语的身上被几个黑影遮住了光亮,如大山压下。
本来就黑暗的地方又覆盖了一层墨色,让人心里发怵。
傅语一惊,抬头眼睛茫然地看向铁门外的人。
看见是凌思寒,她连忙扶住铁门站起来,靠近铁门说:“思寒哥,他们怎么回事?你叫我来的,他们怎么把我关在这?你来...”
傅语以为凌思寒来救她出去的,当她看到凌思寒散发着冰冷阴鸷的气息后,把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
这是小时候自己喜欢跟在后面玩的大哥哥吗?
怎么看起来这么可怕!
甚至自己在靠近铁门时看见凌思寒后退了一步,防止她碰到。
他是有多嫌弃自己!
“看来你还是没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凌思寒见她还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漆黑的眸里深如寒潭,没一丝感情。
“思寒哥,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傅语质问着凌思寒,到底是豪门世家的千金,在这种情况下骨子里还有这样嚣张跋扈质问人的本能。
然而,凌思寒没有回她的话,一手透过铁门的缝隙钳住了傅语的脖子。
他的双眸泛着冷光,幽幽开口:“别以为你是傅宴的妹妹,我就不会动你。”
手指一寸一寸用力,傅语的面色渐渐变得通红,随而呼吸困难,她不敢置信的眼神瞪着凌思寒。
这是自己爱了很久的人啊,他怎么能这样对自己,她这是要杀了自己吗?
傅语想说话,却在极力的咳嗽着,喉咙发出磁磁的响声。
渐渐地觉得心里似乎憋着什么东西,直到脸色惨白,也说不出一个字。
“少爷,傅少的电话。”
影子把手上正在响的手机递到凌思寒面前。
凌思寒眼睛一闪,松开了傅语的脖颈,随即甩了一下手,然后漫不经心地从保镖手上拿着纸巾擦拭自己的手。
他把纸巾揉成一团,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转身,接过影子手中的手机走出去。
“断了她一条腿。”
语气阴冷无情,看也不看傅语一眼离开了地下室。
后面的保镖:“是。”
傅语瘫坐在地上,刚缓了一口气的她,根本说不出话来反抗,脸色更加煞白。
她在心中呐喊:
凌思寒,你好狠!
我哥都打电话来了,你还是没有放过我。
为什么?
凌思寒在地下室外面接通了傅宴的电话。
“阿寒,城郊西的项目给你,不要动小语。”
傅宴给凌思寒交了底,想要他放过傅语。
“晚了,就在你来电之前,阿宴,你知道的。”
语气清冷,没有什么情绪。
凌思寒他从来不是圣母,既然傅家教不了她,那他可以帮着教。
傅宴:......
他当然知道。
傅宴他知道凌思寒的为人,他可以捐几亿几亿的做慈善,是人人眼中的大善人。
但是惹到他的人,他一个也不放过,所以他从来就不是良善的人。
即使自己这样有过命的交情凌思寒也不会例外。
一阵痛苦的哀嚎从地下室传出来,傅宴通过凌思寒的手机能听到微弱的傅语的喊叫声。
傅宴攥紧手机,自己平时对傅语就担心有这么一天,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到来了。
只希望这次她知道痛过之后有所收敛,痛定思痛,才能大彻大悟。
“抱歉,我一会派人送她回去。”
凌思寒淡淡地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样。
傅宴冷傲加难堪的脸上默不作声地挂了他的电话。
凌思寒的眸光掠过地下室的方向又转头看向远方,暖黄的灯光打在他刀削般的俊脸上,却没有留下半分的温情。
凌思寒对着影子:“送傅语回傅家。”
“是。”
影子来到地下室的时候,见傅语坐在地上,两条腿径直摊开,右腿膝盖下红肿,皮下瘀斑出血,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颓败。
傅语像没看见有人来一样,连头都不抬一下,眼睛空洞地看着前方。
几个保镖把她抬起来放到一个小的担架上,然后把她放进车里,车子就驶离了寒山别墅。
傅家的人早就在门口等候,他们已经联系好了医生和救护人员等傅语回来。
傅家除了傅宴、傅语,还有就是他俩的妈妈傅夫人,爸爸几年前生病已去世。
傅夫人很疼爱傅语,一直对她有求必应,富养的女儿。
但是溺爱无度,造就了嚣张跋扈的性格,甚至三观扭曲。
不久,一辆车停在了傅家别墅门口。
几个保镖下车,随后把傅语抬下来。
那边医生急忙推车床过来,把傅语放上去,再推上救护车,马上向医院开去。
傅夫人跟着救护车,看着医生在车上对傅语的腿进行处理,她的心疼到纠在一起。
嘴里问着傅语:“小语,妈在这啊,你疼不疼,疼的话喊出来啊。”
“小语